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动听完知县的解释,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算是取保候审吗?我看是取保吃喝玩乐还差不多!”
知县尴尬地笑了笑:\"大人,您看这事儿闹的...要不我请您吃个烤全羊压压惊?\"
姚动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再吃我就从锦衣卫变成锦衣胖了。去把那个常亮给我找来,另外,找个安静的房间让我休息一下。”
在安排好的静谧房间里,姚动开始审阅县里的案宗。
案宗里内容详尽,记录了常亮犯案的过程、证人陈述以及一些关键证据。
和北镇抚司掌握的没有大的出入。
下午,常亮被两名捕快带进了姚动所在的房间。
这位“常家后人”看起来像是把祖先的荣耀都吃进了肚子里,肥头大耳的,活脱脱一个移动的肉山。
常亮看到姚动,立马露出了一副“我虽然是罪犯但我很可爱”的表情,那谄媚的样子,简直比宫里的太监还要专业。
姚动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目光如炬,直视着常亮。
心里却在想:“天啊,常遇春怎么会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后代?这基因突变得也太厉害了吧!”
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见过大人。”常亮行礼。
他挥挥手,让捕快退下。
“常亮,”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可知我为何召你前来?”
常亮闻言,身体一僵,喉结上下滚动,却只挤出了几个字:“小人不知,请大人明示。”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直接替皇上办事。你杀人的事情,已经惊动了皇上,特意派遣我来查明真相。”
姚动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常亮的心头。
短暂的沉默之后,
“现在,说说你杀人的原因吧!”
常亮咽了口口水,开始辩解:“大人,这件事我完全占理。我们的田地相邻,那些鸟人仗势欺人,多次侵扰我家的田产,霸占水源.....欺压良善,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一再忍让,但他们却步步紧逼,最终我不得不进行了一点小小的反击,以保护我的家庭和田地。”
姚动心不在焉的听着。
心里盘算着:“得想个办法让这货把那个破瓶子交出来,不然我这趟不就白跑了?”
常亮似乎稍微找回了一些镇定。
眼神中闪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他挺起了他那圆滚滚的肚子,声音也比刚才多了几分坚定:“大人,我的先祖,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开国功臣常遇春。他曾为大明王朝的建立浴血奋战,无数次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次受伤。正是有了他的英勇和牺牲,我们才能摆脱元朝蒙古人的统治,享受到今日的太平日子。没有他,或许我们现在还生活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受尽奴役。”
姚动听得直翻白眼,脱口而出:“你去跟朱重八说吧。”
突然感到房间里出奇的安静。
一抬头,看到常亮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你个瘪三,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常亮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姚动的直接称呼吓得不轻。
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尊卑分明的时代,遇到皇帝、甚至尊亲的姓名时,都要避讳。
直呼当今皇室先祖的名字,无异于踩踏了最为敏感的雷区。
姚动毕竟是现代人,对皇帝并没有太大的尊重。
当然了,在皇城,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
到了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放飞自我了。
一不留神把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现在还是朱家的天下。你竟敢直呼太祖皇帝的名讳,是要造反吗?”
姚动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里暗叫:“糟糕,一不小心把老朱的大名说出来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不过,这老小子太沉不住气了呀。
如果记下一笔,回去之后告姚动一状。
姚动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应对了。
虽然可以说他是诬告,但是肯定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不死也得脱层皮。
“姚动可就要变成'姚不动'了!”
他本来没想下死手。
现在嘛,这老小子就是自找死路。
“冲动是魔鬼啊。”姚动心中低语。
他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瞬间进入了狂暴模式。
多年的训练与实战经验在此刻凝聚。
从厚重的桌案后一跃而起。
眨眼之间,他已来到常亮的面前。
手掌精准地砍向常亮的颈部。
“噗”的一声轻响。
正中颈部的大动脉处。
常亮连“卧槽”都没来得及说,就像个没骨头的布偶一样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姚动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走出房间叫来两个正在聊八卦的衙役:“哎,你俩别聊了,跟我来帮个忙。”
回到房间,只见常亮仍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把他拖到大堂上去。”
两名衙役合力将常亮抬出,一路跟抬猪一样磕磕绊绊地来到了县衙大堂。
姚动站在大堂中央,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常亮的身上。
心想:“得,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突然,猛地一喝:“给我打!”
两名衙役一愣,心想:“这位大人是不是看错剧本了?”
但还是乖乖地拿来了刑杖。
他们下手并不重,只是按照惯例,象征性地拍打了几下。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常亮那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几板之下就不行了,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继续还是停手。
他们看向姚动,眼神里写满了:“大人,您到底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让他活啊?”
姚动见状,几步上前,俯身探手在常亮的鼻息间,发现他还活着。
顿时怒道:“怎么还有气?”
县官在一旁轻轻努了努嘴,示意一旁的师爷上前。
师爷领会其意,小心翼翼地走到姚动身旁,委婉的表达了在场众人的疑问:“大人,恕小人斗胆猜测,您是要让常亮彻底认罪,还是……有其他的打算?毕竟,他若就这么去了,恐怕对大人您的调查不利。”
姚动一想也是。
“把他弄醒。”
一个机灵的衙役二话不说,拿了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泼在常亮脸上。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常亮缓缓睁开了迷蒙的双眼,意识逐渐回归。
姚动靠近他说道:“现在问你口供,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不许说其他任何话。”
他顿了顿,贴近常亮的耳边,威胁道:“这样才可能饶你一条狗命,你明白了吗?”
常亮吓得魂不附体,连忙点头如捣蒜。
县官把案子又过了一遍。
讲完后,衙役递上了一份供词,笔墨已备好。
常亮的手颤抖着接过笔,在供词末尾画押,按下手印。
案子办成了铁案。
以后,就算常亮死了,也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