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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此界十年,许哲自问自己从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战战兢兢,猥琐发育。可即便如此,还是被真正的大佬所注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为何,冥冥之中许哲的脑海中浮现某个抽着旱烟的老家伙。

不至于吧!把玩着手中的青玉阁真传弟子令牌,就在不久之前,许哲还在思索自己该去哪里找一方足以提供庇佑的势力,结果这就送上门来。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修炼!不管是何缘由,光脚不怕穿鞋的。

与此同时,青玉阁山门所在,作为化神宗门,中域霸主,其内弟子等阶分明,设有青玉榜,榜单上只有七个名字,皆为宗门真传。

筑基真修和金丹真人统称为内门弟子,其中最优秀的七名弟子,为宗门真传,为首之人,则为宗门道子,如今为首之人,便是萧万鹤。

原本七位真传,只有六人,最后一个名额一直空悬。只是今日,榜单光芒大放,少顷,那一直空悬的第七位真传有了归属。许哲,金丹巅峰。

一个陌生的名字,自然引起喧哗,只不过多方打听,无人可知。倒是有心人似乎知晓一些什么,很快消息便扩散了出去。涂家家主的道侣。

偃月峰上,作为青玉阁阁主的白笙面色古怪,宗门新增一位真传弟子,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情。能有如此手段,恐怕只有那位。只是那位久不出面,到底意欲为何。

“阁主,青玉榜的事,你可知?” 见到形色匆匆的姜妙旋赶来,显然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师妹,静气!些许小事,无碍!” 白笙微微皱眉,神色却依旧淡然。

“小事?师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许哲来历不明……” 姜妙旋柳眉紧蹙,话语中满是担忧。

见自家师妹越说越过,白笙也不由的面色一愣,随即呵斥道:“噤声!” 随即用手指了指头顶。

姜妙旋当即闭嘴,显然明白自家师兄的涵义,如此说来,这人,是徐祖师安排的。可随即还是不解问道:“祖师这是何意?”

“你问我,我问谁去!整个宗门,除了徐尘那家伙,谁能见到祖师的面!” 白笙无奈地摇了摇头。徐初雨,青玉阁化神祖师,自当年镇邪关受伤之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若不是时不时让其孙子徐尘传递一些消息,都有人怀疑其是否坐化。

“再者说,这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事!如今该着急的,可是世家那边,谋划许久的灵辉商行,却到头来这么一下子,那涂家如今也和那些家伙势同水火,以后,再想一手遮天怕是难了。”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平息。没过多久,一群内门弟子被有心之人裹挟着来到了偃月峰闹事。这些弟子中,有的满脸愤怒,有的则面露犹豫,但在煽动之下,都聚集在了这里。

“阁主,那许哲来历不明,为何能成为真传弟子?” 一个胆大的弟子率先喊道。

“就是,一介赘婿,我们不服!” 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

白笙看着这些被人当枪使的弟子,心中恼怒。这背后肯定是世家之人在搞鬼,目的就是要给他施压。

一群蠢货!淡定淡定,都是自家人。

“宗主,这许哲该不会是你私生子吧!” 出言的是一位世家的金丹修士,显然对于同为金丹境的白笙并没有多少敬畏。

“怎么,这么着急?可惜你们找错了地方!有问题去找徐尘,别来烦我!不知所谓。” 堂堂阁主,被自家宗门之人如此调侃,哪怕以白笙自认为不错的养气功夫,也不由得破防。

由此可见,宗门内的两方势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世家一方仗着人多势众,在宗门中横行无忌,对师徒一脉的领导地位不断发起挑战。而师徒一脉虽有阁主白笙坐镇,但面对世家的步步紧逼,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白笙心中明白,此次许哲成为真传弟子一事,不过是世家借机发难的一个导火索。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打破师徒一脉对宗门的掌控,谋取更大的利益。而自己作为阁主,必须要稳住局面,不能让世家的阴谋得逞。

白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冷冷地扫过在场的世家之人和那些被裹挟的弟子。“今日之事,我记下了。但我警告你们,不要以为有世家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宗门的规矩不是摆设,谁若敢违反,定不轻饶。”

世家的金丹修士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白阁主,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如今宗门的局势你也清楚,世家的力量可不是你能轻易对抗的。这许哲之事,若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以后的麻烦可不会少。”

白笙眼神一凛,正欲发作,却突然想到此时不宜与世家彻底翻脸。他强忍怒意,说道:“我说过,此事去问徐尘师兄。现在,都给我散了。”

世家之人见白笙有所退让,也不再纠缠,带着那些弟子们离开了偃月峰。

白笙和姜妙旋看着世家之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忧虑更甚。

当年师徒一脉和世家一方曾有过一场私下赌斗。结果世家一方险胜,为此,师徒一脉的元婴修士自封于青玉阁的洞天之中一甲子。

堂堂化神宗门,何至于此!

祖师,您到底是何打算?

至于去找徐尘,事实上世家之人也不是傻子,早就弄清楚了原委,只不过借此发难,试探一番对方的底线而已。

天涯山后山禁地,女子面附轻纱,以手按琴,琴声嘎然而止。徐尘老老实实的侍立在一旁,丝毫不敢有任何逾越,哪怕面前之人是自己的奶奶。

“送到了?”

“嗯!”

“你啊,就和你那死鬼爷爷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 女子缓缓起身,浮动的薄纱下,依稀可见其倾国绝色,只是口中的言语极其粗鲁,与之格格不入。

噗哧!角落里传来一声嬉笑,徐尘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个叼着旱烟的老者出现在此地,笑声正是对方发出来的。

“晚辈徐尘,见过悲喜天尊!”

