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网的连接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便解除了绑定。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屏幕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仍然没有信号。
此时的九松茶馆。
在一派幽静祥和的环境中,位于茶馆二楼的某间包房,突然传来一声“轰天巨响”!
一道身影飞出窗外,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两扇做工精美的木窗撞了个稀巴烂。
屋顶瓦片“哗啦啦”的掉落,砸碎在院内的青石板地上。
四周一片狼藉。
紧接着,又一抹白色身影闪出窗外!
江肆月正握匕首,一刀刺向仰躺在地的苟晓峰的面门!
苟晓峰迅速翻身避开她的攻击!
在他借力起身的当即,那抹白色身影也如幽灵一般!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
江肆月一刀捅进他的脊椎!抬脚用力一踹!
苟晓峰的身体立刻呈直线射出!猛地砸进了院子里的生态鱼池!
插入他腰间的匕首,也在这一击下,无情刺穿了他的脊椎神经!
苟晓峰四肢完全瘫痪,刀口周围汩汩涌着鲜血,逐渐染红了满塘池水。
同时由于面部着地,额头结实撞在了鱼池边的鹅卵石上,苟晓峰已然意识不清,再无还手之力。
模糊的眼前,一道身影信步走来。
那人停在鹅卵石前,蹲下身,用抄网捞起了鱼池内被无辜殃及的锦鲤们。
他一边捞,一边叹气道:“哎,我的鱼啊……”
苟晓峰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秒,认出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闻景!?
怎么会是他?!!……
江肆月看见他,眉心微蹙。
随即纵步上前,一把揪住已经昏死过去的苟晓峰,将他从池子里扔了出来。
“江首席,您就这么走了?”见她一句话不说,拖着人就往外走,闻景赶忙出声叫住了她。
江肆月闻言,脚下一顿,没有回头:“损坏茶馆的钱,我会赔你。”
闻景听罢,似笑非笑道:“可我和江首席没有联系方式。万一……江首席想赖账怎么办?”
江肆月十分不耐烦地转头,声音冷沉道:“明天中午,来荷山庄园找我。”
“为什么不是今天?”闻景得寸进尺地问道,“今天晚上不行吗?”
江肆月面无表情地抬手,将炽月枪对准他的脑袋:“你要不想‘蓝狐’也易主,就闭嘴。”
闻景见状,非常识时务地松开抄网,举手投降道:“错了。”
江肆月没有接话,只是收好枪,继续迈步向外走。
很快,便消失在了闻景的视线里。
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闻景渐渐露出一副“诡计”得逞的表情。
他弯腰拾起网兜,掂了掂里面的锦鲤,开心地哼着小曲,把锦鲤们放进了另一个干净的鱼池里。
闻景,就是九松茶馆的老板。
这是他特意建来,用于迷惑父母的“障眼法”。
闻家父母常年在外经商,只有每逢过年才会回家。
因此他的真实身份,闻家父母并不清楚。
而这件事,江肆月其实早在前世时就已然知晓。
得知苟晓峰是约她来“九松茶馆”后,她也顺便把闻景这个不确定因素,一起算进了她的备选计划里。
现下看来,她运气确实不错。
闻景不仅人在,还真愿意主动帮她。
既如此,她又何必拒绝?反正他是自愿的。
是自愿,那就代表不欠人情,只是欠点钱。
那能用钱解决的,不都是小事?
等回头把卡给他,还清欠款。
他们之间,依然一切照旧。
想到这里,江肆月已经在闻景的提前清场下,畅通无阻地走出了茶馆大门。
她解开大G车锁,拉开了后座车门。
被她一掌劈晕了的任子新,也在她拉开车门的同时,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
“醒了?”江肆月看见他睁开眼睛,不禁揶揄道,“正好,看着点你们家首席,别让他死路上了。”
任子新还没搞清楚状况,车内就被扔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首席?!!”
当看清脚底那具宛若尸体一般的人是苟晓峰时,任子新顿时错愕大喊。
喊完,他又立马抬头看向坐进主驾的江肆月:“姜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江肆月嗤笑道:“任先生还挺有礼貌。都这种时候了,还叫我姜小姐?”
话落,她便一脚油门,迅速驶离了九松茶馆。
“你?!你到底是谁!?”任子新的双手亦被反绑在车座上。
而绑着他的那根麻绳,是江肆月从这辆车的后备箱里找到的。
她定定开着车,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任子新,你当年帮着苟晓峰杀我的时候……”
“应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任子新霎时惊出一身冷汗,哆嗦着唇,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你是……!!?”
江肆月点开中控显示屏,输入了一串数字。
提示音只响了两下,那头就接通了电话。
“是我。”江肆月开口表明身份。
她一吭声,对面的萧若瑶立马兴奋道:“阿月!你回来啦!?”
“嗯,”江肆月柔声调侃道,“看来萧首席是知道我会给你打电话?这么快就把信号连上了。”
洛宜凑上前道:“月姐!你怎么用这个号码打过来?害得我们差点不敢接!”
江肆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坦诚道:“那两部手机……打架的时候都不小心摔坏了。”
萧若瑶:“……”
洛宜:“……”
萧若瑶语塞半晌,只好无奈道:“那你带回来没?带回来让辛宇看看,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
江肆月如实道:“你那部摔得比较严重,我这个还好。”
洛宜在一旁笑得说不出话,萧若瑶气得怒吼道:“江肆月!你还要多久!!”
江肆月估摸了一下时间,懒洋洋道:“这个点路上车不多,大概……也就十分钟吧。”
她话音刚落,萧若瑶便毫不犹豫掐断了电话。
江肆月眉梢轻扬,喃喃笑道:“这家伙,还真是不给面子。”
而后座上的任子新,早已被她们这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对话,吓得脸色惨白。
这个坐在自己面前……淡定开车的女人……
竟然真是那个死了两年的江肆月?!!
她为什么没死?为什么两年之后又回来了??
萧若瑶和洛宜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们三个提前计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