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
“傻柱,又是你毁了我的声誉!”“我非找你拼命不可!”
“许大茂,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给我坐下!”
许富贵将暴跳如雷、叫嚣着要去找何雨柱拼命的许大茂,一把按回到椅子上。
“毫无根据,你怎么确定是何雨柱冤枉你的?”
“毫无证据,你怎么知道是何雨柱造你的谣?”
许富贵怒目圆睁,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来。他也很生气,也很愤怒,也想去找何雨柱算账。
但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只有傻瓜才会去拼命。他用理智压制住胸中的怒火。许富贵此刻的愤怒一点也不逊色于许大茂。
但他依然用理智克制了自己的怒火!
“一定是傻柱造我的谣,他是为了报复我在那晚告诉刘海中他手里有工作名额的事情。”
“今天在娄董事家,也是傻柱污蔑了我,所以娄夫人才打消了让她女儿和我相亲的念头。”
“这一切都是傻柱的罪过,他这个 ** 是有预谋的!”许大茂咬牙切齿,眼中仿佛喷出火来。
“这只是你的臆测,许大茂,你能拿出证据吗?”
“当初贾东旭也是凭空猜想,举报何雨柱是敌特,举报何雨柱通敌叛国。”
“可结果怎样呢?人家何雨柱一点事儿都没有,反而成了厂领导的红人,工人们提起他也都是交口称赞的何师傅。”“可贾东旭最终下场如何?”
“贾东旭被发配到南郊采石场,劳改了三年!”
“难道,你也想成为第二个贾东旭,靠无端的猜测去举报何雨柱?你也想被关进南郊采石场劳改吗?”
许富贵完全不顾及儿子的感受,不顾面子地怒斥道。唾沫四溅,喷了许大茂一头一脸。许大茂被说得一时无语。
他忽然想到了贾东旭那个倒霉蛋。
当年,贾东旭可是大院里公认最积极的举报者,大家都说他勇于揭露“傻柱”。然而,现在的贾东旭还在采石场里劳改。
许大茂当然不愿意成为第二个贾东旭,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爸,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个傻柱真是太嚣张了!”
“必须想个办法整他,狠狠地整他!”“不然,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许大茂气得鼻孔呼呼直喘,眼睛凶光闪烁,牙齿紧紧咬在一起。“要想整何雨柱,必须要找到他的把柄。”
“就像当年何雨柱举报易中海那样,必须抓个人赃俱获,证据确凿,那时候再举报,肯定一次成功。”
“大茂啊,孩子,你得学着点。”许富贵耐心地劝导儿子。
但在现实中,最紧迫的是给儿子找个对象,赶快结婚,再生个孩子。
只有这样,那些关于他儿子是天阉的谣言,才能不攻自破。考虑再三,许富贵下定了决心。
“大茂,孩子,明天跟我下乡去放电影,咱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暂时避开风头。”
“放电影的时候,顺便在乡下给你找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配得上你的姑娘。”
“然后尽快订婚,尽快结婚,你们俩尽快生个儿子。”“这样,随便他们怎么编造谣言。”
“到时候,那些关于你是天阉的谣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这是许富贵深思熟虑后认为的最佳方案。
但许大茂一听,立刻懵了。
“啊?爸,您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个土了吧唧的农村姑娘当媳妇?”
“不行,我不能接受,我要找一个城里的姑娘,最好有工作,最好长得很漂亮……”
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许富贵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孩子,我们要认清现实。”
“现在你的名声实在太差,城里的哪个姑娘会愿意跟你相亲?一旦别人了解你的家庭背景,关于你是天阉的传言就会被他们知道了。”“你没听说过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有关你是无后之患的说法,大概已经传遍了方圆十几里,众所周知。”“人家城里的女孩,如果不是出了问题,谁愿意嫁给一个无后之人?”
“只有在乡村,才能为你找到一个好妻子,因为那里消息闭塞,说句不好听的,农村的女孩更容易被说服。”
“只要告诉她,嫁进城可以享福,她们绝大多数都会同意。”“到了时候,生米做成熟饭,娶进了咱们许家门,还怕她跑了不成?”
“再说,你让她怀上孩子,她自然不会离开,还会比城里的女孩更悉心地照顾你。”
“那时,关于你是无后之患的流言,也会自行消失。”“这是双赢之举,何乐而不为呢?”
