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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少年何与 > 第20章 离谱的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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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光照射进来,何与坐在石床上打坐了一整夜,这是他第一次整夜流转静脉调息。

何与吐出一口浊气,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棒。

微微握紧拳头就能听到一声爆鸣声,全身的筋脉宽大,真气流淌过,就像是潺潺泉水润过干涸的地。

“洗尘七段。”

何与欣喜,觉得自己全身充满了力量,看着窗外追着翠花的阿龟,摸着自己的心口,这种感觉也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想清楚的缘故,何与现在的坚毅要回去的心情,就和当初一定要逃离那个地方一样坚定。

“那就拿实力说话。”

何与知道自己天资平庸,灵根也不足,好在有心至尊弥补。

“到现在我也只会一门拳法,阁下,你说我要不要学个兵器什么的。”

何与转过头,扶桑半个狐挂在窗户上,嘴上叼着灵果。

“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

“这么多?我该学哪一样?”

“本王的建议,你现在只会一门拳法,身法武技要什么没什么,等到…等到你起码有三门武技以上,再选兵器。”

何与听着扶桑的话,点了点头。

“正好有时间,我把这门【金刚踏】的腿法炼至入门。”

“去吧去吧。”扶桑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吃着灵果,狐生好不惬意。

何与挥手,【金刚踏】的口诀就出现在眼前,当初七孔九窍流漓心不仅仅给了他【生灵芸芷】还给了他一本拳技和一本腿法。

【醉拳】俨然练得差不多了,却不能只练就一样武学。

【金刚踏】,动身不若明王,惊踏乾坤百骸。

【金刚踏】对骨骼要求极高,好在何与的药骨独一无二,对此承受的住。

何与的醉拳,现在打出去已经是一万斤的力,堪比洗尘九段的修行者。

扶桑看着何与在下面一遍遍的修炼,这小子开窍之后,出拳的确是比之前更有力,更果断了。

“都说勤能补拙,让本王见识见识,你的勤能赶上那些天骄吗?”

何与体内的真气走了一百零八个周天,丹田里两个旋涡都充盈着。

“【金刚踏】果然如口诀一般威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需要时间不断打磨。”

何与揉着发麻的大腿,只是踢腿千次,就已经酥麻不断,骨头发疼的迹象,这要是练到小成,他平平一踢腿,同境界的人应该也很难接他一脚。

“何小友早啊。”何与正想事情,青禾走过来。

“前辈。”

“早什么早,都快中午了。”扶桑摸了摸肚子,他有点怀念银鱼的味道了。

“阁下,你灵果吃的太多,老朽都看见你的气孔在冒雾气。”

扶桑立马翻身下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搜刮的衣服,拼接起来,五彩斑斓。

“小子,我想吃肉,你把这个老头给我煮了。”

“此言差矣,老朽的肉贴在骨头上,不好啃啊。”

何与见青禾还真的翻起袖子,连忙摆手。

“本王不吃生的,要吃熟食!”

“阁下别闹了,我这里还有些鱼…”

“那老朽把自己加热一下。”青禾笑眯眯的说。

“……”

何与从百纳包取出一条银鱼,“要不我们吃这个?”

“也好,老朽好长时间没吃过尘世之物了。”

何与想着百纳包的鱼还是蛮多的,扶桑把果核吐出来,看着这个死秃子就不顺眼。

“当真不需要老朽吗?”

“不需要不需要!”

何与立马伸手制止,青禾一脸可惜的表情,何与在想他是不是下棋下傻了,还真让那狐狸吃啊。

何与架锅烧火,何与看着自己指尖那一簇和扶桑不差上下的火苗,有些惊奇。

“阁下这是?”

“算你走运,本王给了你一丝火之源,没想到竟然还在身体里存活下来了。”

何与想着,应该是当初自己伤的太重,扶桑为保他性命,给他的。

“多谢阁下。”

“想谢本王就别给这个死秃子吃肉。”扶桑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青禾。

何与总觉得今天青禾不太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太过于……活跃?

“何与哥哥!”

阿龟跑过来,小姑娘今天穿的浅绿色裙子,带着朝气蓬勃的活力,扎着三个辫子,俏皮可爱。

“阿龟?婆婆呢?”

