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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哪有时间让你从长计议?”赵峥嵘急切地说,“不能再等了,我们现在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夜长梦多啊!”

徐广才不接腔。

之前绑架傅咏霖的事情,他已经拦下来了,现在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当枪。

一旦未来傅若时正式上位接管傅氏,他能调动的资源是不可估量的,他一定会秋后算账。

但如今徐氏地产早已不复当年声势,加上徐卉瘫痪,现在的徐家对傅家构不成任何威胁。

徐广才早就有了退休隐退的心,他很清楚,在场三人里,自己是最不会被傅家针对的,如果不是赵峥嵘和汪秘书的关系牵扯,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要不先这样,”想到这,徐广才调转话锋,“老赵,新煤矿难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这件事要是被傅家捅出去,那可是大麻烦。”

这话直戳赵峥嵘痛处。

那天,在温知夏提了这件事后,他专门让人回去复盘了一下新煤矿难的始末。

当年新煤集团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煤矿公司,出事之后影响很大,上头令严查,当地又官商勾结,导致查的进度很缓慢。

那时候赵氏的势力刚刚崛起,为了能继续往上爬,赵峥嵘下了投名状,在酒桌上表示愿意把那些举报或者申诉的家属和想要参与调查案件的律师记者等解决,要么给钱封口,要么直接灭口。

这里面就包括记者晚风和温知夏的父母,只是当时处理的人太多,很多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

在此之后事情平息,赵氏因此获得了当地官员的全力提携,资源人脉遍地开花,实力更上一层楼。

但这是魔鬼交易,利益越大代价越大,赵峥嵘知道,只要矿难真相浮出水面,那些涉案的贪官们肯定会不遗余力甩给赵氏,他将独自揽下所有罪责。

凭什么?

“我已经遣散了赵氏名下的好几个安保公司,”赵峥嵘看了汪秘书一眼,“但是最核心的,就是当初处理过新煤的那一批,我都留了下来,防止他们出走后出卖我们。”

“那这样吧,”汪秘书站起来说,“你们做两手准备。”

你们两个字一出,赵峥嵘和徐广才互看一眼:好嘛,他又想把自己摘出去。

只见汪秘书扶了扶眼镜,道,“先把傅若时做掉,再把当年给你们做脏活的这些打手杀手,该清走的清走,该灭口的灭口,快一点,马上就行动。”

赵峥嵘和徐广才差点笑了。

汪秘书久居高位,只会发号施令,连脑子都不带了。

全国那么多傅氏的产业,董事长和继承人忽然死了,那是举国轰动的大事,多少公司瞬间停摆。

傅家和宋家一旦追究起来,这两家联手,搅乱一个国都不是事儿

汪爱珉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哦,是我们两个负责任。

赵峥嵘和徐广才交换着眼神,心照不宣,都对汪秘书非常不满。

他仗着市委书记的背景,什么事都不干,责任也不担,还不停捞好处,凭什么。

忽然,赵峥嵘按灭烟头站了起来。

云雾缭绕间,他率先点头,“行,我和老徐解决,你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吧。”

徐广才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赵峥嵘会这么快答应下水,刚才不还要推给自己吗?

赵峥嵘道,“灭口的事情我解决,老徐,你给我打下手吧。”

徐广才愣了愣,“行,我听你的。”

汪爱珉看赵峥嵘的态度这么坚决,以为是自己的命令起到了作用,没往别的方面想。

他满意地点点头,“三天之内解决,我先走了,手机联系。”

汪爱珉每次都是深夜出没,天亮之前离开。

直到听见车子开走的声音,赵峥嵘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就他每次都把自己摘的最干净!”赵峥嵘狠狠吸着烟,“还他妈杀傅若时,他怎么不杀他妈啊!”

徐广才看他气的脸都红了,心想你也知道被当枪不舒服啊。

他不直说,暗暗拱火道,“汪爱珉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他这几年拿了你我多少好处,他家光是古董收藏,都能开好几个博物馆了!”

“可惜咱俩都有把柄在他手里,不然你以为我会听他的?”

徐广才这话,却启发了赵峥嵘。

是啊,汪爱珉是掌握了赵氏的黑料,仔细一想,这些黑料和傅克明那边掌握的,很多都是重叠的,包括贩卖国家机密,境外诈骗和走私军火等等。

而且这些项目,汪秘书都在里面参了一手,可以说好处的大头全给他拿走了。

他要是死了,自己不就能把责任推到他头上了吗?

就算自己被牵连进去蹲两年,也能保住赵小宁衣食无忧,不至于被傅氏搞到家破人亡,财产充公。

这个念头一在心中升起,赵峥嵘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傅若时和汪秘书,哪个更难杀,哪个死了更划算,他非常知道。

“你说怎么没人把汪爱珉杀了呢?”

赵峥嵘抬起头,问徐广才。

徐广才咽了口唾沫。

“算了,你当我没说,”随即赵峥嵘道,“这样吧,你还按照原计划去傅氏抓人问话,其他的我再想想怎么办,你先走吧。”

徐广才看他的态度,大概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但他不说他就不问,问了自己就有份了。

“那我明天就办,”徐广才道,“你小心行事。”

他前脚离开,赵峥嵘后脚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有人接,“赵董?”

“阿四,你还在老家吗?”

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映出三个字:邝阿四。

晨雾渐散。

清晨的阳光悄悄爬进照进窗台。

温知夏睡的迷迷糊糊,隐约闻到一阵淡淡的薄荷皂香。

紧接着,她听见浴室里传来轻微的水声。

她恍惚睁开眼,转身发现玻璃门的倒影上,傅若时正弓着背,在洗漱间的龙头前洗头。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温知夏喊他,“你不是在书房睡的吗?”

听见她起来,傅若时关上水。

他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从浴室出来,笑她,“你不是让我起床了来叫醒你吗。”

主要是他动作够轻,温知夏昨晚睡的特别沉,这山庄的暖气热乎乎的又不干燥,床上还香香的,她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看了眼墙上的钟,六点四十五。

自己的生物钟时间。

傅若时也是雷打不动的六点半前起床。

“早餐想吃什么?”傅若时搓了搓她睡的红扑扑的脸,“我让李嫂做好了给你端上来。”

说完他正要开吹风机吹头发,忽然想起什么一样。

人家昨晚刚答应和好,做他女朋友,现在还不给女朋友表忠心???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你再眯一会,”傅若时忽然懊恼,把她按回被窝,“我去给你做,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