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从未想过,央错会如此绝情地对待她。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嘶声喊道。
央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族,为了夜华和阿离!
央错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乐胥。
“你所谓的为了天族,不过是你的一己私欲。你刺杀白浅上神,已经给天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如今,我必须为天族的未来考虑。”
白浅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大皇子,倒真是个聪明人。
如此,算是明哲保身啊。
若继续任由乐胥这个愚蠢的女人从中作梗,只怕要不了多久,天族就又该传来噩耗了。
“大皇子如此大义,本上神十分敬佩。”
“既然大皇子深明大义,本上神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乐胥的命,本上神收下了,大皇子,请回吧。”
央错深深地看了乐胥一眼,转身离去。
背影决绝,不曾停留。
无论乐胥在身后怎样撕心裂肺地哭喊,央错的脚步都不曾停下一分。
直到央错彻底消失在眼底,乐胥才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软倒在地。
“乐胥,你不是要找本上神报仇吗,机会给你。”
突然,白浅丢给乐胥一把锋利的匕首,并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能不能杀了我,就看你的本事了。”
乐胥颤抖着捡起匕首,眼中燃烧着愤怒与绝望的火焰。
她紧紧握住匕首柄,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白浅,我今日定要与你同归于尽!
乐胥嘶喊着,再次向白浅冲去。
她的步伐踉跄,却充满了决绝。
白浅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轻盈地一闪,便轻松避开了乐胥的攻击。
乐胥扑了个空,差点摔倒在地,但她迅速稳住身形,又转身再次扑向白浅。
“就凭你?也想伤我?”
白浅冷笑着,轻轻挥了挥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乐胥推了出去。
乐胥重重地摔在地上,却不甘心就此罢休。
她挣扎着爬起来,再次举起匕首冲过去。
这一次,白浅没有立刻躲开,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乐胥冲过来。
当乐胥快要接近她的时候,白浅突然伸出手指,轻轻一点,匕首便停在了半空,无法再前进分毫。
乐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
她用力想要推动匕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撼动那股神秘的力量。
“乐胥,你当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白浅微微摇了摇头,那绝美的面庞上满是清冷与不屑。
她轻轻抬起手指,微微一弹,只见那把原本被乐胥紧紧握在手中的匕首,瞬间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嗖”的一声,直直地插在了远处的柱子上,入木三分。
乐胥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匕首飞走,心中顿时被绝望填满。
她很清楚,自己与白浅之间的实力差距犹如天壤之别,根本就不是白浅的对手。
然而,她心中的不甘却如同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着,让她无论如何也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
白浅,你杀了我吧!
乐胥面带绝望,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决绝。
那凄厉的声音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虚空。
白浅静静地看着乐胥,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之色。
那清冷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想死?没那么容易。”
白浅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你们当初欠我一双眼睛,只挖了素锦的,还不够,乐胥,你这双眼睛……也挺漂亮的,不如……就送给本上神吧?”
乐胥的身体猛地一颤,恐惧瞬间弥漫在她的眼中,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无尽的惊恐哽在了喉咙里。
白浅缓缓向前逼近,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散发着寒光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刃在空气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饮血。
你……你不能这样做!
乐胥终于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声音里带着颤抖和绝望的哀求。
白浅却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阴森。
“不能?有何不能!当初挖我眼睛的时候你们不是非常得意吗,如今,也该轮到你尝尝那种滋味了。”
说罢,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乐胥的头发,将她的头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乐胥惊恐地挣扎着,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试图挣脱白浅的控制。
但白浅的力量岂是她能抗衡的,她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白浅毫不犹豫地举起匕首,朝着乐胥的眼睛刺去。
乐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划破长空,让人毛骨悚然。
鲜血瞬间从她的眼眶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脸颊和衣衫。
还有不少,喷溅到了白浅身上。
其实她完全可以用法术,既快又省力,但是那样疼痛值太低了。
她就是要用匕首亲自挖掉乐胥的眼睛,让乐胥也尝尝那等绝望的滋味。
白浅看着手中那带着鲜血的匕首和乐胥痛苦扭曲的面容,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这是你应得的。”
她冷冷地说道,然后将匕首随手一扔,转头朝着不远处的白真喊道“四哥,老凤凰不是还缺一个试药的吗?这不,现成的试验品。没了眼睛也不怕她乱跑,送去给老凤凰,再好不过了。”
试药?
听清楚这两个字后,乐胥的身体猛地一震,连眼睛处传来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这怎么可以!
她堂堂天族大皇子妃,天族太子的生母,绝对不能成为试药的工具、被做成那不人不鬼的药人。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瞬间挣扎了起来。
白浅,求求你,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不要去做药人!
乐胥漫无目的地朝着一个方向扑了过去,动作中满是惊恐与抗拒。
然而白浅只是轻轻一挥手,便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乐胥牢牢束缚住。
“乐胥,折颜的医术天下无双,能做他的试验品,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白浅的声音依旧清冷。
乐胥的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索着,整个人不住地后退。
白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天族的人,你若如此,天族不会放过你。
白浅微微眯起眼睛“天族?央错都已经放弃你了,谁还当你是天族人?你是生是死,全凭本上神决定。”
白真与墨渊下完最后一颗棋子,才缓缓朝这边走来。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试验品,赞许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了眼睛,但是不碍事,不影响药效发作。”
“想来,老凤凰也会对这个试验品满意。”
说罢,不顾乐胥的挣扎哀求,白真手中缚仙索出,将她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白真将乐胥带走之后,阿离带两个妹妹出去玩,这里便只剩下了白浅墨渊二人。
“师父,这四海八荒的局势,是越来越明朗了,天族覆灭,不过是时间问题,师父可会出手相助?”
白浅知道,墨渊一心为天族,想必,也是不忍心看天族就此覆灭的吧。
但她想错了。
墨渊曾经是天族的战神不假,但自从有了软肋,他的心就逐渐开始倾斜,到现在,早已经完全偏离了正轨。
什么天族,招惹了他的妻子儿女,就该死。
更何况,天族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
“十七,为师不会帮他们。”
仅仅一句话,墨渊便表达的自己的立场。
无论何时,他会永远向着青丘,向着他的小十七。
白浅听了墨渊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她知道,师父一直都是最疼爱她的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站在她这一边。
“师父,有您这句话,十七便安心了。”
白浅微微扬起嘴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时,被带走的乐胥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她被白真带到了折颜的住处,一路上不停地挣扎哀求,但白真却丝毫不为所动。
折颜看着被缚仙索捆着的满脸鲜血的乐胥,微微皱起眉头。
“这不是天族的大皇子妃吗,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白真淡淡说道“她刺杀小五,被小五挖了眼睛,罚来做你的试药人。”
折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记仇。不过这乐胥也确实该受些教训。正好我最近新研制了毒药,还不曾有人试过,如此,就给乐胥娘娘试上一试吧。”
乐胥浑身发抖,不住求饶。
折颜上神,求您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与白浅上神作对了。
折颜却不为所动“晚了,你既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都被送到这十里桃林了,这药,你是试也得试,不试也得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