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君,寻本上神究竟所为何事?”
只见白浅袅袅婷婷迎面走来,途经正卑微跪着的素锦时,其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嘲讽。
“白浅!白浅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居然还胆敢来这九重天!”
素锦循着那熟悉的声源,如疯了一般拼命爬了过去,双手紧紧抓着白浅的衣裙,不顾一切地撕扯着。
白浅神色淡然,轻轻抬起玉手,一个仙法施过。
素锦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甩开,狼狈地摔倒在地。
“白浅上神,你在九重天公然打伤素锦侧妃,是否太不把本君放在眼里?”
白浅微微欠身,不卑不亢。
“天君明鉴,素锦以下犯上,对本上神无礼撕扯,本上神不过略施小法以作惩戒,还望天君莫要怪罪。”
天君面色阴沉。
“白浅上神,素锦虽有不当之处,但你也曾因私人恩怨挖去她双眼,此事在九重天闹得沸沸扬扬,如今你又来此生事,该当何罪?”
白浅嗤笑道,回应。
“天君,当年之事,是非曲直你我心知肚明。素锦设计陷害本上神,更是害得本上神失去了双眼,遭受诸多苦楚。本上神讨回公道,天经地义。”
天君眉头紧皱,沉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不顾及九重天的颜面。”
白浅冷笑“天君,当年发生了什么,非要我在这里挑明了说不成?”
“你这狠心的女人,素锦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三百年前你就设计坑害她,如今更是无法无天,如此这般,怎堪太子妃之位?”
乐胥心疼素锦,指着白浅骂道。
这个女人,三百年前就横生事端,如今更是胆大妄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呦,乐胥娘娘,这么急着为素锦打抱不平?”
白浅摇动玉清昆仑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本上神就算是挖了她素锦的眼睛又能如何?尔等能奈我何?”
她环视四周,上首的天君,侧位的乐胥和二皇子,以及底下的虾兵蟹将。
区区这些,她白浅还不放在眼里。
“大胆白浅,还敢在九重天口出狂言!”天君大怒,猛得一拍扶手,吓得众人齐齐下跪。
“天君息怒!”
白浅可不怂他,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昔日她随着师父大杀四方时,天君还不知缩在哪里当乌龟呢,如今反而威风起来了。
可惜,她不是当年那个素素,不会轻易任人宰割。
“报——”
“天君,青丘狐帝白止,狐后,白真上神,折颜上神求见。”
天庭守卫来报,带来了最令天君头疼的消息。
狐帝怎么也来了,四海八荒谁人不知这狐帝最是护犊子,白浅又是他的幺女。
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白浅勾唇轻笑,素锦,天君,夜华,乐胥……今日一个也别想逃!
阿爹阿娘四哥折颜都来了,今天,有热闹看咯。
“天君,我等不告而来,请天君见谅。”
白止不等天君开口,径直大方坐下,行动自然如在狐狸洞。
天君等人的脸色异常难看,扯了扯嘴角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闻我家小五在九重天受了些委屈,天君你也知道,小五是我们青丘的宝贝,最是娇惯,这不,我们来瞧瞧,到底是谁,给我们家小五委屈了。”
素锦的两位叔伯义愤填膺。
“白止,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分明就是你的女儿闯入九重天,挖了素锦的眼睛,更对天君出言不逊,这事说破了天也是你们青丘理亏!”
白止冷哼一声,“我家小五如何,轮不到你在此聒噪!”
狐后上前,将白浅拉至身边,上下打量一番,非常心疼。
“我的小五,受了什么委屈,和阿娘说说,阿爹阿娘给你做主。”
白浅轻轻摇头,“阿娘,女儿无事。”
折颜则双手抱胸,一脸闲适。
“天君,今日之事究竟如何,想必在场诸位心里都清楚得很。素锦当年的所作所为,难道就不该付出代价?我青丘的女子,岂容他人随意欺辱!”
白真也附和道:“天君,小五在这九重天受了这般委屈,我青丘定不会善罢甘休。”
天君的脸色愈发难看,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压着怒火道。
“此事确实复杂,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白止怒目而视。
“天君莫不是想偏袒素锦?我青丘可不吃这一套!”
乐胥此时忍不住说道“就算素锦有错,白浅也不该如此狠辣,挖去她的双眼。”
狐后冷笑一声“乐胥娘娘,若有人这般算计你的子女,你当如何?我小五所受的苦,岂是一双眼睛就能抵过的!”
折颜挑眉笑道“乐胥娘娘,这是非对错,可不是由你一人说了算。”
白真面色阴沉“今日若不给我家小五一个公道,我青丘与这九重天的情谊,怕是要到此为止了。”
白浅尚未开口,四人轮流发难。
天君额头青筋暴起,却又深知不能与青丘彻底决裂,只能强忍着。
“各位莫要动怒,本君定会给白浅上神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浅适时开口,满是嘲讽。
“天君可不要想着浑水摸鱼,如同三百年前那样,悄悄就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