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之力！
跨越时间！
上一次，与这样的目光相对，还是在与通天仙尊相遇时候。
那时候，韩牧野直接被接引到五百万年前，接受了仙尊的传承。
这一次，当他的身影出现时候，已经是在一处荒野。
他的面前，一头不过巴掌大的黑白纹老虎，发出“呜咽”声音。
看向四周，韩牧野深吸一口气。
这里不是洪荒，但这里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处世界。
甚至这都不是他所处的量劫天地。
因为，在这世界之中，他感应到一股熟悉的力量。
抬起手，他掌心之中一道青白色的规则力量蹦跳。
这是属于虎灵墟界的力量。
或者说，这世界就是虎灵世界！
无数万年前，不知多少量劫前的虎灵世界！
掌中这一道规则之力，与此方世界的根本力量同源。
掌控这一道力量，韩牧野在此界之中就是无敌存在！
“呜呜——”
小老虎趴在韩牧野的脚上，轻声呜咽。
韩牧野面上露出笑意，抬手将这小虎托在掌中。
“小家伙，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虎灵世界，以后你就叫虎灵。”
……
行走在这方世界，韩牧野遇到过许多妖族，遇到过许多强者。
不知不觉，小老虎长大，不断修行，身上的血脉力量越来越强大。
虎灵百年化形，千年成为妖王，三千年，已经是仙君巅峰存在。
万年，虎灵成为此界之中韩牧野之下第一人。
而韩牧野无数年不出手，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韩牧野与身穿黑色战甲的虎灵相对。
“大哥，要成为仙尊，就要掌控天地之力，成为此界的主人。”
虎灵看着韩牧野，深吸一口气，身上有青白之色的神光闪耀。
他的修为，已经是仙君巅峰，进无可进。
但世间规则就是如此。
他要么在仙君之境蹉跎，要么，挑战韩牧野，成为世间第一人，然后一步踏出，成为仙尊。
“来吧，让我看看你现在有多大本事。”韩牧野轻笑一声，抬手，手中剑抽出。
“轰——”
神光闪耀，天地之间流光交织。
一尊千丈的白虎虚影浮现，与长剑相撞。
这一战，战了百年。
直到韩牧野长剑抵在白虎的额头。
“呵呵，到底是大哥……”
满身鲜血的虎灵面色惨白，看着那青色长剑，笑一声，闭上眼睛，一头撞上去。
“嗡——”
青白色的天地力量将他的身躯缠绕。
他的面上露出惊骇。
等他睁开眼，身上已经多了一道玄奥的规则力量。
仙尊之境，规则之力在手。
他成了此界的主人，拥有了寻常仙尊都没有的规则力量。
有这力量在手，他就能抵挡量劫！
这力量，是韩牧野送他的。
属于虎灵世界的本源之力，规则之力。
“大哥……”
虎灵看向面前空空如也的天地，面上露出悲切。
“大哥——”
他仰天长啸，身上力量引动整个天地动荡。
……
大殿之中的韩牧野睁开眼睛。
他手中的金色木杖已经化为一根玉白的长骨。
这是一根白虎肋骨。
上古神兽白虎的肋骨。
这一次，他不知道这一切是真的还是虚幻。
就像上次接受通天仙尊传道一样，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不敢确定。
仙尊之力，完全可以改变记忆。
“虎灵……”
握住这肋骨，韩牧野轻声低语。
他的双目之中闪动晶亮。
这肋骨中，传递出一丝澹澹的规则之力！
这力量，与他手中掌控的那道规则之力是同源的！
