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又想到了蒋氏母女,心中不免有些担忧,“那蒋氏母女怎么办?蒋士星一倒,她们母女恐怕也要跟着遭灾。”
徐天爵看着张嫣,说道:“嫣儿,你心地善良,可这世间比她们惨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能做的有限,只能尽力而为。”张嫣点了点头,心中虽然有些不忍,但也明白徐天爵说得在理。
两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蒋府。徐天爵的亲兵们在一旁帮忙,将行李装上马车。当他们走出蒋府时,那些卫所兵们还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蒋府的一切,仿佛生怕别人抢了他们的好处。
徐天爵和张嫣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张嫣透过车窗,看着蒋府渐渐远去,心中感慨万千。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张嫣忍不住又问道:“天爵,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徐天爵看着窗外,说道:“我们继续赶往陕西,这里的事情,我已经安排随行的官员配合当地官员处理了。希望他们能把事情办好,给百姓一个交代。”
张嫣点了点头,靠在徐天爵的肩膀上,“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只是这一路上,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事情。”
徐天爵轻抚着张嫣的头发,“别担心,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马车继续前行,一路上,徐天爵和张嫣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中却都有着各自的担忧。
而在蒋府,那些卫所兵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搜刮”行动。他们在蒋府里翻箱倒柜,寻找着值钱的东西。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凡是能拿走的,都被他们一一搜罗起来。蒋家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产被这些士兵们抢走,却无能为力。
蒋士星的妻子,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妇人,此刻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那些士兵:“求求你们,给我们留一点吧,我们以后还要生活啊!”
可那些士兵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继续着他们的抢夺。其中一个士兵恶狠狠地说道:“哼,你们平日里享受着荣华富贵,现在狗东西倒台了,就知道求我们了?晚了!”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蒋家的一个小丫鬟,趁着士兵们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来。她心里想着,一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她在街道上拼命地跑着,泪水不停地流着。
而此时,在山西的一些相关官员们,也正在商议着蒋士星案子的后续处理,徐天爵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山西省布政使和山西省按察使那是慌的不行,立马令太原知府亲自负责此事。
除此之外,还从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里抽调官员赶赴平定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是徐天爵诚心整他们,他们还真不好受。
所幸徐天爵将这件事决定权交给了山西地方,也算是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只要公正处理让徐天爵满意,倒也没什么大事,可要是让徐天爵不满意,恐怕此事,没这么好解决,所以他们是一刻都不敢马虎。
负责此案的官员此刻正坐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表情严肃。一位年长的官员说道:“蒋士星的案子,牵扯甚广,我们必须谨慎处理。尤其是那些被他贪墨的军饷,一定要想办法追回来。”
“我看难,蒋士星一个狗东西给了徐大人十万两白银,徐大人已经将这些钱上报给朝廷了,咱们想要追回来,恐怕是难上加难。”
“既然拿不回来,那我们就不要了,先把蒋士星剩下的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另一位年轻的官员接着说道:“是啊,而且还要安抚好百姓,这次的事情,已经引起了民愤,咱们绝不能忽视不管,不然隔壁的陕西就是前车之鉴。”
他们讨论了很久,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而徐天爵安排的随行官员,也参与到了其中。他们将与山西当地的官员一起,努力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最大限度的保证此次受灾的百姓能够活下来,贪官惩治的再狠,把他们全家都杀了,受灾的百姓还是吃不饱饭,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百姓。
另一边,徐天爵和张嫣的马车,已经渐渐远离了这处是非之地。他们看着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街道逐渐变成了宁静的乡村。
张嫣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担忧也渐渐少了一些。她转头看着徐天爵,说道:“天爵,等我们到了陕西,那边的情况会不会比山西好?毕竟山西的西安可是十三朝古都。”
徐天爵微笑着点了点头,“会的,嫣儿,放宽心,这些都与你无关,为夫会处理好的。”
“好,那我就安心的玩了。”张嫣虽然说的欢快,但她的眼神中还是有着浓浓的思虑,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不想让徐天爵担心罢了,张嫣可是个心怀天下的女子。
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朱由校病危之时,劝诫他,让他立朱由检为帝,而不是从宗室里选一稚童。
要她是野心之辈,不顾天下百姓生死,完全可以,走另一条路,那样她就是天下尊贵的皇太后,而且还可以趁幼帝年幼掌管天下大权,垂帘听政。
可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足以见其心性善良。
徐天爵将她搂在怀里,尽量安抚着她,本来是出来放松的没想到,遇见了这么一个烦心事。
不过两人的心态都很好,很快就把这里的事抛到脑后了,毕竟和他们真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