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摸金校尉的传人,陈超在分金定穴上面的造诣也是非常高的,他既然把范围圈在这里,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而且,刚刚陈超的分析也非常在理。
昆仑山是华夏龙脉的龙头,而龙头上面最重要的风水穴肯定是“龙眼”。
如果我是西王母,我也会把陵墓建在龙眼上面,这样就能保持陵墓的风水生生不息。
上官青青摸着下巴说:“地图上面看着这个红圈不是很大,但到了昆仑山实地,这一圈的范围也是相当大的,我们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绕一圈寻找昆仑天宫啊!陈校尉,你能不能再缩小一点范围?”
上官青青的说法也有道理,地图上看上去小小的一块范围,等到了昆仑山,可能就是连绵起伏的好几座山峦,我们根本走不完的。
出来以后,我们相互间都很少称呼对方的名字,每个人都有一个代号一样的绰号,比如陈超,因为他是摸金校尉,所以我们叫他陈校尉。
陈校尉说:“这个地图上无法准确定位,只有等到了龙眼这个风水穴上,我才有可能找出昆仑天宫的位置!”
马四爷高兴地说:“这次有陈校尉助阵,我们肯定能马到功成!马到成功!哈哈!”
二叔把龙飞叫到面前:“龙班长(以前在部队,龙飞是他们那个尖刀班的班长),你在昆仑山下当过兵,所有人里面,就数你对昆仑山最了解,你看看地图,这一圈红线的地方在哪里,我们该从哪里进山?”
龙飞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地图,用手指着地图上的红圈说:“从地图上看,这一圈属于昆仑山中段,这里有一座很出名的山峰,名叫玉虚峰!”
“玉虚峰?!”二叔抬头看向龙飞,询问道:“这座山峰有何特别之处吗?”
龙飞说:“在昆仑山里面,玉虚峰的名气很大。玉虚峰相传为玉皇大帝的妹妹玉虚神女居住的地方,因此而得名。
玉虚峰以群山为座,矗立云表,被誉为‘神山之最’。
相传每年农历三月初六、六月初六、八月初八,西王母都会在此举行蟠桃大会,邀请诸仙云集于此!”
西王母?!
我们心中一动,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线索。
我们此去昆仑山,本就是要寻找西王母的陵寝,而在这玉虚峰上面,刚好又流传着关于西王母的传说。
看来这玉虚峰,跟西王母之间,肯定有着密切的联系。
想到这里,二叔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说道:“那好,咱们直接去玉虚峰,既然玉虚峰有西王母的传说,我们就去玉虚峰寻找西王母的踪迹!”
陈校尉点点头道:“甚好!这倒也省了我不少力气!”
我们都有些小激动,没想到这么快就确定了目的地。
刚开始我还在发愁,昆仑山那么大,我们该去哪里寻找昆仑天宫,没想到这次请来的人,都派上了用场。
二叔问龙飞:“你在昆仑山当过兵,应该知道怎样去玉虚峰吧?”
龙飞说:“一般说来,我们可以从格尔木出发,沿青藏公路途经纳赤台和西大滩,过昆仑山口后,再往西走!山脚下有个大本营,登山队、科考队进山的时候,都会在大本营里整顿休息!”
“好!非常好!那我们就先去格尔木!”二叔满意地点点头,收起地图,结束了短暂的会谈。
一天一夜的火车颠簸,我们在西宁下了车。
在火车上的日子不太好过,大部分时间不是在发呆就是在昏睡。
刚开始还对外面的景色有些新鲜感,时间一长,也就视觉疲劳了。
二叔捧着钱夹子里的那张老照片,盯着照片沉默不语;摸金三人组最有活力,尤其是那个胡琴,一路上叽叽喳喳,就跟小麻雀一样;周小强三人组从头到尾都在蒙着脑袋打瞌睡;段教授最有文化,一直在静静地看书,谁也吵不到他,仿佛脱离于这个世界之外;郑建伟则是反复看他的手机,因为手机里面有他女儿的照片;至于龙飞,那就更无聊了,自从那晚开完会以后,他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我都差点忘记队伍里还有这号人。
百无聊赖的我只有盯着上官青青看,上官青青发觉我在看她,于是问我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我插科打诨道:“你好看呗!”
上官青青说:“你看看外面嘛,外面的风景也挺好看的!”
“不要!外面的风景没有你好看!”我厚着脸皮说。
“呕!恶心!”上官青青别过脑袋,看向车窗外面,虽然她嘴上说着恶心,但我却看见她的嘴角带着笑容。
有些时候,情话虽土,但女人就爱听啊!哪个女人能够拒绝土味情话呢?
除了无聊,火车上的伙食也不太合胃口,大家啃了点干粮,也没怎么吃东西。
所以,当我们在西宁下车的时候,就像是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狼从车厢里被放了出来。
我们拦下几辆计程车,直接杀向西宁市区,让计程车师傅当我们寻找当地美食,我们决定在西宁放开大吃一顿,好好“补给”一下,毕竟过了西宁以后,就要开始过苦日子了。
西宁是青海的省会城市,也是西北地区的重要城市,我们抵达的时候正是晚上,城市的灯火亮起来,夜景很美。
青海是一个多民族省份,藏、蒙、回、汉等等,所以这边的美食也综合了很多民族特色。
计程车师傅给我们推荐了一家手抓羊肉馆,这正符合我们的心意,这两天光啃干粮,我们肚子里非常缺油水,就想好好吃一顿肉,手抓羊肉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们走进一家老字号的手抓羊肉馆,虽然夜色渐浓,但餐馆里依然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大冷天的,食客们穿着短袖,光着膀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西北人民的那种豪迈热情,扑面而来。
我们大概也受到这种氛围的感染,感觉外面的天,好像都不是那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