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轮到别人,估计昙露一锤子就过去了。
但对方没有那种油腻的冒犯心思,只是用烟斗边边很有分寸地碰她,抬的力道也不重,要是昙露不想,也抬不起来。
昙露仰头,完全是顺应对方的力道。
怎么说呢,他没什么恶意,更像是逗小孩。
而昙露也还好。
怎么说呢,那张脸,那副成熟果实风韵的男妈妈性感身材,那个很没有雄德的装扮……
很戳昙露xp。
好像什么媚而不妖的甘渊版本合欢宗大美人!
妖艳大哥哥可以被纵容一下!
实在不行可以让她摸摸尾巴就可以消气啦!
“等一下!”
忍耐到极点的风籁平地一声吼,抱着昙露就往后退:“暮润哥哥!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国妃冕下!一点都……”
不会骂人的鱼摆摆眼珠子转了转,看似很有气势,实际还是软绵绵来了一句,“一点都不端庄!”
阿澜无语捂面。
“哎呀,可是冕下没降罪,神官没意见,咱们家鱼摆摆小皇子怎么生气了呢?”
泉室暮润揶揄:“还抱着呢。”
风籁这才发现自己怀里抱着昙露,弹跳松开:“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是因为……他……他……”
阿澜叹口气再附和:“您是殿下的客人,暮润公子这样太过亲近,不庄重。一时情急,请冕下恕罪。”
“没错没错!”风籁找到嘴替,激动甩尾,“暮润哥你太过分了,以前喜欢戏弄我就算了,怎么可以戏弄冕下!”
他他他都不敢在昙露面前穿这件衣服!
还有叫哥哥……叫什么哥哥!
这是小说里的调情吧!这一定是吧!
“戏弄?这个可是我死去的曾祖母亲传烟斗,她老人家生前最想见到国妃冕下,我也是想满足一下逝者的遗愿。”
泉室暮润勾唇一笑,朝昙露抛了个媚眼。
“冕下若不满嫌弃,怎么罚小人都行。”
“但要冕下亲自罚哦。”
未经人事的风籁哪里见过这种成年人的阵仗,脸颊通红,双手遮住了昙露的眼睛:“你不许看!”
暮润哥哥现在怎么这样!
泉室暮润就是喜欢调戏撩人,万一……
万一昙露迷上他怎么办!
泉室暮润不管是性格还是身材都和自己差距很大……
他不就没机会了吗!
相比起不断动摇的风籁,昙露第一感想是——不愧是娇生惯养的皇室幺儿,十指修长,手掌又软又香。
眼看小表弟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的表情,泉室暮润觉得不能逗太紧,收了那副浪荡轻佻模样,拉一拉披肩,跪了下来,低头行礼:“小人泉室暮润,是这间店的店主,国妃冕下能够驾临,是小店的无上荣幸。愿为您献上所有歌声,歌颂您到时间尽头。”
“好的好的,起来吧。”
昙露想到对方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身份,这间店里只有他们几个的原因也明了了——清场了。
真好,她可以尽情挑了!
昙露乐颠颠地去逛成衣设计区,风籁和雪芳池不声不响地达成什么协定,一左一右跟着,不让泉室暮润再靠近。
——这个雄性太危险了!
雪芳池捧着一匹粉色龙绡给昙露:“冕下,您看看这个,这个您穿上一定好看。”
旁边的风籁不甘示弱地拿来一匹雪白色:“冕下,这匹做衣服衬得您出尘绝色。”
绝色的人居然能说别人会是绝色……
要不是风籁眼神真挚,昙露简直要原地化身柠檬树结柠檬果。
不过呢,昙露想给每个人都带礼物。
日常他们都穿神官服的……嗯……
“泉室老板,能做家居服吗?”
这样她每天都能看到他们穿了。
“可以的,睡衣,外出衣服,家居服都随您心意。”
“那……”
昙露拉着雪芳池,来到一匹白底蓝纹前,“这件给他,定做一件。”
“冕下,我不……”
“给你就收着。”
昙露这么讲,雪芳池也不好推脱:“谢谢冕下,我会珍惜的。”
“我要看你下班回来穿嗷,别给我供起来。”
雪芳池一脸被说中的心虚表情。
他鼓起勇气,抓住昙露的手:“那冕下……来我的房间看吗?”
他竟有点耍无赖:“冕下说了要看我穿的。”
哎呀,呆呼呼雪豹A上来了呢?
对于自家雄性,昙露显然没有那么多顾忌。
她伸手去捏雪芳池的下巴,笑道:“哎呀,这么主动呀?”
雪芳池这回没有除了脸红就头晕,而是借此覆上少女的手,让他抚摸自己的脸颊。
脸已经因为羞涩而发热。
“冕下怜惜怜惜卑下吧。”
他的脸柔软温热。
“卑下想为您奉上欢愉,也请您赐予卑下垂爱。”
“卑下想爱您。”
他在少女掌心落下一个卑微而炽热的吻。
芜湖,这个雪豹什么时候学会这么撩的。
昙露很受用,心口酥麻温暖。
“嗯,可以考虑。”
昙露手指暧昧地划过雪芳池的脸。
这对一只鼓起勇气的纯情雪豹而言还是太过了。
雪芳池脸红艳艳的,明明高过少女好几个头,但还是气势被她吃得死死的。
要不是现在还在外面,雪芳池能直接变回雪豹,叼着尾巴落荒而逃。
感觉好像他有点发烧了。
可可爱爱。
少女的嘴唇一张一合。
“那你喜欢……吗?”
脑袋烧成一团浆糊的雪芳池没听清昙露到底在说什么,立即回答:“喜欢!冕下对我做什么我都喜欢!”
他有听说过,冕下在安抚时喜欢用一些别的小技巧或者“玩具”……
但冕下怎么对他,他都会很高兴。
反正肯定不会拿鞭子抽他到满背都是血。
可他讲完后,发现昙露捧着一个平板,尴尬又好笑怜爱地看着他:“……谢谢你那么喜欢我,雪芳池。”
“可是……我只是问你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家居服。”
“……”
气氛冻结成寒冰。
雪芳池呆住,僵硬地看向专业微笑的泉室暮润,再看看尴尬脸红的风籁和一脸同情的阿澜。
他低下了头。
这回,他感觉自己就像从前他堆的小雪人。
寒风一刮,就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