是力量的牵引，才有那道记忆，还是，一切都是真的？
虎灵墟界的规则之力，是自己当年留下？
虎灵世界的传承，就是那小老虎？
“或许，这就是仙尊之上所求的？”
时间，空间，气运。
三者结合，似乎还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引力量。
只是韩牧野还无法感悟。
他抬起手，一道金色的流光飞散而出。
三日之后，川灵金仙到来。
“韩道友，这又是百多年未见了。”看到韩牧野，川灵金仙感慨开口。
这么多年，借助韩牧野的力量，他和胡云龙他们已经赚取了之前所难以想象的财富。
韩牧野也将自己所得的各种宝物交给川灵金仙他们送出虎灵墟界。
“川灵道友，你们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韩牧野拿出一个玉色的盒子，递到川灵金仙面前。
川灵金仙一愣。
韩牧野低声将四大妖王要以一场狩猎决定此界归属之事讲述。
川灵金仙张张嘴，面上露出遗憾之色。
按照他们的设想，就依托韩牧野和石峥妖王，一直赚取天渊珠和宝物不好吗？
可是四大妖王之间的战争，他和他座下那些弟子都没有资格参与。
这场大战，他们只能退。
至于韩牧野让他们先离开，他也明白什么意思。
一来凶险，二来，不管此界之中谁成为主人，恐怕都会引动天地力量变化。
那时候，他们所有人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
墟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好。”川灵金仙稍稍犹豫一下，就点头答应。
世间修行最忌贪心。
贪心，会让人死无葬生之地。
“韩道友，还记得当初我告诉你的，取得此界本源之事吗？”看向韩牧野，川灵金仙低声开口。
之前，他曾说过他们这一脉的谋划。
破灭这虎灵墟界，取得其中本源力量，送给仙尊。
所有赏赐，都归韩牧野。
韩牧野目光看向远处，没有开口。
川灵金仙看他一眼，低叹一声，拱拱手，转身就走。
在这方世界，外来强者没有谁能做到破灭世界。
唯有韩牧野或许有这个本事。
但以韩牧野和石峥妖王的情义，恐怕不忍心出手吧？
不过想来等他真身与分身的感悟多交织几次，其中纠缠越发凌乱，终究会做出选择。
不急。
数日之间，川灵金仙和其麾下的那些修仙者悄然离开此界。
百日之后，天地之间轰鸣声传出。
他飞身而起，化为一道青色剑光，与石峥妖王并肩前行。
“兄弟，这一次我若是死在狩猎之中，你就离开此界。”
看向韩牧野，石峥妖王轻声开口。
“好。”
韩牧野并无说其他。
石峥妖王哈哈大笑，身形化为千丈白虎，冲向前方。
前方天地，三道冲霄的妖光闪耀。
“轰——”
天地之间，大战起。
韩牧野握紧了手中剑。
绝仙剑。
以无尽气血之力凝聚，力量强盛，可斩仙君，可伤仙尊的存在。
一道剑光横跨万里，一剑便将一位黑袍老者击退。
飞身而出，韩牧野的剑快到极致。
这一刻，他展现出了真正的剑仙风采。
一人一剑，直接压制住两位妖王。
武展妖王，化身一条通体黝黑的千丈大蛇，张开巨口，长尾甩动，每一击都直接将一座山峦拍碎。
图深妖王，化为一尊千丈木傀儡，手中木杖挥舞，引动周围无数青翠的树木围拢，然后炸裂。
那些飞散的木刺每一根都能将一位金仙身躯击碎。
这样两位强大妖王的战力，已经此界之中最顶尖存在。
可是他们挡不住韩牧野的剑。
不准备留手的韩牧野一道剑光就将武展妖王的长尾斩断。
