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哦吼……完了……
“……”
众人坐在餐馆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J看了看环状水星，又看了看迪伦和丹尼尔——这两个他们“曾经”的兄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最终，他还是开口道：“所以，你真的是人联的首席？”
“……当然！”
再一次被质疑的凌依有些气恼：“难道我不像吗？！”
“呃，像，像……”
在看到迪伦和丹尼尔也微微点头之后，J终于不再对凌依的身份表示质疑，而是转而道歉道：“嘿，兄弟……总之，很抱歉误会了你。”
他向凌依伸出手：“我叫乔·布朗，你可以叫我J，是海特街的人……理论上，海特街受我管理。”
“……”
凌依沉默了一会后，再次随手向贝克特甩过去一道星界之风之后，轻轻握住了J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
他略微晃了一下，随后松开了手，看向了人联的两名外勤。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
“……”
迪伦和丹尼尔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迪伦开口说道：“我来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首席……”
…………
“早上好，丹尼尔！”
迪伦坐在人联办事处内，十分热情地向自己的同事打了个招呼：“昨天怎么样？”
“不咋样。”
丹尼尔放下了手中的包，叹了口气。
“我母亲最近迷上了启明会，经常想将我也拉进去。但是你知道的，虽然行政官没有禁止，但人联的成员通常不会加入除了科技神教之外的宗教性组织……
况且，启明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按照我们的分类来说的话，进行着包括但不限于软精神操控、收取教徒钱财、拉帮结派等多项行为的启明会，绝对算是一个邪教。”
“你说得对，我已经向欧米伽寻求支援了。”
迪伦拍了拍丹尼尔的肩膀，安慰道：“相信不久之后，欧米伽就会派人来协助我们对启明会进行调查。”
“温妮弗雷德女士的邀请呢？”
“当然也附在一起了。”
“嗯……”
丹尼尔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忧。
“怎么了，兄弟？”
迪伦有些疑惑：“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你母亲那边，人联会出手的。”
“我不是担心启明会……我是在担心莱格斯。”
“死人莱格斯？那个黑帮老大？”
迪伦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几滴。
“bro，我知道他想吃下整个旧金山，我也承认他可能对我们老大那个没什么油水可榨的海特街有些威胁，但这并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事情。
我们是人联的外勤人员，不应该参与到当地黑帮们的斗争当中去——即使那些黑帮中的一份子和我们关系很深。
这是违反人联规定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
丹尼尔有些生气地反驳道：“我不是因为这些！”
“那你是因为什么？”
“死人莱格斯的扩张方向不太对劲。”
他走到了墙壁上的旧金山地图前，无视了迪伦的抗议，用笔从莱格斯的地盘画了一条黑线。
“迪伦，你看。”
他指着这一条黑线，说道：“我们的办事处正好在他的扩张路线之上。他最近在针对东青商会，而我们的这个铺子，正好就是东青商业的产业。”
“不是……”
迪伦给气笑了：“就连阿美莉卡的军队都不敢进攻人联的办事处，他只是一个旧金山的黑帮，他怎么敢的？他又不是阿尔卡彭！”
“……或许吧。”
丹尼尔没有再说什么。
他走到了武器室，通过了验证之后，就像往常一样，检查起了外勤人员们的武器。
他一边检查，一边问迪伦：“今天有没有进行过检查？”
“当然检查过！”
迪伦也走了进来，拿起了一把Npx-25，熟练地褪下了弹匣。
“子弹、炸药、武器配件……这些都丝毫不差，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
“嗯，不错。”丹尼尔点了点头：“我们需要准备好所有的武器装备，进入三级作战状态。”
“至于吗？就因为这些小小的黑帮？”
“不，是因为我最近有些不好的预感……你知道的，我拥有一些灵能天赋，正在准备进行灵能之种的接种。
根据欧米伽下发的《灵能常识》一书，我这种天生具有灵能天赋的人，可能可以预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敏感，但是……”
他顿了一下后，接着说：“……不可不防。”
“嗯，有道理……”
“砰——！！”
外面传来一声很大的响声。
听到这个动静，迪伦和丹尼尔面色微变。
他们没有选择出去查看情况，而是迅速穿上了一套外勤标准的制式装备后，将手枪上膛，小心地走了出去。
结果，他们一出去，就看见了街道上数十个长的就不像个好人的人，正在打砸着周围的店铺。
就连人联办事处门前的玻璃，都被一块砖头砸了个粉碎。
“我*！”
迪伦暗骂一声，立刻对着闯进来的一名暴徒扣动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枪响，红色的液体从伤口处迸溅出来。
腿部受伤的暴徒倒在了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安静！”迪伦用枪托打了他一下，让他物理闭上了嘴。
“现在，我问，你答！”
他带着煞气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对人联出手？！”
“人联？！”
他显得很是惊慌：“先、先生，对不起，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是、是人联的地盘！我们只是想将东青商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道黑线就从他的脖颈处爬上了他的脸庞。
迪伦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但又控制着自己向前，看向黑线蔓延的源头。
随后，当他看见源头之后，顿时猛地退后。
“……重塑的印记？！”
但还没等他开枪击毙，很快，这名暴徒的眼睛就被这道道黑线，渲染成了漆黑的颜色。
迪伦和丹尼尔对视了一眼，很默契地一名去销毁资料，一名对着这名暴徒举枪射杀。
但是，丹尼尔刚刚扣动扳机，一束粘稠的漆黑粘液就从面前的暴徒手中射出，将枪口堵了个老老实实。
枪管内部的压力无处释放，高温高压的气体和被堵住出膛道路的弹头被困在枪管当中。
而此时的丹尼尔，已经来不及松开手了。
“砰——咔哒——”
碎片横飞，丹尼尔的手部被划出了一道道血口。
“艹！”
他怒骂一声，另一只手快速拔出了位于腰间的手枪，单手上膛之后就立刻开枪。
“砰。”
这一次子弹射了出去，穿透了这名异常暴徒的身体。
但是，在他倒下之前，他就对着门外发出了凄凉的惨叫。
“呼……呼……”
丹尼尔喘着粗气。
但还没等他松一口气，他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些黑帮暴徒正顺着惨叫声，看向自己这边。
看着逐渐变得神色异常的暴徒们，看着他们身上蔓延的黑线，丹尼尔的嘴角抽了抽。
而完成了销毁工作、赶回来的迪伦看见这一幕，同样发出了不妙的声音。
“哦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