姜毕竟是老人家的经验足,许富贵一番劝解,最终说服了许大茂。也是,像我们家这样的条件,去农村找老婆岂不是随挑随选?“行,爹,我听你的。”
“明天咱们就下乡去放电影。”
“在这破大院待腻了,真是连个像样的人都没有!”
许大茂当下应允,明天就下乡放电影,顺便找个乡下的新娘。
前院,老阎家。
“老伴,你觉得好些了吗?”
“要不要再喝一碗热水暖暖身子?”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叁大妈关心的声音。为节省电费,晚上八点她们准时关灯。
即便是关心老伴,叁大妈也不舍得开灯,只能靠窗外的月光照见老阎那张疲惫的脸。
“没事了,喝了几碗热水,身体已经暖和多了。”
“不用再给我倒热水。”“不过……不过……”
阎埠贵安慰了妻几句,欲言又止。“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医生?”叁大妈立刻紧张起来。
老阎可是家中的顶梁柱。
如果因为这次救人留下病根,那可是大事。“我没事儿,用不着看医生。”
“我只是觉得有点憋得慌,帮我把尿盆拿过来。”阎埠贵老脸一红,略显尴尬地说。
“哎呀,你原来是想小便啊?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你现在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救人的大英雄。”“我们必须悉心照顾你,让你早日康复。”
“明天上午,街办的王主任还要来表彰你的英雄事迹。”叁大妈激动不已,赶紧出去给老阎拿尿盆。
阎埠贵尴尬地干笑了两声,他内心有些不安。
究竟为何不安,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其实,不必太张扬,只要街坊邻里清楚就行。”
“人家王主任多忙啊,天天千头万绪的事情,因为我在冰窟窿里救了人就表彰我,这样未免太过张狂,不太合适。”
阎埠贵接过尿盆,小心翼翼地放进被子里,认真地对三大妈说。
然而,三大妈却是直摇头。
“不成,老阎,你一贯谦虚,谦虚到别人把你看扁的地步了。”“当年你在学校勤恳教书,那些学生的家长也没几个人向你表达过感激之情。”
“现如今,你稍稍对何雨水冷脸了些,那傻柱竟跑到办公室告了你一状,说你是 ** 学生。”
“这种事怎能叫 ** 呢?你还不是为了何雨水好?”
“你不是常挂在嘴边吗,温室里的花永远成不了材,只有经历过狂风暴雨的洗礼,才可能成长为参天大树。”
“你对何雨水不正是这么栽培的吗?”
“谁知在傻柱那里,竟然被曲解成了 ** 学生!”“老阎,换成谁我也觉得不甘心啊!”
“这回咱们一定要借你救人的事好好扬扬威风,打压打压傻柱的嚣张气焰。”
“通过这件事,你不只可能重回讲台继续教学,甚至有可能重获大院里管事的地位。”
说到此处,三大妈激动不已,滔滔不绝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阎埠贵听着,也逐渐认可老婆的见解。
确实,最初他是按照培育参天大树的方法对待傻柱的妹妹——让她经历自然界的风雨才能茁壮成长。
可到了傻柱嘴里,这竟变成他 ** 学生了。 ** !
“我是为了她好!”阎埠贵在心里默默念道,“非但不知感恩,你还害得我失去了教职,被派去清理茅坑!”
这次必须利用自己救人的事实,好好的让傻柱颜面扫地,扬扬咱老阎家的名号。
三大妈接过年埠贵手中的尿盆往外走,而当晚阎埠贵夫妻二人因兴奋难以入眠,对于明天街道上将对自己的表彰满怀期盼。
第二天早晨。
何雨柱如往常一样起床打卡,这次获得了不少物资奖励,却没有什么新的技能。
对于这种情形他已经见怪,签到的奖励并不总是包含技能的。
做完个人卫生之后,何雨柱下厨做了一碗鲜美的鸡蛋肉丝面,唤媳妇与何雨水前来用餐。餐毕,何雨柱一如既往地推起自己的自行车准备出发上班。
不同的是,今日何雨柱的妻子与妹妹都未曾外出,这引起了左邻右舍的不少好奇。
何雨水抱着寒假作业,来到哥哥房里完成自己的学习任务。
靠在暖炉旁,雨水品着嫂子泡的红糖水,悠然地写着作业。而陈雪茹则拿着扫把,开始整理屋内的杂物。时间不详何时流逝,忽然间听到贰大妈急匆匆地拍门声,“何雨柱媳妇在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