绝仙剑之中透出的杀意，一个横切，一片的木刺炸裂。
断去长尾的武展妖王亡命奔逃。
韩牧野回身，手中剑凝聚千丈剑光，一剑噼开图深妖王所化的木傀儡。
但就在木傀儡身躯炸裂的瞬间，一道青灰色的流光将韩牧野身躯裹住。
附身。
夺舍。
这图深妖王不是此界之中的生灵，是界外强者化身！
“住手！”与化为黑色巨猿的次央妖王对战的石峥妖王一声高呼。
可他根本无法脱身。
韩牧野被青色的流光附身，一道青色身影落在他的脑海中。
“哼，本仙君无数年策划，差点就坏在你的手上。”
“当初来此虎灵墟界之事，我可是已经上报陈渊仙尊，你坏我大事，本仙君出去后，要寻到你的真身，将你诛灭。”
那青色身影透出怨恨，抬起手，无数的青色流光向着韩牧野的神藏散去。
这流光占据神藏，就是他掌控韩牧野身躯之时。
只要掌控了韩牧野身躯，借助韩牧野的剑道力量，他能横扫一切。
“杀！”
一声暴喝，流光汇聚，暴虐的力量冲击而出。
可这力量被一道剑光挡住。
绝仙剑！
“元神之剑！”青色身影瞪大眼睛，紧盯那青色长剑。
“你，你到底是谁？”
“万华城中怎么有你这样的强者？”
青色身影一动，就要冲出神藏。
元神之战，什么样的元神能强过凝练至极的元神之剑？
“嗡——”
元神之剑一闪，就将青色身影斩碎。
“你死定了！”再凝聚的青色身影动荡，咬牙开口。
“刺啦——”
再一剑斩出，剑光将其再斩碎。
“你等着，本仙君寻到你的真身，定然百般——”
“刺啦——”
“饶命……”
“刺啦——”
当韩牧野睁开眼睛时候，身上青光已经散去。
一位仙君分身，不过是给他的绝仙剑送了些养料罢了。
远处，白虎全力出手，想要摆脱巨猿，冲向他。
面上露出笑意，韩牧野挥手一剑。
“轰——”
剑光撞在巨猿身上，将其撞退。
巨猿面色大变，白虎仰天长吼。
韩牧野飞身而起，引动剑光围杀巨猿。
这一战波及了方圆十万里。
整个天地都似乎要被撕碎。
最终，巨猿在韩牧野和石峥妖王联手之下，被击杀。
击杀巨猿的刹那，石峥妖王身上有浓郁的气血力量翻涌。
他的修为冲击到此界不曾有的巅峰。
仙君！
百日之后，石峥妖王出手，在一片青色海域搏杀了躲藏在水底的断尾蛇妖。
至此，三位妖王陨落。
整个虎灵世界，只剩一位妖王。
石峥妖王。
“兄弟，你想要什么？”
看着韩牧野，石峥妖王轻声开口。
他伸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看着韩牧野：“只要你开口，我这条命都送你。”
“我要什么……”韩牧野抬头看向周围天地。
此时他发现，这虎灵墟界的天地，与当初在那根肋骨之中见到的世界一模一样。
真的，一切都相同。
他转过头，看向石峥妖王。
石峥，虎灵。
他的面上露出笑意，轻轻点头。
“此界，不错。”
抬手，韩牧野手中一根玉色的肋骨递向石峥妖王。
石峥妖王伸手接住，那肋骨之上的青色玄奥光晕将其身躯裹住。
等青光散尽，他满脸激动的抬头，却已经不见了韩牧野的身影。
“大哥！”
“你回来，是你回来了……”
“虎灵在这里等了两个量劫，终于再见到你了……”
抬头看向四周，石峥妖王泪流满面。
他握紧掌中的肋骨，双目中闪动晶亮。
“大哥，等我，我会来寻你的。”
虎灵墟界之外，黑色的山峦之上，韩牧野的身形出现。
他睁开眼，双目之中透着一丝丝的玄妙。
低头看着身下的山峦，他神色复杂。
收回元神分身，他在此界之中的修为全部消散。
唯有一些随身的宝物携带归来。
他之前在虎灵墟界中所得到的宝物，基本上都已经让川灵金仙他们带出来了。
