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你今天不把话给老子说清楚,我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
暴怒的特等功发火了,脸上的肉仿佛都在跟着情绪跳动。
“拆分东北重工业基地,驰援全国建设,那是整个大局需要。”
“别以为你在那个位置坐了几年,就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大放厥词。”
“满腹委屈,一肚子抱怨,你干的什么革命工作?”
“啊?”
“你之前的那几任领导,哪一个不比你苦?哪一个不比你更艰难?”
“但你又什么时候听过他们的抱怨?他们又什么时候叫过苦?”
“或者你要我给那位打个电话,再把你说的那些资源要回来?”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出个道道来,你就别干什么工作了,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让你早点滚回来休息,颐养天年!”
谁?我?颐养天年?
林向东的嘴角抽了抽,心想着我今天要是不说出个道道,腿会不会被打折不知道,但我要是敢回来颐养天年,你指定得儿把我腿打折。
“爸~”一声长音,带着重重的无奈。
林向东也是无语,拿这倔老头的火爆脾气根本毫无办法。
以前还好点,总有那么几个身份相当的,能压得住这个爹。
可自从这位退下来定居在这“喜都”,一年都不一定见到那几个叔叔伯伯一次以后,谁还能制得住这戎马一生的传奇?
这不,我话还没说完,才张个嘴,拐杖举起来当着外人的面,就要打要杀……
哎,活爹啊!(ー_ー)!!
越老越随性子,越老越像个……
“您先消消气行不,绝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
儿子训爹?这老头能忍?
“兔崽子,老子干革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玩泥巴呢……”
战火又起,众人不免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规劝。
“爸,您消消气,向东这个官当的确实不容易,身上的压力大。这里又不是外边,在家发发牢骚,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要打要罚,也总得听他把话说完啊!咱们不就讲究个民主和畅所欲言么?”
老爷子斜眼瞅了一下自己的儿媳妇:“哼!就知道向着他说话,你的意思是老头子我搞独裁喽?”
林妈妈轻轻的摇了一下这个“霸道”公公的胳膊,避重就轻的笑道:“爸,您看您这话说的,我向着的那不也是您儿子吗?”
~“就是,爷爷,您消消气……”
、“老爷……”
于歌这时候觉得自己也该劝上两句,因为自己的事闹成这样,自己这个当事人就这么看热闹,总是不好的,别回头再觉得自己不懂事。
“就是啊,林爷爷。林伯伯身上担子重,在外边要保持形象,在家如果还不能畅所欲言,跟家里人说几句心里话,那活的也太累了吧?”
“家是我们累了、乏了之后,能够放下一切,休息的地方,才是每个人最温馨的港湾啊!”
林向东略有诧异的瞅了一眼于歌,嗯,这孩子心地不错,还挺会劝人的。
于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再怎么说,他在您面前还是个孩子啊!正所谓,子不……”
呃……
呃……
呃……
于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毛病,及时打住了接下来的话头。
这尼玛……
他现在悔的,就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本来想表现一下,争取一点存在感,刷点好感度的,结果一激动这嘴怎么就又瓢了呢?
泰山被这一幕气的鼓鼓的,隔着光幕手指都顶到了这个宿主的鼻子,张嘴就开骂:
“你特么是不是有啥大病啊?这是一个几十岁的人能说出的话?”
“看看你说的啥?谁还不是个孩子?你是是还想说子不教,父之过?”
“你脑子呢?特么捐了给动物园了吗?”
“你会劝人劝,不会也特么别火上浇油啊!”
“果然,混成你这逼样的,不是没原因的!”
于歌唯唯诺诺:“我这不是看见大人物有点肝颤么,一激动就、就……”
泰山一脸的气闷加无可救药:“一个蝼蚁,他能吃了你咋的?”
“该说不说,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劝人能劝成这样。”
“呵呵,就你这心里素质,能干成啥大事。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于歌:蝼、蝼蚁?
谁家的蝼蚁长特么这么大一只?再者,如果他是蝼蚁,那我是啥?
又或者说,我特么才是那只蝼蚁吧?
还有,我这心里素质咋了?我特么一个小老百姓突然接触到大官,有这反应才正常的吧?
你是外星人,你高级文明,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