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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筠笑道:“我现在可是琉璃公主的救命恩人,王爷知恩图报,以身犯险,亲自为我吸出毒血,又怎么舍得杀我呢?”她在他脸蛋上捏了捏,“就算王爷舍得,太妃娘娘也舍不得啊。”

段少允气急败坏:“本王命令你,滚出去!”

凤筠垂下头,竟是在他嘴唇上“啵”了一口,亲完还不忘点评一下:“好冰啊。”

“你——!”

段少允抖如筛糠,已然气得无法自抑了。

他心绪起伏过于剧烈,体内毒性再次汹涌起来,冲击得他一阵目眩,险些又晕过去。

凤筠见他脸色不对,劝慰道:“又不是头一回了,王爷怎么还这么见外?你别急啊,我今夜过来是为你解毒的,是真的担心你,纯粹一片好意,又不会害了你。”

段少允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以后应该不是被毒药毒死的,而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气死的。

凤筠总算是顾得上正事了,她跑去把地上的药囊拿过来,扶起段少允,想喂他喝下。

“滚……”段少允气若游丝,说完这个字就闭上了嘴。

“这是太医给我开的解蛇毒的药,我专门留了些给你的。你体内的毒应该就是被微量的蛇毒激发出来,这才在今夜发作了。所以你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蛇毒解了,这样病症自然就缓解了。”

无奈凤筠解释了这么多,男人就是不张嘴,还闭起眼睛不肯看她。

她眼珠子一转,仰头将药含在口中,又一手掐着男人的下颚强迫他张开嘴,两唇相贴,将药液渡了过去。

药液喂完了,她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尖,在男人的嘴里好奇地试探了一番。毕竟她那些沾过荤腥的友人们都说这样亲起来颇有情趣。

上次在皇宫里,她虽也是与他双唇厮磨良久,但毕竟没把舌头伸出来,事后不免觉得遗憾。

今夜这么一试,她果然觉出来几分兴味。

“嘶!”

唇上猛地一痛,凤筠向后退开,伸手一摸,下唇竟是被咬出血了,“你咬我?”

段少允瞪着她,眼神冷冽。

他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竟是伸出舌头,舔去了涂着艳丽丹蔻的手指上的血,似乎还咂摸了一番味道。

她的唇瓣嫣红饱满,因刚刚的湿吻水光滟滟,血珠染在上面时,如最妖异的朱砂口脂。

在眼睁睁看着女人那粉色的舌尖将鲜红的血珠勾入唇中时,他不可抑制地回想起那东西在自己嘴里作怪时的诡异触感。

段少允有一种很危险的预感。这个危险的来源就是面前这个女人。

而他不喜欢一切无法掌控的东西。

此时此刻,他心中翻涌而起的杀意比任何时刻都更为肆意。

“凤筠,”他一字一顿道,“今夜你不杀我,明日我必——唔唔!”

明知道他说的都是不好听的,凤筠干嘛还要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呢?

她直接翻身上床,跨坐在他腰上,揪着他胸口的纱衣用嘴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这一吻比刚刚的都要绵长。

她口中的血腥味,混合着某种奇特难明的馨香,与他的气息紧紧纠缠在一起。

牙齿偶尔相撞,她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颈侧。

段少允的心脏跳得令他发痛,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缘故,他在极度眩晕中早已失去了再次咬她的力气,刚刚一直在竭力攥紧的拳头也已在不知不觉中松开,就这样任由她将自己品尝了个遍。

见他没了反抗,凤筠就这样一口一口,用自己的嘴将剩下的药剂悉数喂给了他。

喂完了药,她见他还是浑身冰凉,又趴他身上,将他熊抱住,用体温给他取暖。

微弱的烛光下,空荡荡的寝殿里,两人就这样安静地抱着,对于凤筠来说也是打娘胎里出来头一遭体验。

她忽然感到四周十分静谧,似乎这世上只余他们两人了,趴在他的胸口上,甚至连他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可惜心的距离看似很近,实则无比遥远。

她暂时没了那些作弄他、挑衅他的心思,她只觉得两人的关系正如同这个拥抱一样,从来都是她热他冷。她一厢情愿地往上扑,他则无比抗拒地将她往外推。

可她竟是对他越来越痴了,哪怕被冰得浑身打颤,也舍不得松手。

会不会终有一天,她随时都可以将他抱在怀里,却不必再害怕被冻伤?

她之前得知他中毒昏厥在浴桶里的时候,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急成那样。

她再胆大妄为,也知道天子脚下,行宫重地,她一个外女私会王爷该是何等严重的下场。

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来了。

难道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于她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了吗?

如果说一开始她对段少允更多的是新鲜、好奇、贪念,后来又掺杂了许多反叛、胜负欲,那么今夜,她对他的占有欲重新回归高位,甚至突破了以往的顶峰。

她哪怕之前再喜欢段少允,都没想过天天缠着他,自己究竟是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鱼水之欢?似乎不止于此。

嫁给他?不不不,她还没准备好成亲嫁人。

可现在,她心里隐约有了个盼头,她希望不只能得到他的人,更希望以后两个人能好好在一起,少吵架。如果长此以往,能彼此做个伴,就更好了。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乖呢?你什么眼神啊,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偏偏那么讨厌我?”她撑起上半身,难得认真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段少允脸涨得通红,纱衣下的肌肤也染上了粉红。他侧过头只当没听见。

凤筠把他的脸扳回来,悄悄问道:“你跟我说句实话,我不告诉别人……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男人的瞳仁仿佛遭遇了地震,剧烈地颤了两颤,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随后,那双眼一片通红,仿佛有火焰在暗流中熊熊燃烧。

凤筠没理会他的震怒,而是顾自嘀咕道:“不对啊……宫宴那晚,我记得你还挺有精神的啊……可是,听昙舒说,你这么多年守身如玉,连一个侍妾、通房丫头都没有……难道是,你对女人有什么无法言说的障碍?”她在他脸侧轻柔地摸了摸,哄劝道,“你要不要……和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