往后，他也不需要再来此地。
墟界，就是早已破灭的世界。
自己与这世界的牵扯，都是虚幻的。
可那在墟界之中生存的千年，在那肋骨之中感受的无限世界，却那般真实。
石峥，虎灵，这墟界，就是为了等待自己吗？
深吸一口气，他的指尖上泛出一道青白的流光。
这是虎灵世界的天地本源。
也就是当初这世界中虎灵仙尊的力量。
这道力量与原本他手中的量劫之力相合，直接化为一道澹青色的光柱。
规则之力。
天地之力与量劫力量相合，化为规则。
这道规则，就是陈渊仙尊他们那些大能苦求不得的东西。
身形一动，韩牧野飞空而起，冲天而上，落在悬浮在天渊之中的飞舟上。
“韩道友，你可算回来了。”
胡云龙激动上前，打量一下韩牧野，然后一脸笑意道：“墟界一行，感觉如何？”
韩牧野点点头，面上闪过一丝感慨。
墟界，他感触良多。
这些感触，对他的修行助益很大。
“哈哈，韩道友归来，我们也可以回万华城了。”川灵金仙面带笑意，走上前来。
他将一个金色的储物袋递到韩牧野面前，轻声道：“韩道友，这是属于你的宝物，原物奉还。”
这些年在墟界之中，韩牧野积存的宝物都在这了。
接过储物袋，韩牧野点头道：“多谢。”
“哈哈，是我们该多谢韩道友。”川灵金仙长笑。
甲板上，其他修仙者也是笑着点头。
他们这一趟的收获，是以往的百倍不止。
这都得益于韩牧野在墟界之中的帮助。
韩牧野归来，飞舟不过多久就开始启动，转向回转。
一艘艘同行的飞舟划过虚空，带出道道的流光。
韩牧野在船舱之中闭关，先是将自己在虎灵墟界的修行感悟消化。
等他从悟道之中醒来，已经是数日之后。
然后，他将川灵金仙交给他的储物袋打开，清点起其中宝物。
天渊珠最多，有十万多颗。
这是虎灵墟界之中无数年积存，他只是悄然积累了一些。
各种灵材，妖兽身躯，都是蕴藏玄奥之力。
这些灵材最主要的就是蕴含此世量劫中没有的天地力量，对于强者来说，既可以作为修行感悟的材料，又能炼制成宝物。
这些宝物中的力量是与此方量劫力量不同的，能有意想不到的属性。
韩牧野发现，自己手上的五行神炉，炼元鼎等宝物都是有这样的不属于此方量劫的属性。
至宝。
原来这才是至宝与仙宝的区别。
仙宝，此量劫之宝，至宝，非本量劫之物炼制，或者，本就不是此量劫之宝，其中蕴藏奇异力量。
赶草鞭，山河笔，都如此。
一件件宝物分门别类，韩牧野清点好后收拢起来。
这些宝物带回万华城，起码能兑换二十万天渊珠。
“轰——”
一声轰响，飞舟震荡。
韩牧野身形一动，冲出船舱。
甲板上，川灵金仙和胡云龙等人面色凝重，立在前方。
每一艘飞舟上的光幕都已经升起。
金色光幕连成一片，将所有的飞舟护在当中。
一位位修仙者将身上的力量灌注，撑起飞舟上的阵势。
“川灵前辈，怎么回事？”韩牧野走上前，低声开口。
川灵金仙面色凝重，双目之中闪动精光：“有强敌。”
强敌？
天渊之中强者横行，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仙尊门下弟子。
他们这一趟收获丰厚，要是截下了，就是一笔横财。
“不知何方道友在前，在下川灵，万华城仙尊门下。”
“道友若是有何困难，贫道愿奉上一百天渊珠。”
一百天渊珠，这不算小数目了。
不过也是，能挡住飞舟前路的必然是高手，花费一百天渊珠就能摆平，倒也划算。
“一百天渊珠？”
虚空之中有声音响起，一位穿着青色长袍的黑瘦道人一步踏出。
虚空震荡，似乎天地要被撕开。
仙君！
