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哈达那拉氏的语气满满都是质问。
来人也不生气,不过是府外的人,她犯不着生气。
悠悠的将目光放到哲哲两人的身上。
“这两位是?”
哲哲还没有说话,哈达那拉氏就要再次出声。
看起来是要骂人了,好在哲哲及时拦住,然后对着来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本福晋的身份是你可以随口问的?你是哪一个,先说来听听?”
能压得住哈达那拉氏,又是莽古济请回来的。
还自称是福晋,托月觉得应该是她不能惹的人。
先低了头,恭敬的说道:
“妾是府中的侧福晋托月,给您见礼了。”
见哲哲不闪不避的受了这礼,托月态度好上了不少。
然后才叉腰颐指气使的对着莽古济的奴才们呵斥道:
“客人来了,都不知道上茶吗?
真是一群吃白饭的!”
这话一出,奴才们全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哈达那拉氏气起来了,挣脱开帮忙拉着自己的杜勒玛。
气冲冲的走到托月的面前,狠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骂我额娘院子里的奴才!”
托月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衣裙,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说道:
“总好过您吧,没事跑到别人的府邸撒泼。
等爷回来了,指定要好好说道说道的。”
托月在威胁哈达那拉氏,她也不是泥人捏的,怎么会没有脾气。
哈达那拉氏一个外人,对着她这个府里的主子指着鼻子骂。
算什么道理!
反正杜凌偏向自己,若是哈达那拉氏再这样不客气。
她指定是要告状,到时候倒霉的就不只是哈达那拉氏,还有那个莽古济。
听出托月的弦外之音,哈达那拉氏果然不说话了。
这下,托月才恭敬的将侍女刚端上来的茶举到了哲哲的面前。
“福晋请喝茶。”
哲哲睨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了茶杯。
轻抿了一口,哲哲一针见血的说道:
“可以让你的人走了吗?”
托月笑了,接着对身边的人招了招手。
不多会儿,莽古济就回来了。
看到站在正厅的托月,阴沉着脸:
“本福晋在这里待客,你过来做什么?”
托月可不会像对哈达那拉氏那样无视莽古济,而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妾是过来帮忙的,帮福晋分担一下,能者多劳嘛。”
莽古济呵呵的冷笑两声,指着门口:
“出去。”
托月没有纠缠,很安分的走了。
不过没有给莽古济行礼,挑衅的看了她一眼,很是悠哉的离开。
莽古济将径直坐下,重重的拍着桌子,心里已经将托月骂了几百遍了。
哲哲小口的喝着茶,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摇头。
莽古济不行,和托月比起来,莽古济完全就是送菜的。
而且这才和托月相处没多久,莽古济已经像是没有理智的模样。
时日长了,指不定做出什么没有脑子的事情。
哲哲这边想着,哈达那拉氏已经上去安慰她了。
好在莽古济的情绪恢复的很快,让侍女将拿来的茶水点心端上来。
不期然看到哲哲手里的茶杯,疑惑道:
“这是哪里来的?”
哲哲垂眸看着茶杯,随意放下,说道:
“是刚刚那个托月拿过来的。”
毫不意外的,莽古济变了脸色,神情郁郁。
哈达那拉氏则是趁此机会问道:
“大福晋,刚刚您和托月说的是什么意思?”
哲哲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回答道:
“你额娘前脚刚出去,后脚她就来了。
说明她在这院子里安了人,进来时,她身后的侍女正拿着茶壶和茶杯。
不仅说明了她知道你额娘去端茶水点心了,更是她已经找人绊住了你额娘。
但是又怕真的怠慢了有可能出现的贵人,故而过来。”
哈达那拉氏啐道:
“真是个下作人!”
莽古济的亦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她说怎么刚刚那群奴才连她亲自过去,都敢推三阻四的。
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被一个侍女拦下。
各种胡扯,不耐烦的时候,厨房的人追出来,说拿的茶不好。
是坏了的,要回去换。
莽古济现在根本就不能想,越想越觉得脑仁疼的厉害。
关注着她的哈达那拉氏赶紧把手里的茶递了过去,伺候她喝了一口。
“额娘,您别恼。左右不过是一个妾室,大不了等大汗回来了。
告诉大汗,将这个托月处置了就是。”
莽古济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脸色异常的苦涩。
托月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那个见鬼的托古。
可有些事情。是不能为外人道的。
杜勒玛像是看了一出大戏,表情精彩纷呈的。
哲哲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添乱。
然后对着莽古济问道:
“府里的妾室很多吗?”
莽古济思考了一会儿,语焉不详的说:
“几十个?十几个?或者都有吧。”
这个回答,不仅是哲哲无语了,就是全程事不关己的杜勒玛都有些想骂人了。
这个琐诺木杜凌是什么级别的畜生,这么能干?
一个月里,要忙着敖汉部的事情。
要过来宠幸一下妾室,再加上总不能都不出门吧?
这每天的时间够用吗?
哲哲叹息一声,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于是说道:
“不如咱们在府里逛逛吧,也当是个趣儿。”
杜勒玛第一个附和,然后哈达那拉氏手搭在莽古济的肩膀上说道:
“我还没有好好看过额娘住地方,这下可要好生瞧瞧。”
莽古济应下,带着几人出了院子。
因为妾室多,院子里多的是花。
尤其是托月又喜欢各种花,后院是种的许多。
杜勒玛好奇的左右看着,心里对于托月有着羡慕。
哲哲不大喜欢这么多的花,气味有些呛人了。
过了这片花田,哲哲又看到了托月。
此刻正坐在廊下训斥奴才呢。
远远的看着,就知道托月有多能耐了。
哲哲回头对着莽古济说道:
“其实府中事务有人打理也好,免得你累着。”
莽古济看了一眼远处的托月,说道:
“我本来都这样想了,可托月就是会时不时来挑刺。
后来我就明白了,正室和妾室天然就是敌对的。
所以我也试着和她抢,可惜琐诺木杜凌摆明了偏帮。”
哲哲点头,这个世上哪里来的忍一时风平浪静。
只有得寸进尺,只有不够的,哪里有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