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云端之巅,一宗之主,犹如织梦者,俯瞰着宗门内万千弟子编织的命运之网。平凡者,循规蹈矩,终将被岁月遗忘于边缘;佼佼者,则如星辰般璀璨,汇聚无尽资源,光芒四射。而他,夜焱,却是那唯一挣脱了既定轨迹的彗星,自卑微记名弟子的尘埃中跃起,直抵执法者的荣耀殿堂,此等飞跃,非“一步登天”所能尽述,实乃逆天改命,妖孽之姿!两年光阴,足以让废石蜕变,成为宗门最耀眼的瑰宝。
夜焱之名,不仅伴随着修为的狂飙突进,更缠绕着无数光怪陆离的传闻,每一则都足以颠覆常理,挑战听者的想象极限!
面对这样一位离经叛道的弟子,宗主的出现,似乎是一场命中注定的试炼。然,这位宗主之美,非但未显威严,反添了几分不可方物的妖娆与魅惑,让人难以将其与铁腕决断的邪派之主形象相联结。夜焱心中暗叹,却也不得不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毕竟,聘礼之礼,不容轻忽。
他轻启兽王塔,犹如打开通往异界的大门,释放出了惊世骇俗的鬼鸾!此兽,非但为金丹期爱妻楚楚日后远游增添助力,更是他精心布局,守护爱人的又一重保障。鬼鸾,十阶灵物,其貌怪异,鸡首燕颌,蛇颈鱼尾,双翼展时,黑云压城,鬼气森森,令人心悸。
楚楚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奇迹,心中百感交集。她原以为,这将是一场考验夫君的尴尬场面,未料兽王塔内竟藏着如此非凡之物。鬼鸾的身份虽令她不解,但宗主眼中的那份凝重与惊艳,足以让她意识到这份礼物的非凡价值。她的心中,既有对夫君能力的惊叹,也不免生出丝丝疑惑,这神秘鬼鸾,究竟源自何方秘境?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幽冥宗宗主,也仅是耳闻鬼鸾之名,未曾亲眼目睹其真容。今夜,这一切,皆因夜焱而改写,一场关于逆轨与奇迹的传奇,正悄然上演。 此刻目睹其貌,心中不禁掀起惊涛骇浪,世间竟孕育出此等异兽,令人叹为观止!尤为震撼的是,夜焱竟以鬼鸾作为迎娶之礼,这份手笔,足以让宗门那些德高望重的老祖们瞠目结舌,自愧弗如!他们若知是这等十阶灵兽作为聘礼,怕是要羞愧难当,甘拜下风。毕竟,这等灵兽,非金钱所能衡量,宗主心照不宣,深知此鬼鸾乃夜焱自御兽宗少主手中智取而来。未及她心绪平复,夜焱又悠然祭出第二重惊喜——
绝世夜叉魅影!
鬼鸾虽贵为灵骑,其价值终究受限于辅助战斗之用。然而,上乘之鬼魅对修炼鬼道者而言,其诱惑力不可同日而语,它们如同修炼路上的贴心伴侣,能助天赋平平者轻踏筑基之巅。即便是庸才之辈,得此极品夜叉鬼相助,亦能憧憬一番金丹大道的风光无限!
幽冥宗,鬼道之翘楚,面对这等夜叉鬼中的极品,即便是素来沉稳的战天老怪,也不禁瞪目咋舌,鬼爪微伸又猝然收回,显然心中激荡难平,却碍于身份,未敢造次。老怪物心知肚明,即便贪念四起,又岂能掠走爱徒的幸福之礼?
夜楚楚心中五味杂陈,她本非重礼之人,但夜焱给予的这份聘礼,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幸福。而那位风华绝代的宗主,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内心已是对夜焱的种种传闻深信不疑,反倒更添几分对其的好奇与探究。“可还有其他惊喜?”她轻启朱唇,询问中带着一丝期待。
“仅此而已。”夜焱淡然回应,他对聘礼的价值并不在意,更不愿张扬。在他眼中,三千夜叉鬼军团的实力远胜任何单一珍品,鬼鸾既是多余,便赠予挚爱。至于这极品夜叉鬼,于他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不及三百下品夜叉鬼实用。夜焱,一个脚踏实地的修行者,从不为浮华所动,深知极品之物的潜力虽大,却不及量的积累来得实在。 这尊顶尖级别的幽灵仆从,实则仅是鬼域中的卑微奴仆,与低阶夜叉鬼的差距微乎其微。修炼岁月间,它所积攒的法力尚不及三百个末流夜叉鬼的集合,一旦与人交锋,主人唯恐其成为累赘,生怕一个不慎,便被对手轻易抹去,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幽冥之主,虽内心为那份聘礼震撼不已,面上却故意装出一副好奇过剩、欲擒故纵的模样:“区区两件薄礼,便想迎娶我鬼域之瑰宝,岂非太过吝啬?此事,我岂能轻易点头?”
夜楚楚目睹夫君受辱,心中五味杂陈,却因宗主之威而不得不隐忍。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中,满是委屈与求援,望向夫君的目光,仿佛能滴出水来,让人心生怜爱,恨不得将世间温柔尽付予她。在她心中,哪里会在乎那些俗世之物?这份聘礼,何曾有过半点寒酸之意?