“婆婆说今天休息,让我来找你们玩儿。”

“呵!那个老太婆还能叫你来找我们?之前不是当我们是毒虫蛇蚁,怕吃了你这朵小娇花。”

“狐狸大人,你又吃婆婆的灵果,婆婆又要找你算账了。”

阿龟眨巴着大眼睛,扶桑哼了一声。“本王就吃就吃!”

何与把佐料放进锅里,把银鱼一条一条顺进去,阿龟好奇的看着。

“何与哥哥,这是什么?”

“是好吃的。”何与本想着拿出梦莲种子切几条进去,想起之前吃的时候,那个狼狈模样,还是算了。

“死秃子!你敢抢本王的灵果!”

何与看过去,就见扶桑一脸气急败坏,青禾手里多了半个灵果。

“老朽吃一口怎么了?”青禾说着,一口生吞。

“死秃子!”扶桑一个火球打过去。

何与看着青禾,总感觉不对劲。

“阿龟,你婆婆干什么去了?”

“阿龟不知道,婆婆有事情要忙,过几天就回来了。”

“经常这样吗?”

“嗯……嗯!”阿龟想了想点头。

何与抿住嘴,看着略微不着调的青禾,还有一点就着的火药桶扶桑。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阿龟眼睛一直盯着锅里的鱼。

“可以吃了。”何与拿着盘子捞出一条递给阿龟。

“好香啊。”何与看着阿龟凑近闻着鱼香,大眼睛都是渴望,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了。

“吃吧,小心刺。”何与想到了族中的小妹和小弟们,每次从主族回来,小家伙们都缠着他要吃的。

“呀!阿龟的鱼没了!”

何与看着阿龟的盘子空掉,扶桑一个闪身坐在旁边。

“阁下,你怎么还和孩子抢吃的。”

“本王的鱼。”扶桑说着一口咬下去,肉香气扑鼻,肉感鲜美。

“狐狸大人坏!”阿龟气鼓鼓的说。

扶桑斜睨她一眼,对着她吐舌头晃脑袋。

“没关系,哥哥再帮你……”何与还没说完,盘子里的另一条鱼就到了青禾手里。

“前辈你……”

“爷爷坏!”

“尊老爱幼,先尊老。”青禾说话含糊不清。

“好了,阿龟,这个给你。”

何与看着青禾,犹豫之间还是开口。“前辈,您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啊。”

“前辈,昨天我们下棋,您说我赢了你就送我出山,可还记得。”

青禾顿了一下,继续吃鱼肉。“记得记得,一会儿就送你出去。”

何与一听,脸色顿时不对。

“阁下,前辈不对劲,是有人冒充吗?”

“那会儿本王就觉得不对劲了。”

“那怎么办?”

“一会儿想想办法,开口先溜,死秃子现在不是一般的邪性。”

“好。”

“铁龙大叔!”阿龟看着铁龙走过来,开心的挥手。

“铁龙前辈。”何与起身抱拳。

“你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机会来了。”扶桑和何与同时想到。

铁龙看着青禾坐在那儿吃鱼,脸色变了变,挥起袖袍带着青禾离开。

“阿龟,你一会儿和我们一起出去吧。”

“嗯嗯!”

铁龙看着青禾,一阵头疼。“没想到,你居然进化的这么快,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意识。”

“我和青禾本来就是一体的,他想要灵魂,就有了我。”

“在青禾回来之前,哪儿都别去,否则本座就一巴掌拍碎你。”铁龙说着气势冲天,威压狠狠的压在他身上。

何与看着阿龟走出结界,就变成四五岁的女童,实在是太神奇了。

“阿龟,你今年多大了?”何与牵着阿龟。

“阿龟不能说,婆婆不让说。”

“你打听人家姑娘的年龄做什么?”扶桑窝在何与肩膀上。“不问就是永远十八一枝花,问了,会死的很惨的,小子!”

