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等人望着沉睡中的白浅,心中满是期待。
他们在山谷中静静守候,不敢轻易离开,唯恐出现任何意外。
折颜和白真抓紧时间恢复自身的灵力。
墨渊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浅,仿佛只要这样看着,她就能更快地醒来。
时间缓缓流逝,几日过去,白浅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墨渊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莫急,莫急,元神刚刚归位,需要时间融合。”
看着越来越急躁的墨渊,折颜耐心安慰着。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响。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神秘的光芒划过天际,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
光芒落地,化作一位神秘的老者。
老者目光深邃,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你们竟强行逆转天命,救此女仙,可知犯下大忌?”
老者声音低沉而威严。
墨渊站起身来,拱手道“前辈,浅浅为天下苍生封印擎苍,功不可没。吾等救她,并非逆天而行。”
老者微微皱眉,沉思片刻“罢了,此女仙命不该绝。但她醒来后,还有一劫,过了此劫,方能真正重归神途……”
说罢,老者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墨渊等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担忧,但也坚信白浅定能度过难关。
又过了数日,白浅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墨渊瞬间精神一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终于,白浅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神还有些迷茫。
“师父……”
她声音微弱。
墨渊激动不已,连忙上前将她抱起“浅浅,你终于醒了。”
白浅环顾四周,看到了折颜和白真,露出一抹浅笑。
“四哥,老凤凰……”
她吃力地摇了摇头,有些难受,往墨渊怀里钻了钻。
分别了这么久,她好想念他……
墨渊用力抱紧她,喜极而泣。
“浅浅,那日我来晚了……对不起……”
“没关系的师父,便是你在,也是以元神压制,我可不想再等你七万年。”
白浅话音刚落,墨渊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柔声道。
“往后,我不会再让你陷入如此险境。”
折颜和白真见此情景,相视一笑,悄然退去,将这温馨的时刻留给了师徒二人。
只是,白真临行前并未给折颜什么好脸色。
折颜心中苦涩,哎,这小祖宗又生气了,不知道又要喝他多少美酒呢……
白浅在墨渊怀中歇息了片刻,渐渐恢复了些力气,坐直了身子。
墨渊关切地看着她“可还有哪里不适?”
白浅轻轻摇头“已无大碍,只是这一劫,倒让我觉得能再见到你们,真好。”
此时,山谷中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白浅望着墨渊,眼中满是深情。
“师父,经历此番,我对这世间之事,好像看得更通透了些。”
墨渊微微颔首“浅浅,只要你安好,一切便都值得。”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闷雷之声,墨渊神色一紧。
“怕是还有变数。”
白浅握住墨渊的手“师父,我们一起面对。”
一道天雷从天而降,直直朝着白浅的方向劈来。
墨渊眼疾手快撑起结界,一道强有力的闪电正劈在了结界上方。
他心有余悸,将白浅抱的更紧了一些。
好不容易刚把浅浅的元神修补好,若被这天雷劈上一道,今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感受到墨渊的紧张,白浅轻声说道。
“师父,莫怕,我相信我们定能挺过此劫。”
墨渊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天空。
此时,天雷接二连三地落下,墨渊的额头上已布满汗珠,但他手中的法力却丝毫未减,全力维持着结界的稳固。
白浅暗暗运起自身的法力,试图与墨渊一同抵抗这天雷之劫。
就在他们全力应对之时,那神秘的老者再次现身。
他看着墨渊和白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能有如此决心,倒是难得。”
说罢,他长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注入到结界之中,天雷的攻势瞬间减弱了许多。
“多谢前辈。”
墨渊和白浅趁机调整气息,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然而,天雷似乎并未罢休,依旧不断地轰然而下。
老者见状,沉声道“这天雷之劫乃是对她的考验,若能凭自身之力化解,方可真正渡过此劫。”
墨渊紧紧护着白浅,警惕地看着白衣老者。
“前辈,她元神方才归位,如何扛得起天雷?”
老者抚了抚胡子,不住叹息。
“墨渊,你若替她挡下此劫,待下次,等待她的劫数可就不是天雷了,你可思虑周全再做决定。”
“师父,你为我护法,我且试上一试,既然是我的劫难,就该由我独自面对。”
墨渊不依“前辈,逆天而行动用聚灵阵的是我,何故这劫难该她来承受?”
“命也,道也……”
老者只幽幽说了四个字,就不再开口。
“师父,就让我试试吧,我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你的身后。”
眼看着天雷又要往下劈,白浅干脆利落地从墨渊怀里站起,双手结印,迎向落下的闪电。
墨渊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在白浅的奋力抵抗下,天雷的威力逐渐减小。
终于,最后一道天雷消失无踪,天空恢复了平静。
白浅疲惫地倒在墨渊怀中。
“浅浅,你成功了!”
老者微笑着点头“此劫已过,女仙往后的仙途必将顺遂。”
说完,老者再次消失不见。
墨渊抱着白浅,带着她离开了山谷,准备回昆仑虚好好调养。
一路上,白浅与墨渊相视而笑,经历了这重重磨难,他们的情谊也将更加深厚。
回到昆仑墟,众弟子齐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十七,你终于回来了。”
“师兄们都很难受,如今见你回来,这心里的一块石头可算落下了。”
这是叠风说的。
突然,一阵鬼哭狼嚎响起,白浅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直直朝着她扑了过来。
“十七啊……师兄没用,那天竟没有抓住你的手,师兄特别自责。”
一听这显眼包的声音,白浅就知道是子阑。
她笑得无奈“子阑师兄,不怪你,那是我的责任,换作你们任何一个人也会这么做的,再说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
看着一个大老爷们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白浅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十七元神刚归位,还需静养,你们都退下吧。”
适时,墨渊一个冷眼,劝退了吵吵闹闹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