关键时刻,战天魔尊挺身而出,全无平日里的沉稳,连对宗主的敬称也顾不上了:“陈师妹,你这话说得可不地道啊!这少年的聘礼,岂能算是寒酸?想想那千叠峰的李公子,财大气粗,提亲时也不过是三座灵石矿脉,与他相比,这少年的手笔岂止胜出一筹?更别说那罕见的鬼鸾与极品夜叉鬼,即便倾尽灵石,也未必能得其一!”
夜焱,一介执法弟子,其聘礼竟能与宗门老祖相提并论,甚至更胜一筹,战天魔尊言之凿凿,自然底气十足。夜楚楚虽不能言语,但那眼神中的支持与信赖,却胜过千言万语。
“战天师兄,你身为执法长老,怎也做起了牵线搭桥的差事?本座言其寒酸,便自有道理。”宗主执意如此,美眸微瞪,白皙的手腕轻轻一扬,夜焱的储物袋便落入她手,未及细看,仅以神识探查其内。
她,既是宗主,亦是女子,双重身份之下,战天魔尊也只能无奈苦笑,暗自腹诽。这两重身份叠加,让他即便是老怪级别,也只得连连摇头,心中为夜焱默默祈祷。
战天魔尊心中纳闷,师妹身为宗主,为何偏要与一名执法弟子过不去?这背后的缘由,着实耐人寻味。 嘿,这家伙,不就因为当初多瞄了她两眼,至于紧追不舍,像是要跟他算清前世今生的账嘛?正当老怪心中嘀咕个没完,夜焱的“嫁妆”清单却让那风华绝代的宗主大人再次瞠目结舌!
她原本以为,夜焱把稀有至极的夜叉鬼——那可是鬼魅中的佼佼者,作为聘礼,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毕竟他自个儿还只是个炼气小辈,拿出鬼鸾勉强算个魄力。可这极品夜叉鬼,他不自用,反而赠予已步入金丹大道的未婚妻,这不是典型的“人前显贵,背后受罪”吗?
然而,宗主此刻方悟,夜焱非但不是硬装门面,他的兽王塔里竟还藏着一只高阶灵骑,其阶位隐隐与十阶鬼鸾比肩。那灵骑模样怪异,秃顶鸟躯,蛟龙之首,一眼望去便知非凡物,更别提它独有的双首之姿,在凶兽界中也是特立独行的存在。由此推测,夜焱手中的顶级鬼魅,恐怕不止这零星几只。只可惜,万鬼幡已与他融为一体,令宗主无法窥其全貌。
不仅如此,储物袋内还躺着一样极品灵器,这等宝物,其稀有程度远胜九阶灵兽,价值连城,难以估量!
更令人咋舌的是,袋中上品灵石堆砌如山,足足五百有余,每一颗都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这等财富,即便是幽冥宗高高在上的宗主,也不禁为之心动,尤其当它们出自一个炼气弟子之手时,那份震撼更是难以言表。一番细细盘查后,宗主终是将储物袋轻轻一抛,归还给了满脸“幸福”之苦的夜焱。
“既已上门求亲,何故摆出这副苦瓜脸?本座岂会贪你之物?聘礼虽不算丰厚,但你尚未筑基便有此等身家,实属不易,本座便网开一面,算是过了你这关。”
夜焱那叫一个“苦中带笑”,心里头那叫一个五味杂陈。他深知宗主并无恶意,但这般被“戏耍”一番,总觉颜面扫地。被一个女子轻描淡写间就翻了个底朝天,随后又恩赐般还回,这份尴尬与无奈,真是难以言喻。说到底,是他小看了这位女子的身份,即便她再美艳动人,那也是一方霸主的宗主大人!在齐州地界,能让她有所忌惮之人,实属凤毛麟角。 连那战天老魔竟也收敛了锋芒,他还有什么可嘀咕的呢?宗主心中自是波澜不惊,悠然间解下一个储物锦囊,轻轻抛向夜焱,笑语盈盈:“本尊特意为鬼仙子筹备了一份厚礼,原拟于她大喜之日赠予,不料你等急不可耐,上门求亲,既然如此,这份心意便提前奉上。你且瞧瞧,你的聘金与之相比,是否稍显吝啬?”
鬼仙子铁了心不愿重返师门,甘愿以家人之姿守护于此,这何尝不是对宗门最深情的告白!宗主岂能对此视而不见?既然她不求宗门庇护,甘愿以平凡之身融入这小家,那本尊便亲自为她添置一份嫁妆,以表心意!
在幽冥宗,金丹强者每年的供奉,如同细雨般滋养,宗主却将这一切化作一股洪流,尽数倾注于这份嫁妆之中。更何况,宗主本就有意重金拉拢鬼仙子,这嫁妆的厚重,自是不言而喻!
然而,夜焱却连眼皮都不抬,随手便将这沉甸甸的嫁妆推回给宗主,淡然说道:“此物既为嫁妆,弟子不敢逾越,还是宗主亲赐于鬼仙子更为妥帖。”
身为异世来客,夜焱心知肚明,聘礼之仪,实则是向女方家族致意,而非直接赠予新娘。奈何夜楚楚已脱离缥缈峰,又决心不返宗门,故而聘礼直接转交于她手中。至于宗门赐予鬼仙子的嫁妆,自是她的私有之物,与他无关,他自然无意过问。这等做法,在他人眼中,无疑是特立独行!
宗主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笑意,似是在戏谑又似在探究。这小子,倒是清高得很,不愿沾这嫁妆一丝一毫的便宜。但话说回来,也不必分得如此泾渭分明吧?莫非是对本尊心存芥蒂?至于吗?不过是借他的储物袋一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