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队伍这是要走上巅峰的节奏啊,怎么又来了一波?”
驻地的乡亲们,刚刚还沉浸在红四团战士凯旋归来、满载而归的喜悦中,他们的战车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和丰富的物资。
这不,才过去一顿饭的功夫,又长龙般地驶来了十几辆满载而归的大车。
乡亲们对这群亲如家人的红四团战士早已熟络,纷纷围拢上来,满脸好奇地打听,是不是又传来了捷报?
阎国明生怕战士们嘴快,泄露了陈浩的真实身份,连忙站出来圆场。
他笑着解释说,昨晚那场战斗缴获颇丰,所以特意分两批运回,好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乡亲们听后,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替战士们高兴。
然而,在吴司令面前,阎国明可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详尽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吴司令汇报,并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家伙可是个大金主,而且出手阔绰,咱们可得好好维护这层关系。
说不定有了他的支持,咱们武器弹药的难题就能迎刃而解,直接从温饱奔向小康。”
这番话,让人不禁想起了未来那些眼巴巴看着土豪随手挥金如土的兔子,心里那叫一个羡慕,恨不得立刻跟人套上近乎。
没办法,谁让咱现在手头紧呢,打仗就是烧钱,得想方设法找钱。
吴司令听完阎国明的话,抹了抹嘴角的口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郑重其事地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有钱又大方的大人物,可是统战工作的重中之重。
必须笑脸相迎,
有啥优惠政策都得给他用上,必要时破例也在所不惜,
务必将他拉拢过来。
“他人现在在哪?我想立刻见他一面,好好感谢他对咱们抗日的支持。”
吴司令已经迫不及待了。
陈浩被安排在了团里最豪华的房间,
赵辰连长更是亲自上阵,跑前跑后地为他端茶倒水,
服务之周到,堪比五星级酒店的顶级服务员。 赵辰,人称“大脑袋赵”,形象颇为独特,一颗硕大的头颅在阳光下晒得黝黑发亮,脸上还布满了沟壑般的横肉,让人初见之下难以与和善二字联系起来。每当他尝试微笑时,那笑容非但未能增添亲和力,反而让人有种脊背发凉、变态将至的错觉。
陈浩在一旁,目睹此景,内心不禁一阵抽搐,连忙扭过头去,企图在周遭的美景中寻找一丝慰藉,仿佛要用那些美好来冲刷掉眼中的“不完美”。
炕上,凌织羽静静地坐着,面容苍白憔悴,宛如一朵风雨中摇曳的百合,却又带着一种凄美的魅力,让人见了心生怜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无表情,宛如一座冰冷的雪山仙子,那份高洁与孤寂,反而激发了旁人心中的征服欲。
陈浩对凌织羽的渴望,不仅仅局限于肉体,他更想征服的是她那颗坚韧不屈的心。在他看来,这不仅能带来无与伦比的成就感,更是对自我能力的一种极致挑战。然而,他也深知,心灵的征服远比肉体的占有要困难千百倍。
他之前的种种手段,皆以打压和强权为主,结果适得其反,不仅未能赢得凌织羽的心,反而让她对自己恨之入骨。更糟糕的是,他还错误地利用了真田茗作为施压的工具,结果却适得其反,反而强化了真田茗在凌织羽心中的地位。
看着凌织羽那略显盲目的自我牺牲,陈浩深知,要赢得她的心,必须另辟蹊径。他决定将凌织羽对真田茗的仇恨之火点燃,让这股愤怒的力量成为他征服她心灵的钥匙。因为女人天生感性,只要有一个比陈浩更让她痛恨的目标出现,她便会不自觉地忽略掉那些次要的仇恨。
正当陈浩沉浸在深思中时,赵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浩哥,司令来了。”
陈浩抬头一看,只见红四团的上级吴司令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这是一个熟悉的面孔,也是陈浩的老朋友之一。陈浩起身迎接,与吴司令握手寒暄,态度亲切自然,没有丝毫的拘谨与畏惧。毕竟,他早已与众多未来的大人物打过交道,交情颇深。
吴司令对陈浩的年轻感到惊讶,但转念一想,红军团队本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他自己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他与阎国明团长一样,对陈浩的帮助充满了感激之情,并承诺日后若有需要,定当全力以赴。
陈浩闻言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看了一眼凌织羽,心中暗自思量:这里确实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在迈出门槛,迈向吴司令一行人的那一刻,陈浩心中已有盘算。
“阎团长那边,想必已将我之前的言语转达给了您。”陈浩的目光与吴司令交汇,得到了对方的微微颔首作为回应。
“不过,世事无常,计划有变。如今,那真田茗,我意将其生擒。”
生擒一位统率军队的日本少佐?
即便是吴司令,心中已预设了种种可能,此刻也不免感到一阵寒意掠过脊背,疑惑之情溢于言表:“这是为何?”
