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说江年的情况稳定下来了,濮秋雁转身出了房间。
这会儿其他人已经被疏散下去了,
警察正在做笔录。
这会儿了,钟唐还是抵死不认,甚至还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反咬江年一口。
江祈和濮秋雁听着心里很不爽。
如果眼神能杀人,钟家人怕是早就千疮百孔了。
钟意和钟夫人眼神躲闪,不敢和他们俩对视。
特别是钟夫人,在心里一个劲儿的骂钟唐,她要是直接认下来,警察就不会往下查了。
现在她抵死不认,警方一定会往下查,那她不就暴露了吗?
这下好了,结亲不成反倒要结仇了。
因为案子还没有查清楚,所有的宾客都在宴会厅等着。
陆瑾时不时看向花淼。
“怎么了?别害怕了?”
陆瑾摇摇头,“不是,我就是有些担心江叔叔。”
花淼在他的头上撸了一把,“别担心,上面有警察叔叔还有医生,他会没事的。”
陆瑾握住花淼的手,点点头。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到了宴会厅。
径直朝着一个角落走去。
“啊!”
下一瞬就从柱子后面揪出一个服务生。
“怎么了?”
“我们都准确找到你了,你应该已经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我不知道!”那人还想狡辩。
其中一位警察直接把手机递到他眼前,“证据确凿,你怎么狡辩都是没有用的。”
看着监控的画面,那个服务生沉默了。
“警察同志,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还得麻烦你们再等一会儿,我们先上去了,早点查完,你们也能早点离开。”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好好配合你们的工作。”
警察走后大家又议论开了。
“看样子,真是钟家人搞的事啊!”
“就是就是,那个钟唐平时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是这样的。”
“可不是,刚刚她的那副样子你们是没看见。”说话的人眼里闪着淫光,“那个身材,该说不说,江年那小子也是有福了。”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请大家不要乱说。”江祈出现在宴会厅门口,“还有,我儿子江年并没有跟钟唐发生什么事,请大家嘴上留情,积点儿德。”
那人撇撇嘴,没说什么。
见那人低下头,江祁才面带微笑跟其他人,“很抱歉,今天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今天的事希望诸位不要带到外面去说,毕竟两个孩子还没有定亲,说出去了影响不好。”
听了江祁的话,有几个人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们刚刚不仅在这儿议论纷纷,还把这事发到群里了。
想到这儿他们纷纷拿出手机,交代群里的人不能外传。
反正他们已经交代了,后面的事就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这么想着,心虚的神色消失殆尽,又开始理直气壮了。
后面的事宴会厅的人不清楚,只是等到警察来通知可以走了的时候才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
只是怎么解决的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满月宴过后,花淼又投入到工作中。
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才会带着陆瑾去周边城市逛一逛。
不知不觉,寒假快结束了。
花淼这几天一直在云雨传媒开会,因为她想带着陆瑾自驾回京市。
一路边走边玩,刚好可以弥补上次没能自驾游的遗憾。
这天,她刚从会议室出来就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是有位姓濮的女士找她。
姓濮的云市人,花淼脑子里想了一圈,只想到了濮秋雁。
花淼让前台把人带上后就开始思考了。
濮秋雁来找她干什么?
难道是知道她要回京市了,想来打探一下玉佩的事儿?
花淼率先去了会客厅。
“阿姨,请坐!”
濮秋雁把小包往沙发上一放,“花总客气了!”
听着她的语气,好像有点来者不善的样子啊。
花淼继续微笑着,跟还没走的前台说,“你先别下去,先去给江夫人泡一壶茶来。”
“好的,老板!”
前台走后,花淼坐到濮秋雁对面,“不知江夫人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谈不上,但确实有点事要跟你聊一聊。”
等茶水倒好、前台出去之后,濮秋雁才开始说话。
“江年喜欢你,你知道吧?”
花淼点点头,“知道。”
见她一脸坦然,濮秋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那……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花淼喝了口茶,“江夫人放心,我已经拒绝他了。”
“什么!他跟你表过白了?什么时候的事?”
濮秋雁急得站起来,“你,你还拒绝了他?”
“???”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能拒绝吗?
花淼放下茶杯,起身,“江夫人,我跟江年的事已经在我拒绝他的时候就结束了,所以你有什么疑问的话亲自去问江年吧!”
说完,花淼又坐回去,端起茶杯。
要是江年肯告诉她的话,她至于腆着脸跑到花淼公司堵人吗?
濮秋雁定定地盯着她,拎起小包转身就走。
“慢走啊!江夫人。”
濮秋雁走出去就撞上了常锦毅和温禾。
“濮阿姨,你怎么来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锦毅,小禾。”濮秋雁摇摇头,“没发生什么事,我来找花总聊点事,你们忙吧!”
走出去两步又转过身,指着他们两个,“我来找花总的事不能跟江年说啊!”
常锦毅和温禾纷纷点头。
濮秋雁见状才放心离开。
然而只能说她放心得太早了。
看见她进了电梯,常锦毅就拿起手机给江年打电话了。
“老江,刚刚阿姨来淼淼公司找她了,两人在会客室聊了好久,阿姨离开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锦毅!”
“客气了!阿姨特地叮嘱我俩不能跟你说,你可别说漏嘴了啊!”
“不会。”
挂掉电话,江年看了一眼时间,反正快到饭点了,他妈一会儿就回家的。
就是淼淼那边,她应该很生气吧,应该更讨厌他了吧……
这么想着,江年握紧了手机,呆呆地望着远方。
另一边,温禾戳戳常锦毅,“你说濮阿姨是不是知道了江年喜欢淼淼姐的事,过来上演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的戏码啊?”
常锦毅摇摇头,“不像,况且江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淼淼姐给濮阿姨五百万还差不多。”
“对哦。”不知想到了什么,温禾握着杯子嗤嗤嗤地笑。
常锦毅显然是习惯了她这副样子,摸摸她的头,从她手里拿过杯子给她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