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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祁皇宫内,贵女们正在轮流献艺。

偌大的殿内,皇帝和霍太后一起坐在龙椅上,皇后都被挤下了第二层。

同在第二层的,还有各宫嫔妃,嫔妃之中,又以薛贵妃为首。

另一边孤身一人的,就是节度使高椋。

霍太后坐在皇帝身边,眼神频频望向第二层的高椋。

高椋将手中的杯子轻轻举起很小的高度,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然而时时刻刻关注着情郎的霍太后却注意到了。

她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皇帝高锦就算是瞎子,这会儿也该察觉了,他眼中酝酿着一些怒火,咬咬牙,始终没有爆发。

“好!”霍太后拍手欢呼。

原来方才皇帝注视着霍太后的时候,下面献艺的贵女刚刚弹完了一首曲子。

“来人,取哀家的无念琴来。”霍太后脸色绯红。

宫人很快就下去了。

皇帝高锦却脸色难看:“母后!无念琴,是父皇送您的!”

还是定情信物。

霍太后闻言,眼中闪过不被察觉的厌恶,立马闭眼摇摇头:“皇儿你不懂,先帝赠哀家无念琴,意为无念,无念便是不必挂念。何为无念?只有人长久相伴,那才叫无念。可先帝离世将近一载,哀家怎能不念?哀家日日念着先帝,看到这琴便觉肝肠寸断。哀家年纪大了,这琴在哀家这里发挥不出它应有的价值,如今既然有人拥有出色的琴艺,哀家便将此琴赠予她。”

得知自己和先帝的婚事乃先帝算计来的,她可恨死先帝了,连带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也多了几分恨屋及乌的味道。

“母后......”高锦还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打断:“你是楼家的,叫什么?”

霍太后不理高锦,直接看着抱琴下跪的女子。

女子闻言,将琴放到一边,然后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回禀太后,小女名叫楼满秀。”楼满秀说着,她爹楼徵也来到大殿中央下跪。

霍太后看向楼徵:“不错,你有个好姑娘。”

她睡了楼依澜的男人,就给楼家一点补偿吧。

况且那无念琴,她也不想再看到了。

那个狗男人,让她错过了高椋二十多年,娶了她也完全是利用,根本没有真心爱过她一天!

她现在恨不得将他挖出来鞭尸!他送的东西,她恨不得根本就没收到过!

楼家父女收礼谢恩,退下了。

只有礼部尚书的女儿李蓝儿,低着头一脸无语。

什么呀?什么琴艺高超?

呕哑嘲哳,简直难为听!

难道,是现在宫中贵人的品味变了?

不行,她也得学学怎么弹成那样的!

争取下次也获得霍太后的喜爱和奖励!

下面众人心思各异,上面的皇帝更是压抑着怒气。

高锦眼睛危险地眯着,双手放在下面,双拳紧握。

他知道,他的母后有一个爱了许久的人,因为他小时候不小心听到过母后哭着喃喃自语。

结合最近母后的异常表现来看,母后爱的人,就是高椋!

他气自己想做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自己现在已经被一步步架空了实权,根本没什么话语权了。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放任自弃的样子到底有多蠢!

明明,他才是皇帝!是这个天下的话事人。

可在霍太后跟前,他就是个笑话。

他发誓,从今日起,一定要把自己的东西夺回来!把那个觊觎他父皇的女人的高椋碎尸万段!

酒过三巡,高椋阴恻恻看向高椋:“皇叔,你我初见,还望皇叔多多关照。”

高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慈爱。

高锦毕竟是霍璃的儿子,他爱屋及乌,心里对他厌恶不起来,甚至还想用什么法子讨好这个孩子。

是的,高锦在他眼中只是个孩子,是侄子,也是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

不过他不能在大殿上表达这些东西。

他忙站起来,低着头,一副惶恐的样子:“陛下,不必如此客气,臣是陛下手中的刀,陛下指哪,臣便打哪儿。”

这话说得很明显了,他的兵力都能给拿出来用。

高锦闻言,阴恻恻的眼睛忽然清明了一瞬,但一想到他和霍太后的事情,顿时恢复原样。

霍太后知道高锦喝醉了,而且心里还不太高兴,抿了抿唇,看向高锦:“皇帝喝醉了,你们几个把皇帝扶回后殿歇息去吧。”

高锦本不想走,但伺候他的人,根本就没有要听他的意思。

还是把他扒拉到了后殿。

高锦被抬走,霍太后举杯看向依然恭恭敬敬站着的高椋。

“节度使坐下吧,如今申荆两州战事吃紧,还望节度使多多支援一二。”

高椋微微一笑:“那是自然。请太后放心。”

太后二字咬得极重,仿佛有些烫嘴。

“接着奏乐,接着舞。”

霍太后发话,场面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少了一个皇帝,似乎根本无伤大雅。

没有了高锦的碍事,霍太后更加肆无忌惮和高椋眉来眼去。

...

乌月国。

姬家在侍卫的引领中金=进入大殿。

正好此时舞女刚刚跳完一曲,看到有人进入大殿,就纷纷退下了。

姬家来了三个人。

带头的男子,约莫五十岁,五官比乌月人浅,更像大祁人。

只见他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一一照做。

“草民姬勃,携一儿一女,参见月皇陛下!”

月皇似笑非笑看着姬勃,彷佛要把人从头顶看穿。

良久,久到大家以为月皇要发难,久到姬勃以为自己死定了,月皇才挂上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声音幽幽地响起:“姬勃,好久不见,免礼、赐座。”

他们年纪明明差不多,这姬勃看起来竟然才五十出头,不愧是隐世医术大家。

月皇后看到姬勃,全程没有任何表情。

宴桌下,她的双手早已掐出了血珠,眼里的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这个人,就是当初亲自让人动手的罪魁祸首!

她至今仍记得,自己差点就没命。

之后,又是吃各种动物的胎盘,又是吃各种大补药调养,足足养了五年才终于能生育!

她焉能不恨这姬勃?这些年若被姬家行踪不定,她派去的人什么踏遍乌月大小山脉都没寻到,姬家岂能留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