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假山中老者语带怒意。
“老祖,玉简被小顾破解!”成天和躬身低声道。
“什么?你们说什么!”
“玉简被小顾破解了!”成天和稍微加大音量重复道。”
“轰!”假山再次炸开,成家老祖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
成天和双手递上六张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宣纸。
“这?……”老者一看上面的文字,傻眼了,茫然道:“这……这是什么文字?小顾是怎么得到这篇经文的?”
“顾公子将玉简贴上额头,神识注入玉简,这六章经文就出现在他脑海。小顾说,他这是照原文一字不漏抄写下来的。”
“哦,难怪先祖说家族中谁修炼出神识,就给谁,这小顾年纪轻轻,就修出神识,其实力应该超越了这个世界。孝仁啊,你不是有两个女儿已成年了吗?这样的人才,你务必要拉入我成家阵营啊!”
“禀老祖,此子志不在此,况且,他已经走了。”成孝仁恭身道。
“唉,这事只能靠缘分了,有缘直当再见。天和,孝仁啊。”
“在!”两人站直身,肃然应道。
“此事,仅于我们三人知道,列为家族最高机密!”老者面带神圣之色,沉声道。
“是!”
草堂小院内,两名黑衣人跪在阶下。
草堂内,南宫望和轩辕亮一面就着三碟美食品酒,一面落子对弈。
“顾飞在余晖的寿辰上,逼燕铁山击毙了余晖。”
“什么!”草堂内轩辕亮的声音不淡定了,“余霞呢?!”
“余霞为余晖出头,被顾飞隔空一掌击伤!”
“隔空一掌击伤……”南宫望杯中酒逸洒而不自知,声音在颤抖,喃喃道:“果然……是化劲之上……”
“十八号什么事?”
“周斜阳和铁扇书生在成家之局破了。”十八号黑衣人道:“不仅破了阵,成孝仁的幼子还被治好。”
“什么?”一向淡然如水的二人再一次同时大吃一惊:“何人所为?”
“顾飞。”
“顾飞!”草堂内声音再次失惊,“你确定!”
“确定!”
“竟然还精于医术和奇门遁甲!果然不愧为他的儿子,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十八号身体和声音都开始颤抖,语音都变得沙哑飘忽:“就在昨夜子时,四派培养的四百五十名死士由四人亲自带队攻打成家山庄……传说中的那东西显灵了!强光一闪,几百人全没了!只有四人苍惶逃回!”
“什么!”南宫望两指间的棋子掉落地上。
“卧槽!真有那玩意!”轩辕亮手中的棋子被他下意识捏碎。
“周斜阳这个老狐狸这次怎么了?这是急眼了吗?”南宫望有些幸灾乐祸地与轩辕亮对视一眼。又问道:“顾飞去了哪里?”
“他出了成家,回落阳了。”堂外黑衣人道。
“顾飞已不是我们能硬扛的存在了!但此人是我们大计的最大阻碍……”
轩辕亮沉思片刻,僵在半空的手终于落下棋子,说道:“去找余霞,让她去接触老毒货,给他送去两根五百年份的老药,许诺老毒货,如果拿下顾飞,其传承让他先享……”
“是!”
槁山大石山朝天峰半山腰的一个石洞内,四人各居一方,围桌而坐。他们的身体还在微微颤动,目中惊恐之色尚存,神色也极为沮丧!
这四人正是顾飞画中的,从成家逃回的四人。
“布局十几年,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却一下子就付诸东流,白忙活了十几年啊!”周斜阳虽然气馁,但依然气势卓尔不群,宛如王者垂临,气场强大。
“白白忙活了十几年,为他人作了嫁衣!想不到成家还有如此高人,竟然能强行抹去本座的本命印记,将我祖上花了几代财富和精力得到的稀有品种斗战噬心蛊化为已用!
“这可是祖辈下来培养了一百多年,吸了九名纯阳之体的精血,历经九次蜕变,刚刚成王啊!”
雪龙子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委屈之情,像个痛失心爱玩具的孩子。
“真的是想不到,传说竟然是真的!”铁扇书生说话的声音犹在颤抖,:“几百名咱们四大门派花大价钱培养的杀手死士啊!银光一闪,一下子就没啦!这次真特么的亏大发了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唐三爷道。
周斜阳神情还有些落寞,还没有从痛遭损失中缓过劲来。
半晌,他说道:“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组建精英死士队了,没有了财力支撑,更没有时间。现在,我们赶快将我们掌握的丐帮势力整合起来,成为三营,每营十五万人,由你们亲自各统一军,分别在金陵郡,双湖郡,竺山郡三地站稳脚跟,争取在今年全面控制南七郡。”
落日时分,顾飞已经登上了槁山大石山的峰顶朝天峰。
顾飞不想来槁山的行踪泄露,便没向成家父子打听槁山的事。
出门时神识扫见竟然有人在监视自己,便和成家父子说回落阳。
他绕了一个圈子后另寻道上了槁山。
这里乃是河南郡最高峰,西俯小石山,北望落阳城,南望叵萝山。
据说曾有几十位帝王登临此峰,举行封禅仪式。
要知山中事,须问山中人。
明天再去打听那个五子听经的地方。
整个大石山,奇,险,峻。山峰皆如条状之石或纵或横层层累叠而上,十分奇特险怪。
但如此巍峨壮美的群峰竟然灵气十分稀薄,还远远不及名不见经传的雾莽群山。
在此打坐修炼也无益,便将心思沉入识海观看经文。
此时没有经文刚入神识的佛光普照和朗朗诵佛之声,只有行行刻板的文字。
经文共分六页,昨天还一字排开,今天却重叠了起来,只能看到第一页的内容。
第一个大大的唵字,后面跟着一整版的小字,纵横各十共一百个。顾飞仔细一看,傻眼了,竟然真的没有一个认识的。
既非梵文,也非金文,契丹文,更非甲骨文。
怎么说呢,都由横竖点三种笔画千奇百怪,形状各异组成繁复的与其说是文字,还不如说是符号。
顾飞又仔仔细细每个字都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玄机。这竟然让他有狗拿刺猥,无从下爪的感觉。
顾飞抓耳挠搔无可奈何了半天,便静下心来一个一个字符地看,直到拂晓山鸟的尖鸣惊醒了他,仍然没看出什么意思。而此时他也感到神海暗淡,脑中一阵刺痛传来,他便将意识退出识海,运气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