“听阁下的意思,阁下问过啊。”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何与撇了撇嘴,耳朵动了动,神色突然有些绷不住。

“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没事儿,就是……”何与有些说不出口。“就是在想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哥哥要走啊,阿龟又要一个人了。”

“等有机会,哥哥带阿龟出去看看。”

何与看着突然出现在前面的铁龙,“前辈。”

“看到前面那座山了没有。”

“看到了。”何与点了点头,中小型的山峰。

“这些是工具。”铁龙把东西扔在何与面前。“不能动用真气,把这座山洗干净。”

“什么?洗干净?”何与皱起眉头。

扶桑眯起眼睛,勘察了整座山,最后想到什么,狐狸眼睛闪过一丝不解。

“洗干净,别偷懒,本座会一直看着你的。”

“不是……前辈!”何与看着地上的工具和那座山。

“啧啧啧”扶桑跳下来,一脸幸灾乐祸。“少年,好好干活吧。”

何与走上前弯腰要捡起工具,熟悉的重力压制感又来了。

“真要这么玩吗?”何与咬牙切齿的说着,费劲捡起来。

“哥哥,你怎么了?”阿龟跑过来,轻轻松松。

“哎呀,看来重力压制只限制在你身上。”

“很…好笑…吗…”何与只是简简单单走了两步,就已经开始大口喘气了。

好不容易走到山脚下,何与一下子就趴在石块上,汗珠子滴嗒在上面。

“小子,本座问你,在破解机阵法时,最重要的是什么?”铁龙的声音突然出现。

“最重要的是,寻找规律,找到阵眼所在。”何与说着,就已经拿着铲子开始清理山根下的青苔。

“在建阵的时候,最为忌讳的就是被发现规律。无论是防御、绞杀,阵柱的出其不意,亦是致胜关键。”

“呼!”何与有所领悟的听着,这里的重力压制似乎更大了。

“阵眼无关位置的摆放,最重要的是阵柱,它特有的摆放,交叠起来,就会另有洞天。”

“书上说,阵柱的摆放如果不适当,会有牵动……牵动在一起,那样阵法不就作废了吗?”

“太物完阴,地阙分阚。只要阴阳平和,无论多少个阵法,你都能融在一起。”

何与的眼睛闪着光亮,充分的理解铁龙的话。

阿龟来来回回跑在何与身边,忙的很。

铁龙从阵法讲到武学,将他所有的见解都大致讲给何与听。

何与以一个从未知道的角度,来了解着这个修真世界。

铁龙没有停下来,何与也沉浸其中,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不少,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呃!”

本来还沉浸在铁龙的授教里,突然顿住的腿脚让他清醒过来。

何与抬起头看着上面,不近不远的山顶,回望过去,夜已深,已经看不清山脚。

“呼!”

何与慢慢的挪动着一步步,这里似乎不像是重力压制,更像是被野兽盯住那般冷然。

这种压迫感,一丝一毫的渗进何与的后脊骨里,让他忍不住颤抖,不只是身体,更是神识上。

威压压在神识上,就像是把头骨放在磨盘上,被来回碾压,何与只觉得头痛难耐。

王的蔑视,何与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攀附在巨石之上,山上一个气压就能把他轻而易举的捏死。

铁龙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只剩下何与一个人的声音,汗珠子嘀嗒嘀嗒的往外掉。

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蔓延上来,遮住何与眼前的路,黑云压顶,似乎登天就在咫尺。

“天黑了,雾来了,休息一会儿吧。”

何与眼眸闪闪,手中的铲子似乎变成了一件开天的圣器。

“再等等吧。”

“等?等什么时候?你现在真气亏空,处在万米之上,掉下去,就是死。”

何与没有回应,突然天亮了一下,紧接着一道似将天分为两半的闪雷,何与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呼呼!”

何与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吹气,带着阴深的气味钻进脖子里,何与目不斜视,衣服已经完完全全湿透。

白气裹挟着全身,这短短一段山路,何与觉得自己走了很久。

“何与,如果是之前的你,你会后退吗?”

何与伸手攀住一块岩石,低头呼气,再抬头,眼神依旧坚毅。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连爬山都不会去做。一个被养肥待宰的羔羊,被哄骗着灭族……”

何与手指腹已经开始流血破皮,“逃出来,生死不能自己,拿着仅懂的药理活了三年。”

“既然找到路,我就不能停下来,也没理由停下来。”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停下来吗?”

“对,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何与一脚踩上去。

“阻止我,成为我想成为的人,那就都变成我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