陈浩的回答并非出于他对凌织羽的某个承诺,而是更深层次的考量——真田茗若死,只会加深他在凌织羽心中的光辉形象;唯有将其生擒,才能摧毁那份英雄的光环,让凌织羽的心墙崩塌,对她彻底失望,乃至心生恨意,从而为陈浩自己留出情感的空位。
这样的理由,在常人听来,或许过于奢侈,甚至有些荒诞,只为一名女子便如此大费周章。但陈浩拥有这份奢侈的资本,并且他愿意一试。
面对旁人,他转而编织了一个更为冠冕堂皇的理由:“真田茗的价值,不可估量,活着的他,远胜过一具尸体。”
此言一出,吴司令等人顿时心领神会。
“可要生擒一位日本少佐,无异于登天。”吴司令苦笑,列举了重重困难,解释这并非他们不愿为之,而是现实条件不允许。
要想生擒真田茗,必先除去他手中的步兵大队这一强大阻碍。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红四团望而却步。
回想起之前配备的单兵红外热成像夜视仪和火箭炮,那是为了精准打击,而非全面交锋。但吴司令表示,他会尽力想办法,调来红二团和红三团,共同为消灭这支日军步兵大队而努力。
然而,即便如此,生擒真田茗的希望仍然渺茫。因为那些日军军官,深受忠君爱国思想的影响,将成为俘虏视为比死亡更严重的侮辱。在绝境中,他们宁愿选择自杀,也不愿屈辱投降。
一场关于勇气、智谋与情感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在命运的抉择面前,若有人决意踏向深渊,何人能将其脚步阻拦?除非,那深渊之门根本未曾为其敞开。然而,这番悖论又怎会轻易成真?
陈浩闻言,轻轻颔首,心中对吴司令的忧虑感同身受。他记忆中,那些日军俘虏的身影历历在目,大多是斗志尽失的士兵,偶有基层军官点缀其间。至于更高军衔者,不过是一枚受伤的中尉徽章,孤独地躺在战俘的行列。那年八路军虽斩将无数,却未曾有一位中高层军官被生擒活捉。
根据现有的情报碎片,真田茗少佐无疑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一旦他尚存丝毫行动之力,便绝不会轻易落入敌手。
“如此,诸位便设法将他的步兵大队缠住,最好能一并解决了。至于活捉真田茗,我自有计较。”陈浩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妥协的意味。
“此事自当全力以赴。”阎国明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应承下来。毕竟,他已收受了不少好处,若无所作为,自己亦觉难以心安。
吴司令则面色凝重,对阎国明言道:“行事需力求完美,红四团之力,顶多只能牵制敌人,若要全歼一整个步兵大队,绝非易事。你切莫夸下海口,辜负了陈浩同志的信任。”
这番敲打让阎国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何时说过要全歼整个步兵大队?不过是尽力而为,满足陈浩所求罢了。
吴司令转而看向陈浩,继续道:“我欲调红二团与红三团前来助阵,虽皆为一营之众,但六七百人之力,亦不容小觑,或许能更好地满足你的需求。”
陈浩眨了眨眼,心中顿时明了。这吴司令,真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难怪他能稳坐司令之位,而阎国明只能屈居团长。瞧瞧这手腕,这言辞,既表明了态度,又巧妙地提出了难题,言外之意,服务升级了,价钱是不是也该涨涨了? 在暗流涌动的交易场上,直言不讳如同利刃出鞘,未免显得过于市侩。陈浩即便愿以重金相赠,心中也难掩那份微妙的不悦。先前那番姿态铺垫,已让他自觉,若不添上一笔,反倒是失礼之举。所幸,对他来说,金银财宝不过是囊中之物,挥洒自如。
陈浩缓缓伸出手掌,如同铺开一幅壮丽的画卷:“五百杆长枪,辅以相宜的轻重机枪与子弹,这数目,可还中意?若有不足,我随时添补。”他的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豪迈,仿佛半个团的装备只是他随意挥洒的笔墨,阔绰至极,令人咋舌。
“够了,太够了!”吴司令的笑脸如同盛开的花朵,连忙应承,“您真是太客气了……”心中虽暗暗盘算着是否能再添些什么,但他深知,世间之事,量力而行,方能长久。陈浩已慷慨解囊,赠予半个团的精良装备,甚至还有先进的火箭炮与侦察敌情的头盔仪器,这已是极大的恩赐。贪心不足蛇吞象,过分的索取只会适得其反,既伤了和气,又得罪贵人。
三人随即细谈各项事宜,特别是武器装备的运输与交接,吴司令尤为关切。毕竟,红二团与红三团正面临着人枪比例失衡的困境,总不能让战士们以血肉之躯硬抗敌人的枪林弹雨。
而陈浩手中的武器,尚需时日筹备,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许下承诺,犹如空谷传声,虽未见实物,却已振奋人心。这一番操作,三人各取所需,仿佛秦王触电,麻而不乱,皆大欢喜。
然而,当三人分道扬镳,吴司令与阎国明团长却因这批装备的分配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又是另一番景象。毕竟,那可不是随手可得的烟丝,而是足以武装一个步兵营的装备,每一分每一毫,都关乎着部队的战斗力与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