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口中的小恶魔,自然指的是那个笑里藏刀的小护士。
二叔话音刚落,病房门应声而开,小护士,不,小恶魔出现在门口,口吻冷冰冰的说:“深夜查房!”
小恶魔捧着记录本走进来,二叔已经闭上眼睛,进入假睡状态,甚至还发出均匀的鼾声。
看着二叔演得如此逼真,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这一笑,却招来小恶魔的怒斥:“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病房里看电视,病人不需要休息的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
“不!不是……”我张嘴想要解释,小恶魔已经拿起遥控器,粗鲁的关掉了电视。
我心里那个委屈呀,扭头看了一眼二叔,发现二叔睁开半只眼睛,对我奸诈的笑了一下,然后立马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我真是打不出的喷嚏,我又不好说电视是二叔开的,只好默默接受了小恶魔的训斥。
我原本以为,小恶魔关掉电视以后就会离开,没想到她居然一个箭步来到我的面前,指着我手里的啤酒罐问我:“这是什么?”
我哑然失笑,心想小恶魔还真是明知故问,那么大的人了,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啤酒罐吧?
于是,我故意揶揄小恶魔道:“美女,你不知道这是啤酒罐吗?长夜漫漫,要不要喝一杯……”
一句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啤酒罐已经被小恶魔夺了过去,径直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小恶魔便劈头盖脸地对我展开恶龙咆哮:“你有没有搞错?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里是医院,你居然在医院里喝酒?回头你是不是准备把烧烤摊也搬到医院里来?”
“我……”我被小恶魔吵得头大,急切地想要解释自己的清白。
我突然明白二叔为什么会把啤酒罐塞进我的手里,他这根本就是栽赃嫁祸,故意让我挨骂。
不行!
这个背锅侠我可不能当!
尤其是看见二叔背对着小恶魔,对我奸笑的样子,我更是想要揭穿二叔“卑鄙的嘴脸”。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医院里有明确规定,酒精是违禁品!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原谅你一次!下次再看见你在病房里喝酒,直接把你赶出去!听明白了吗?”小恶魔凶神恶煞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把桌子上剩下的几罐啤酒全都收走了,甚至连瓜子都没有放过,末了还不忘挖苦我:“看国足你还嗑瓜子,你也不怕浪费了瓜子?”
小恶魔转身准备离开,我连忙举手道:“报告!我检举!”
小恶魔停下脚步,柳眉一蹙:“你检举什么?想要检举我吗?我按规章制度办事,我可不怕你!你要当医闹是不是,我奉陪到底!”
“不不不!”我赔着笑脸说:“我哪敢检举你呢?我检举我叔!”
我伸手指了指隔壁床的二叔,二叔猛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小恶魔转身走了回来:“你叔怎么了?他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我撇撇嘴道:“睡啥呀,这些啤酒都是他喝的,足球也是他在看,瓜子也是他嗑的,不信你问问他身上有没有酒气?”
小恶魔满脸火气,怒色冲冲走到二叔床前,二叔假装镇定,依然在装睡。
小恶魔掀开二叔的被子,动了动鼻子,顿时就黑了脸,厉声呵斥道:“吴建华,你给我起来!”
二叔哪敢睁开眼睛,不仅没有起来,反而发出更加沉重的鼾声。
小恶魔自然也看出二叔的把戏,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好!你醒不了是吧?那我只好换一种方式叫你了!”
小恶魔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已经按在了二叔受伤的脚踝上。
两秒钟后,整个病房都回荡着二叔的惨叫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在杀猪呢!
“疼疼疼!哎,轻点!轻点!你这小护士怎么回事?你这是故意要人命啊!”二叔疼得一张脸涨红成猪肝色,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恶魔环抱着双臂,望着二叔冷笑,眼眸里飘荡起一层寒霜:“装啊!继续装啊!你不是挺能装的吗?”
二叔挠了挠脑袋,打着呵欠说:“嘿嘿,我刚才真的是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请我喝酒!”
“臭不要脸!”小恶魔唰地伸出手指,指尖几乎戳上二叔的鼻子:“吴建华,你少跟我嬉皮笑脸!你出了医院怎么胡闹我都管不着,但你在医院里面,你还是病人,你必须得接受我的管理!你要是不接受管理,或者是故意作对,你就给我睡大街上去!别到时候没养好伤口,跑来找我的麻烦!”
“嘿嘿!吴常,你看看,人家这个小护士多负责任!回头出院的时候,得在人家领导面前好好美言一番,现在这种认真负责的人,已经不多了!”二叔厚着脸皮笑着说,顺手还指了指小恶魔的胸脯。
我的视线顺着二叔的手指看过去,情不自禁地颔了颔首,嗯,不错,这小妮子虽然身形偏瘦,但是相当有料,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含糊。
“你在看什么?”二叔拍了我一巴掌。
“看胸啊——”我冷不丁脱口而出。
啪!
我的脑袋又挨了一巴掌,这巴掌是小恶魔打的,小恶魔脸颊绯红,指着我怒斥:“臭流氓!竟敢对本姑娘无礼!插!”
啊呀——
我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床上,眼前一片金星乱舞,我心中好一阵慌乱,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瞎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眼睛是不是瞎了?”
“放心,瞎是瞎不了,但是会痛上两三天,哼,你这种臭流氓,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收敛的!”小恶魔说着,蹬蹬蹬出了病房。
“哎!”二叔叹了口气:“吴常,你太下流了,我都救不了!”
我很生气,我说:“二叔,不是你让我看她的胸吗?”
二叔说:“放屁!我是让你看她的胸牌,上面有她的名字,你居然只顾着看别人的胸,我问你,你看清她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满脸黑线,原来是我误解了二叔的意思,我战战兢兢地问:“她叫什么名字?”、
“夏果!”二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