倒是一旁的女子直接了当,“笑你妈个头!再笑老娘劈了你的烟锅!” 这下轮到徐尘面色古怪,显然,忍得很辛苦。

“小兔崽子,滚吧!” 徐尘当即溜走,丝毫没有留恋。

“人见到了?”

“没有,不过既然你都说,老娘有何不敢赌的!我可不像某些人,明明想下注,却又顾忌这顾忌那的。”

“果然还是那个徐夫人,性烈如火!” 此女正是青玉阁的当代化神老祖徐初雨,只不过更喜欢别人称呼她为徐夫人。

只见徐夫人丝毫没有形象的举起角落中酒坛,一口下去甚是豪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瞅你就来气,整天神神叨叨的!”

面对徐初雨的话语,悲喜天尊丝毫不恼,随即一屁股瘫倒在地,重重的咳嗽一声,面色惨白。

“你受伤了?”

悲喜天尊随即重重的抽了口旱烟,之间其中隐隐有哀嚎之声传出,许久才缓了过来,说道:“和那老小子做了一场,顺便宰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家伙!”

“你说你,还理会这些屁事作甚!其他几个都在装死,你倒好,上杆子往枪口上撞!” 嘴上说着,徐夫人还是取出宝药为其疗伤。

“那老小子也不好受,最起码要缓个几年!” 悲喜天尊任由徐夫人为其疗伤,口中话语一转,“当年,我本是随意占卜了一卦,没想到迷乱天机居然有了反应,一路寻到南域,寻到泗水坊,结果一无所获,倒是无心插柳发现了西域那老东西的后手。”

“至于许哲那小子,起初倒也没有什么,本就是将死之人,却没想到由死而生之后,我却算不到任何东西。仿佛那小子不存在这天地之间,你说奇不奇怪?”

徐夫人一直默默的听着,没有打扰。

“从那之后,我便留了个心眼。直到在那松柏山之后,老头子我终于算到了,那小子根本不是此界之人,至于飞升契机,也在其身上,只不过自那之后,我便什么都算不到。”

“如此看来,这小家伙身上秘密不少!你为何不亲自出手,弄个明白?” 徐夫人不由的问道。

“或许,是不敢吧!我怕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十年时间就能从炼气到金丹巅峰,纵观此界人族史诗,亘古未有,老头子我愿意等!飞升,长生,世人皆知我等是中域霸主,人族主宰,却不知,我等皆不过是贪生怕死之人。”

看着面前神色黯淡的悲喜天尊,徐夫人撇了撇嘴,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别拿老娘和你们相提并论!”

“倒是忘了,你可是徐夫人!”

“少在那嘴贫,说说,妖族那几个老家伙怎么说?”

“它们?还是老样子,别忘了,此界我们人族才是外来者!若不是上古盟约在约束,我人族早没了!”

“唉!或许这就是身在此界的悲哀吧!”

————

清晨时分,早早的便有青玉阁的仪司之人上门等候。

“郎君,小心!” 涂仙桃满脸担忧地看着许哲。

“放心!” 许哲轻轻拍了拍涂仙桃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如今二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不限于当初约定的关系,彼此间多了一份牵挂与信任。

就在这时,天涯城中那座古老的无涯钟突然响起,浑厚而悠远的钟声回荡在整个城市。

咚……

钟声一下接着一下,当钟声响到第七下的时候,整个天涯城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无涯钟响七下,难道是青玉阁又有新的真传弟子要入阁了?”

“看来传闻是真的,那个叫许哲的人竟然真的成为了青玉阁真传。”

“不知道这许哲是何许人也,竟能得此殊荣。”

城中的修士们纷纷议论着,目光都投向了许哲所在的方向。

许哲身着青玉阁真传弟子的服饰,一袭淡青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和神秘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灵力波动。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上面悬挂着一块青玉令牌,令牌上刻着 “真传” 二字,彰显着他的身份。

在许哲的身旁,是一辆华丽的梓鹿兽撵。

梓鹿兽身形高大,通体雪白,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力波动。兽辇由珍贵的灵木打造而成,雕刻着精美的图案,装饰着各种宝石和灵玉,显得格外奢华。

许哲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登上兽辇。梓鹿兽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迈开步伐,向着天涯山飞去。

兽撵在空中飞行,留下一道绚丽的光影,引得城中的修士们纷纷仰头观望。

随着兽撵的飞行,许哲的心情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将正式踏入青玉阁,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一会儿,兽撵便飞到了天涯山。

天涯山高耸入云,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山上绿树成荫,花草繁茂,灵泉飞瀑,美不胜收。

青玉阁就坐落在天涯山的山顶,一座宏伟的宫殿建筑群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兽撵在青玉阁的广场上缓缓降落,许哲走下兽撵,环顾四周。广场上已经有许多青玉阁的弟子在等候,他们看到许哲后,脸上都露出了好奇和敬畏的神情。

毕竟修为可是做不了假的。

“欢迎许真传入阁!” 一位年长的弟子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

许哲微微点头,说道:“有劳了。”

不管是真是假,许哲也都不在意。

在这位弟子的带领下,许哲开始参观青玉阁。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宏伟的宫殿,灵兽殿,丹殿,器殿.....

应有尽有,如此一座庞大的宗门,每日里耗费的灵材,恐怕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直到祖师堂。

终于来了。

凡金丹境以上的修士,皆需在祖师堂留下一盏魂灯。

当初皓宇仙宗其实也有此类做法,只不过当初的许哲还不够资格。

不仅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查探修士生死,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一些未知的麻烦。譬如之前的那次搜寻。

“燃魂灯!”

随着一声低喝,许哲缓缓托起一盏属于自己的。

魂灯轻浮,缓缓飘向桌案之上,随即一阵朦胧,无法在看见。

“你就是许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