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一声吼,凉末北京之旅落下帷幕,红姐考虑到凉末可能会拖拖拉拉,还派了辉哥过来押运。
“哥,我都已经答应红姐了,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辉哥给凉末收拾东西,“不忙,我也好久没回家了,回家看看爷爷奶奶。”说完就要订火车票,“末末,卧铺跟软座没有了,硬座跟站票你选哪一样?”
凉末幽怨的看着他,你是亲哥,一点都不心疼你弟呀。
辉哥耸耸肩,我也想,可是没办法,将就将就吧。
一边的顾北原哪里听得下去,“我送你......们回去!”
辉哥凉末,“那怎么行,你都快要开学了,跑来跑去多麻烦。”
“不麻烦,时间还很宽裕。”
顾北原把大越野开出来,后座垫上垫子给凉末整出一个软卧来,他跟辉哥坐前边,开累了还可以换换手,辉哥话没开过这么贵的车,有点跃跃欲试,“那小顾,我可以先开吗?”
顾北原看他一眼,“可以!”然后利索的上了后座,凉末已经在后面半躺着了,看到他进来,“你不坐副驾吗?”
顾北原言简意赅,“陪你!”
凉末都懒得拆穿他,你把捏老子手的爪子撒开,我哥就前边坐着呢?
顾北原心情愉悦,他就是仗着辉哥看不到,手下揉捏更愈加的肆无忌惮, 凉末受不了,白他一眼,转头闭眼开始睡觉。
睡醒了,歪歪头嘴边就是牛奶面包和水果,闭眼睛吃两口,接着睡,睡醒了接着吃,吃吃睡睡的不知道几个回合,唔,到家了。
凉末从未收到过如此隆重的接待,一下车,农庄上下除了爷爷奶奶都出来迎接了,凉末还睡得迷迷糊糊呢,往车窗外看一眼,睡意吓得精光,老铁,吓死了。
红姐等人,我们才被你吓死了呢,出去玩一趟,回来整得花花绿绿青青紫紫的。
红姐他们真没夸张,红姐听说凉末受伤了,想象中应该就是出个鼻血或者擦破点皮,结果呢,孩子脸上贴着大膏药,眼圈又紫又青还带点黄,眼珠子充着血,脸颊也没好到哪里去,嘴唇都结了痂,手臂还吊着,这是被打了?差点给人打死吧。
“你老实说,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红姐揪着凉末耳朵去了爷爷奶奶之前住的地热屋子,小心审问。
凉末举手发誓,“意外,就是一次意外,我就是想进去参观参观,结果被人当成陪练对了两手。”
“两手能伤成这样?”
“那姐你怎么知道对方伤得不比我重呢,你看我都出院了,人还在医院住着呢。”
“你还得意上了?”红姐恨铁不成钢,多乖的孩子呀出去一趟还跟人打架了,“开学之前哪里都不许去,在家好好养伤。”
“好,遵命!”他本身也没打算再出去,说起来真的好些天没进空间了,不知道空间现在怎么样了,“对子,庄子上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吧。”
“好得很,你别担心了,对了,这两天先别回老屋了,你这样子,别把老爷子老太太吓到。”
“oK!”
凉末认错的样子实在太快太乖,红姐又说了他几句就出去了,姐夫溜达溜达的进来,“说实话,打赢了还是输了?”
凉末低垂下脑袋,“输了,人家练过,姐夫你说我要不要也去学学?”
姐夫斜睨他一眼,“你最近老实点,你姐最近火气很大。”
凉末,“姐夫,你惹她了?”
姐夫,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姐夫出去了,三伯他们又进来了,然后是军哥,“哥,连你都要说我......”
