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
暴掠而来的渡鸦,逼近虎金身前。
抬起缠绕在右臂上,形似甲虫躯壳的尖锐甲赫,丝毫不手软的猛挥而下。
带起一阵呼啸风声。
察觉到强烈危险袭来。
虎金心中一惊,手臂血管暴起,猛烈一拳将身前的喰种砸个对穿。
腰腹猛的一个回旋。
带动身后狂乱舞动的鳞赫,与渡鸦猛挥而来的甲赫剧烈相撞!
赫子相交的瞬间。
爆发出大片夺目火光,同时响起一道令人牙酸的尖锐交鸣声,“铛!”
产生的强劲气浪。
将两人周身沙尘尽数冲飞。
见攻击被挡下。
渡鸦没有丝毫停顿,双腿猛蹬地面,身形骤然跃起至半空。
一个空中转体。
弯曲的双腿赫然蹬直,重踏后方墙壁,宛如挤压到极点的弹簧。
转瞬回弹!
化为一道黑色残影,极速掠向下方虎金!
原地被猛烈蹬踏的墙壁,则在渡鸦离开的瞬间,轰然凹陷破裂。
大片碎石脱落,朝着下方巷道砸去。
而下方的虎金则在渡鸦离开后,又被攀爬在墙壁之上的数只喰种围攻。
虎金也丝毫不留手。
身后的粗大鳞赫,肆意的击杀这些胆敢靠近自己的喰种。
但别看如此。
其实他一直都在留意渡鸦的动向。
眼角余光早就发现,斜上方极速掠来的渡鸦。
虎金并未立刻反击。
而是在等一个极限时机,想要一击秒杀渡鸦。
望着身下被手下牵制的虎金。
极速掠来的渡鸦,嘴角咧开一抹得逞弧度,右臂用力后拉。
轰然刺向虎金的脑袋。
也就在渡鸦甲赫猛刺的瞬间,虎金的眼中同样浮现一抹奸诈精光。
身后杂乱无章,肆意窜动的粗壮鳞赫。
骤然挺直。
其上布满的倒刺鳞片,瞬间根根竖起,对准渡鸦就是一扫。
虎金突如其来的反击。
让得渡鸦双瞳急剧收缩,干瘦的脸庞之上,爬满浓郁的惊诧神情。
嘴巴不禁张大。
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连忙抬起右臂的甲赫,抵挡在头边。
刹那间!
虎金猛抽而来的倒刺鳞赫,轰然渡鸦抵挡在头边的甲赫相撞。
即便有着甲赫的抵挡。
渡鸦也还是在被抽中的瞬间,双眼忍不住一鼓,顿时猛喷鲜血。
身形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
极速倒飞而去。
重重的砸击在狭窄的石墙之上,响起一道沉闷且响亮的,“咚~砰!”巨响。
受此重击的渡鸦。
喉腔之中猛的涌出大股鲜血,喷溅在地面。
双眼翻白,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望着前方滑落在地,猛喷一口鲜血、头一歪不知是死是活的渡鸦。
虎金猩红的赫眼之中,闪过一道兴奋的神色,嘴中不禁发出渗人狂笑,“哈哈哈哈。”
而这些存活的低级喰种。
则在看到渡鸦被击飞的瞬间,不约而同的大喊,“渡鸦老大!”
激动的掠向昏死过去的渡鸦。
对此虎金又怎会放过这些,帮助渡鸦杀害自己手下的喰种呢?
肆意狂笑戛然而止。
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迅速逼近朝着渡鸦奔去的喰种们。
每掠过一只喰种。
就有一个表情停滞在脸上的头颅,砰然掉落在地,甚至连惨叫都没有一声!
一分钟不到。
将所有余下喰种尽数击杀的虎金,气如牛喘的来到渡鸦身前。
察觉到渡鸦还有微弱的呼吸。
虎金额头青筋忍不住的暴起,驱使着身后褪去倒刺的鳞赫。
缠绕在渡鸦的脖颈,将之缓缓举起到身前。
继而开始逐渐收缩,压迫着渡鸦的呼吸。
不出数秒。
快要窒息的渡鸦,双眼猛然圆瞪,嘴巴大张着急促的吸取着空气。
望着苏醒的渡鸦。
虎金压制住心中想要杀死渡鸦的冲动,语气听不出丝毫情感。
沉声问道:“我手下的赫包呢?”
被鳞赫限制喉管的渡鸦,艰难的抬起骨裂的手臂。
无力的拍打着缠绕在脖颈的鳞赫。
见渡鸦拍击自己的鳞赫。
虎金便稍微松开了些许力道,使其能正常说话。
渡鸦则在虎金松开力道的瞬间,口中便传出一声怒骂,“老子根本就没去你的领地!”
眼见渡鸦还不说实话。
虎金便缓缓加重缠绕在脖颈上的鳞赫力道,让渡鸦再次感受窒息。
声音如极北的寒冰一般,冰寒彻骨。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我手下的赫包在哪里?!”
呼吸道的再次被挤压。
让得渡鸦无比难受,同时他的心中疯狂嘶吼着,“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即便如此。
渡鸦也还是坚持说道:“你的手下不是我杀的,共喰一事我早就放弃了。”
听到这,虎金已经明显感到不对。
渡鸦是个怎样的喰种,和对方交手数年的虎金,最为清楚。
但是他不愿相信,渡鸦不是这件事的凶手。
即便是杀错了。
在没找到真正的凶手前,虎金也要将这件事的罪责,强加在渡鸦的身上。
来洗脱自己作为老大的失责。
虎金眼神一凝,冷声道:“那你就带着这份莫须有的罪责去死吧。”
话音一落。
缠绕在渡鸦脖颈上的鳞赫,猛然一紧。
强大的挤压,让得渡鸦双眼猛的突起,眼睛、鼻子以及耳朵之中。
顿时淌出鲜血。
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渡鸦的脖颈顷刻断裂粉碎,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虎金。
粗壮鳞赫猛然一甩,将死不瞑目的渡鸦扔出,虎金对天吼啸,“啊!!!”
吼啸声持续数秒。
结束吼啸的虎金,双眼闪烁着疯狂的怪异红光。
来到渡鸦的尸体前,粗壮的鳞赫瞬间刺破其肩胛骨,从中挖出一个沉寂血囊。
抬脚猛踩。
血囊顷刻破碎,其内飙射出大量类似于凝固体的血块。
猛踩数十下。
将脚下的赫包彻底踩成血浆,虎金这才解心头之恨,褪去猩红的赫眼。
来到其余鳞赫的喰种尸体前,缓缓蹲下……
……
时间一晃,转眼来到夜晚时分。
古董三楼。
南宫月房间之中。
此刻的南宫月,正靠坐在座椅之上。
手中把玩着一根冰晶赫子。
在南宫月的控制下,冰晶赫子开始逐渐溶解,化为一摊淬蓝液体。
在他的手中不停蠕动。
液体蠕动的同时,颜色也在逐渐转换。
不出一个呼吸,液体的颜色彻底化为银白色。
继而凝实,在南宫月的手中,化为一片银白色类似于盔甲的鳞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