能在天渊之中引动天地之力震荡，排开死寂之力，必然是仙君大能。
一位仙君强者前来截杀？
仙君，都这般没有脸面了？
川灵金仙面色凝重，其他人都是一脸惨白。
船队之上高手不少，可就算加在一起，也抵不住仙君一击。
仙君，就是仙君，仙道君王，统御天地。
韩牧野双目之中闪过一丝精光。
面前这位，他认得。
图深妖王。
或者说，面前这位仙君的元神化身，就是虎灵墟界之中的图深妖王。
“原舍仙君！”
“你是四层镇阳楼五位仙君长老之一的原舍仙君！”
“镇阳楼，万华城四层之中最顶尖势力之一。”
飞舟之上，一道道惊呼声音传出。
有人认出了这位仙君身份。
川灵金仙和胡云龙等人相互看一眼，眉头皱起。
万华城中仙君，为何要来截杀他们？
“本君已经来了。”原舍仙君立在虚空之中，身周死寂之力闪动，化为青灰色的光幕，被撞在十丈之外。
“有本事在墟界之中与本君作对，现在怎么不敢站出来？”
原舍仙君的声音穿透了所有飞舟上的光幕。
墟界之中与仙君作对？
飞舟上所有人都是一愣。
相互看看，不少人下意识抬头，看向最前面的那艘飞舟。
川灵金仙也是浑身一震，目光投向一旁的韩牧野。
船队之中，能有本事与仙君作对的，恐怕只有这一位了吧？
就是不知这位将仙君化身如何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手悄然示意身边的韩牧野，让他退后。
“韩道友，这事我们来解决。”一旁的胡云龙也是低语。
不管怎么说，韩牧野帮他们大赚一趟，还破了其他同门的筹划。
现在有强敌上门，他们自然要出面顶在前面。
“咳咳，原舍仙君，或许有什么误会。”川灵金仙抬头，拱手道：“若是仙君有什么损失，我们愿赔。”
赔？
韩牧野面上露出微笑。
这恐怕不好赔。
前方，听说要赔，原舍仙君咬起牙关，面色铁青。
他堂堂仙君大能强者，化身竟然在墟界之中被斩落。
这怎么赔？
拿什么赔？
见原舍仙君不说话，川灵金仙心头一颤。
难道——
“轰——”
前方，原舍仙君已经将身上的仙光撑起，道道青色的神光闪耀。
青光与飞舟上的光罩相撞，让所有的飞舟动荡，似乎要被掀翻。
“本君差你们那点天渊珠？”
“本君，本君，”他的目光落在韩牧野身上，似乎要化为实质，“本君要你死！”
他的化身在虎灵墟界筹划无数年，已经成为四大妖王之一，眼看就能得到无数好处，得到此界本源。
可这一切都被面前这家伙毁掉。
这是阻道之仇，无解！
“轰——”
他身上翻涌的仙光再次冲出。
浩荡仙光闪耀，将方圆万里天地禁锢。
这一幕，让飞舟上所有人变色。
原舍仙君，真的要出手！
川灵金仙握起拳头，身上仙光缭绕。
胡云龙犹豫一下，惨白着脸，深吸一口气。
此事，终究无法善了。
“贵为仙君，却要牵连无辜，你不怕仙尊责罚？”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仓啷——”
一柄青色长剑出现在半空，一剑便将禁锢天地的力量撕碎。
韩牧野飞身踏出，人在虚空，剑光已经刺出。
“在墟界之中我敢斩你化身，今日我就敢再斩你一次！”
剑光一闪，刺在原舍仙君身前。
原舍仙君抬手挡住，抬头时候，韩牧野已经驾驭剑光飞遁出百里之外。
蝼蚁！
竟敢将斩自己化身之事公之于众！
原舍仙君面上露出暴怒之色，一声咆孝，冲向韩牧野飞遁方向。
“斩，斩了仙君，化身？”胡玉龙艰难开口。
川灵金仙双目眯起，看着原舍仙君追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