军哥摇摇头,就在凉末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从身后掏出一个手机,手机显示正在通话,“是大伯。”
天塌了。
虽然被连着训了一下午,凉末也算苦尽甘来过来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过他自己闲不住,特别是进了一次空间,空间灵气严重失衡了,他家的小精灵都要枯萎了,凉末赶紧忙活起来,摘西瓜摘菜捡鸡蛋这些活一个手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要种菜就有点麻烦了,不过好在他之前再深市预定的机械已经到了,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完美。
不过嘛,“末末,你进仓库干嘛,你身体还没好,回去睡觉,实在没事你可以去写作业!”
“我就看看,我没见过安装水管的,我......”
“站在楼上也可以看!”
总之,就是想干个活还需要偷偷摸摸的,还在偷摸是值得的,有了机械,凉末一个手也能割谷子割青菜翻地种地了,忙活好几个晚上,空间总算是开始灵气充裕了,而农庄上下也是鸡鸭成群,货满仓了。
时间刚刚好,几天下来,凉末脸上的青紫好了不少,差不多可以回学校了,补课时间到。
“原哥,我要上学去了,你还不回京市么?我哥都回去了。”辉哥回来这趟真的是专门送凉末的,在家就待了两天,昨天跟着一车新鲜酸菜回京市了,顾北原还巍然不动。
“还有时间。”
两天回了市里,屋子一个月没住有点灰,凉末手还没好,动手打扫的自然成了顾北原,顾四少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打扫起来难免有点潦草,凉末就跟个大爷一样,葛优躺在沙发指挥,这里不干净扫一下,那里还有灰抹一抹,简直把顾北原耍得团团转,直到顾北原把膜布一扔才觉察出点危险来,手忙脚乱的要起来,就被顾北原抄了起来,关上房门好好的收拾了一顿,直把凉末累睡着了,顾北原才从房里出来,轻轻带上房门,继续擦桌子拖地的把卫生搞完。
第二天,顾北原送凉末去学校,凉末一进教室,整个班级都疯了,是谁,到底是谁,舍得动这张脸?
其实凉末的脸已经好很多了,至少眼睛不充血青紫也消了,不过他皮肤白,青黄青黄的淤青还是挺明显的,同学们义愤填膺,凉末很是感动,好有同学爱,“那个谁作业做完了,给我抄一下,我手骨裂了,作业没写完......”同学们鸟兽散。
凉末好不容易清净了些,刘鑫赶在上课前五分钟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末末,听说你被人打断了骨头还毁容了,能修复么......”
凉末,我谢谢你。
凉末出名了,从校草沦落为生活不能自理的伍妹妹,发书有人帮忙搬,作业有人帮忙交,喝水有人打,值日有人替,上下学更是车接车送,还别说,日子过得很舒服。
凉末舒服了,同学们就有口福了,西瓜李子葡萄天天不重样,搬运工自然就是顾四少了。
顾四少天天忙里忙外,晚上还要陪着凉末学习,最好的福利也就是睡觉前能亲两口,就这样他还挺高兴。
开心日子才过了四天,顾北原就得回京市了,大学提前半月军训,再不走,他可就辍学了。
“凉末末,好好上学老实回家,放假我就回来看你。”临别前,顾北原是这样交代的。
凉末心里不舍,还是笑着答应了,分别嘛,顶多一年而已。
这可真是痛苦的一年,进入高三,班级氛围都不一样的,以前同学们还有时间打打闹闹,现在,大家就像那拧紧发条的闹钟,时刻紧绷着,教室黑板上那倒数的数字无时无刻在提醒,快了,再不努力就来不及了。
进了高三,凉末也没时间跟之前一样白天上课晚上务农了,他现在白天黑夜的都在学习,当然他可以去空间学习,但是这犹如作弊一样的感觉让他愧疚,他想,也许应该堂堂正正的比一次。
至于空间,现在只能周末抽出丁点时间了,也幸好有了机械帮忙,他现在效率惊人,一周进一次也不至于让他的小精灵枯萎。
小可怜,忍耐吧,就跟我一样,一年很快就过去,而我们将迎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