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么一堵硬邦邦、热烘烘、白光光的“墙”便挡满了凤筠的视野。
凤筠觉得他简直有病。
但是不咬白不咬,她也懒得挑拣,就近先在他锁骨上来了两口,每口都见血。
段少允疼得哼出了声,身子打颤,饶是如此,竟也没有躲开,依旧放任她下口。
他浑身的肉又硬又紧,没过多久,她的腮帮子都咬酸了,别说见血了,连深点的牙印子都咬不出来了。
凤筠觉得很影响发挥,便不得不瘫在他身下喘口气,休息会。
她休息的时候,他还不忘拱火:“你就这点本事?刚刚扇人巴掌的架势呢?”
凤筠窝火至极,两手拽过他敞开的衣襟,扑上去又是啃。
她又咬了几口,越咬越觉得不对劲。
俩人这种暧昧的姿势,他又连哼带喘的,这气氛说不上来的奇怪。
而且,她的眼前都被他的身子挡满了,想不看都难。
之前在行宫那一夜,他虽也没穿衣服,但光线过于昏暗,她倒是没看清太多细节。
如今细看之下,他的皮肤虽白得恨不得泛着荧光,但是其上竟也有一些交错的旧日疤痕,像是被利器划伤的。
凤筠一直以为他是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王爷,没想到他倒是快比得上上过战场的将军了。
她不禁感到奇怪,他这些伤都是哪来的?
不过说句老实话,这一身白花花的腱子肉配上几处伤疤、数道齿痕,男色当前,还是给她带来了一些视觉上的冲击。
当然,无可避免的,她的视线停留在了他胸前的那两处……
天杀的,她两颊一热,竟咽了咽口水。
这副身子可是她之前觊觎了几个月之久的,如今明晃晃地展示在她眼前,还凑在她嘴边,她就算理智上恨不得弄死这身子的主人,但开过荤的身体,反应却无比诚实。
“怎么?总算是咬过瘾了?”段少允见她盯着自己胸口,半晌没了动静,唇角压下一个得逞的笑。
他用手指摩挲她的脸侧,捻了捻她通红的耳垂,垂首用鼻尖在她脸上轻轻蹭过。
“那我们来算下一笔账……”
他将唇覆上她耳畔,呼出的气息像在呵痒。
“……怎么算?”凤筠脖子一缩,迷迷糊糊问。
“头一回我是怎么欺负你来着?”他蹙眉细细回想了一番,才道,“对了……我把你的衣服撕了个粉碎,又不顾你的意愿,亲了这几个地方……”
他指尖划过了自己身上几处暧昧部位,一一指给凤筠看,“如此过分,你说说,若不报复回来,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吗?这事传出去,往后你凤筠在京城还抬得起头做人?”
这话倒是说进凤筠心坎里了。
她狠剜了他一眼:“你等着,我绝不放过你!”
段少允道:“不用等。择日不如撞日,我人就在这,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凤筠不再犹豫,两手摸进他腰间,揽住他后背,嘴唇凑上他胸前……
不过才亲了两下,她立刻意识到不对——
体内幽梦的药性猛然暴涨,令她几乎承受不住。
强烈的炙烤感烧红了她的脸颊,她险些哼出声了。后知后觉地撒开男人,她难耐地扭动身子,声音颤抖:“你……你故意的吧?”
段少允平复了一下呼吸,一脸无辜的镇定:“我怎么了?我一没有强迫你,二没有躲避挣扎,如此配合,你竟还不满意?”说完还不忘催促道,“继续啊,你怎么停了?”
凤筠恼怒道:“你明摆着乐在其中!说是让我报复,实际不还是便宜了你自己!”
“你怎知我乐在其中?我明明又怕又讨厌,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凤筠都快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他什么感受,她还不是一清二楚?
可恨这个男人耍她没够,见她气哼哼的不肯再亲,竟揽着她的腰坐起来。
“我竟忘了,那时我是将你按在桌上……”他将唇凑到她耳边,“要不,我也脱光了躺在桌上,准保让你一模一样地报复回来,一点亏都不让你吃。你看这样可还行?”说完,还真抱着她往桌边走。
凤筠挣不开,只得对着他的颈侧又添了一道牙印。
段少允疼得“嘶”了一声,痛意过去了,竟还夸她力道很足,两人之间的账又消了一笔。
凤筠被他噎得,一个字都骂不出。
这还没完,他将桌上的物件悉数扫落在地上,随后当真躺在了桌上,将凤筠扶上他腰间。
“可惜我抱着你,不方便脱衣服。要不你自己动手吧?这样才算得上扯平。”他贴心地为她出主意。
凤筠俯身看着他,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她当真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若不是双手无力,她怕是得拊掌摇头,自愧不如。
世人怕是都没见过紫玉王爷这副德性吧?当真是吊死鬼当婊子——死不要脸!
令人意外的是,他虽脸皮甚厚,但居然真的没了后续的动作,一副任人宰割的乖顺模样。
明知有诈,凤筠的一颗心却完全不听她的话,兀自在胸口乱撞。
没办法,她就是吃这一套!
一个脸蛋、身材处处迷得她无法自拔的一个尤物,乖乖地躺在她身下伺候她,她的意志没法不动摇。
尤其是这个人她都已经惦记几个月了,打娘胎里出来她从未对谁如此上心过。
这几个月来,她屡屡碰壁,受挫过了头,因此才会对驯服他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执念。
可她心里忍不住又是恨得咬牙切齿的——她这几个月苦苦钻营,讨他欢心,跟他斗来斗去,不就是图现在这春宵一刻吗?
然而这一切怎么就不能按照她计划好的来呢?
他怎么不早点有这觉悟?
她真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大冤种!如今将他压在身下,她虽按捺不住的心动,但终究是忌惮大过欣喜。
段少允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面上的神情却晦暗不明,手上也无甚动作,于是决定给她加一把火。
“凤筠,你是不是怕我?”
凤筠一愣,面色立刻沉下来:“你说梦话呢?”
段少允心里直乐,面上却摆出一副十分不屑的胜利者神情:“你就承认了吧,你现在在我面前,不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吗?就算我手脚都捆起来,躺着任你摆布,你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凤筠恼怒得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她趴他身上,再不犹豫,恶狠狠地扒拉起他所剩不多的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