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刚刚回来,小的也是刚才去准备马车的时候看见的。”
“走去看看我这个二弟。”
“马车还备不备?”小厮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就开口问了一句,问清楚没有错。
“备呀,午时还要出去,都约好了,总不好怠慢了人家,再说二弟回来我们见个面就行了,晚上再吃饭,不着急。”
“是。”小厮连忙下去吩咐,小五徐文爵用起来还舒心,虽然有些笨,但是会认真办事,不打马虎眼,这就是个优点。
很快,徐文爵就在大厅看见了赶回来的徐天爵,“二弟,终于回来了,这次可是要在家里过年。”
“见过大哥。”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见外?大姐还在府里,父亲去视察上下 江 防之事,再过几个时辰,应该就回来了。我现在就就让人把父亲叫回来。”
“大哥,不必如此,父亲办的是朝廷之事,再说我这次回来要待挺长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别耽误了公事,正好我还能和大姐叙叙旧。”
“好,那我就不讨劳了,咱们晚上见。”徐文爵看了看时间,再和徐天爵寒暄几句就快步离开了。
他和自己这个弟弟是真没有多少感情,反观徐家的大女儿,他的妹妹,徐天爵的姐姐徐芷萱倒是自小就很宠这个弟弟,和他的关系,才像是亲姐弟。
不过徐文爵也不在乎这些,外面听话的妹妹多的是,有没有亲妹妹都一样。
另一边,看着快步离去的徐文爵,徐天爵也只是摇摇头,对于自己这个大哥,怎么说呢,完全是个没有野心的傻子,或许也是件好事。
相比于徐文爵这个大哥,徐天爵还是和大姐徐芷萱亲近些。
“二爷,夫人去了大小姐那。”
徐母身旁的一个小丫鬟,匆匆赶来告知,毕竟这可是管家吩咐的事,她必须上点心。
“行,我知道了。”
徐天爵抬脚便想着挽云居,而这挽云居正是徐芷萱的小院,说起来今年徐芷萱已经二十一岁了,比徐天爵还大一岁,但却至今没有婚配。
其实她是有婚约的,都已经订好亲了,对方是陕西巡抚孙居相的嫡子,这可是个老来子,是孙居相三十多岁时生的儿子,孙居相在南京任御史的时候双方订的亲,可不久后孙居相的父亲病逝。
没办法孙家要丁忧守孝,在这期间,不得进行娱乐、结婚等喜庆活动,以表示对逝去长辈的哀悼和尊敬。
为期27个月,即便是徐家也不能轻易改变,再加上孙家也不是小户人家,反悔显然是不行,就只能等了,所幸现在终于结束了,婚事也提上日程了。
“夫人,二爷回来了。”
“我知道了,没看见我在和. . . . . .,你说什么。”徐母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想说没规矩,但听到后面反应过来,立马松开女儿的手,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夫人慢点,二爷马上就来了。”
看着急急忙忙的母亲,徐芷萱也笑了笑就起身跟了出去。
当两人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徐天爵的身影,徐母的眼中瞬间泛起了泪花,徐芷萱则满脸欣喜地快步迎了上去。
“天爵,我的儿啊!”徐母声音颤抖,紧紧拉住徐天爵的手。
徐天爵赶忙跪地行礼:“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徐母连忙扶起他,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关切:“快让母亲好好看看,瘦了,也黑了点,在军中定是吃了不少苦。”
徐芷萱在一旁插话道:“弟弟,这几年你在军中过得可好?我听说辽东寒冷,没冻坏吧!”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
徐天爵也是笑着回答:“姐姐放心,一切都好。”
徐母拉着他往屋里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咱们回屋,母亲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肴。”
进入屋内,徐天爵坐下,徐母又问道:“在军中可曾受伤?”
徐天爵安慰道:“母亲,只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对于这种关心叮嘱,徐天爵是很开心的,或许是离家时间长了,想家了。
徐芷萱轻轻拍了拍徐天爵的肩膀:“弟弟,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让我们担心了。”
徐天爵点头:“大姐,我知道了,你怎么和母亲一样,这快嫁人的就是不一样。”
听他这么说徐芷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随后就躲到了徐母的身后,她还是有些害羞的,主要是徐母在这,她在长辈面前一直是大家闺秀,现在也就没办法收拾徐天爵了,最好是没有人一定要逮着他好好打一顿,解解气。
而这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徐芷萱的婚事上。
徐母拉着徐芷萱的手,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天爵啊,你姐姐和陕西巡抚孙居相的嫡子孙礼已经订婚,如今孙礼丁忧守孝结束,正在准备结婚大典呢。”
徐天爵看向姐姐,眼中满是祝福:“姐姐,这可是大喜之事,那婚礼筹备得如何了?”
孙居相现在是陕西巡抚,他的二弟孙可相是督察御史,三弟孙鼎相是吏部郎中,他之前还见过为人倒是正直,他们三兄弟皆是万里朝的进士,这样的人家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徐芷萱则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是这诸多事宜,着实繁琐。”
徐母接着说道:“是啊,不过孙家也是极为重视,事事都安排得妥当。”
徐天爵笑着说:“那便好,姐姐能有个好归宿,我这做弟弟的也放心了。”
徐芷萱轻嗔道:“你呀,就会说好听的。”
徐母又道:“天爵,你在军中这几年,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徐天爵连忙摆手:“母亲,我不急,先看着姐姐风风光光地出嫁。”
徐芷萱捂嘴笑道:“你呀,莫要只顾着军中事务,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
“对,你姐姐说的对,这次回来别想着给我逃,南京的大家闺秀,你都给想看想看。”
眼见着,就要说到自己身上,徐天爵赶紧开始找理由抽身,不是他不想提这件事,而是不知道该娶谁好,好的女人太多了,取舍的确是个问题,所以就只能一直拖着。
所幸魏国公府不只有他一个嫡子,所以也没有一直逼他,但是随着年龄上涨,这件事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