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温柔地为妻子去壳的鸡蛋,又将蒸好的红枣和花生放于妻子面前,让她享用。
“哪有的事,谁能规定吃了红枣就能早产儿?或是吃花生多生男孩?真是够胡猜乱想的,我的表姑。”尽管嘴里这样说着,陈雪茹还是把鸡蛋、红枣和花生一一吃了。
两人吃饱喝足,稍作整理,接着穿上厚厚的衣服去给老太太问候安康。
这是一种传承多年的老传统,在京城里有着悠久的历史。甚至是在共和国建立之后,这种习俗也被保持了下来。国家对此也是积极提倡,
因为它体现了种下花卉般的美好德行——尊老敬贤、爱护幼小。夫妻二人推开自行车,走出门外。
何雨柱上好锁,夫妇每人手握一串钥匙,穿着严实,踏着冷冽的北风离开了院子。送走这对夫妇的视线逐渐远去,叁大妈不由想起了已故的爱子。
“哼!真红颜薄命呐!当年我儿子正是因为倾心于陈雪茹的美貌,最后不明原因地撒手人寰。”
“傻柱子,不要过于自负,你的妻子不过是个妖女,迎娶她是你的倒运之源。”
“等着瞧吧,将来有一天定会因她而遭不幸。”叁大妈盯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低声嘀咕。
“老太婆,听说昨天,你们向街道办公室举报了易中海,每个人分得了不少白薯?”
“我还纳闷你昨晚带回家的两个红薯是从哪儿来的呢,原来是从揭发他那里得来的呀。”阎埠贵望着叁大妈,开玩笑地说。
这句话使得叁大妈有些不好意思。
“不仅我一个人去,院子里所有的邻居们都去了。”
“就连向来与世无争的贾张氏也参与了举报易中海,你说我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吗?”
“街道上堆积如山的红薯,若是我不去分一份,岂不让他们瓜分完毕?”
“我只是举报了易中海两桩事情,相比之下,刘成的妻子更加大胆直接,一口气列出了四个罪状,这四个都被官方记录在案,为此她得到了四大块红薯,我却只有两个。”
叁大妈满脸不悦,她昨天举报了易中海,结果只得到了两块红薯作为奖励,比刘成家的媳妇少了两块。
阎埠贵轻笑了一声,问:“那个……你知道居委会还有红薯可以领吗?如果有,我也要去试试运气。”
“有有有,刚才我看到居委会的小李,骑着老崔的三轮车,从外面拉回了一车红薯,肯定是用来奖励那些举报易中海的人。”
“老阎,你也要去举报易中海吗?走,我们一起!”叁大妈兴奋不已。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阎埠贵学问不错,如果他去举报易中海,肯定会顺利举报成功。
阎埠贵原本不想举报易中海的,毕竟他是讲面子的人,曾经是人民教师——虽然现在不再是了。
我已经沦落到掏茅坑了,还讲究什么面子?
去,必须要去举报易中海,我阎埠贵不只是为了那几块红薯,而是为了邻里间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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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师傅,早!听说你结婚了。”
“真羡慕,你太太真是太漂亮了。”
街道上,一名夜班下班的工人双手插兜,笑容满面地向何雨柱问候。“你也好,陆师傅,这是刚下班吗?”
“没错,刚刚结婚的。”“谢谢夸奖我的妻子。”
何雨柱停下车,笑着回应夜班工人的问候。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刚刚下夜班、往家走的工人,大家都热情地和何雨柱打招呼,顺便赞美几句他的新婚妻子。
陈雪茹都被夸得有些害羞了。
昨天中午的婚礼在丰泽园举行,许多轧钢厂的领导出席,足以看出丈夫在领导心目中的地位。
今天早晨,短短的路途中,遇到了大约十个工人,都笑呵呵地向何雨柱打招呼。陈雪茹发现,自己的丈夫不仅受领导青睐,也很受工人师傅们的喜爱。
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何雨柱又遇到了一个熟人——轧钢厂后厨的学徒工小宋。
“嘿,何师傅,洞房花烛夜还能早起,真是不容易啊。”
小宋开着玩笑,他和何雨柱整日在后厨一起工作,常常给何雨柱打下手。
小宋亲眼见证了何雨柱从一个普通学徒,只用了半年时间,就变成了钢厂食堂炙手可热的大厨。
他对何雨柱非常钦佩,把何雨柱视为榜样。
昨天中午的婚礼,小宋和刘岚他们提前赶到宴会厅,在何雨柱的婚礼上帮了不少忙。
“小宋,你也真是会逗我。谁不愿意跟新媳妇多赖一会儿呢。”“可是我既不能,也不敢。”
“这不一大早就得去给家里长辈请安。”
何雨柱嘴角轻挑,自个儿取笑了几下,然后转向小宋,笑容满面地说:“的确如此,尊重长者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说起来,何师傅,您听说了吗?咱们厂的蔬菜大棚昨天摘下了第一批的茄子和青椒呢。”
“我接获通知,今天中饭,厂里的食堂打算在那三道老菜的基础上,新增一道茄子炒青椒,想来工友们一定喜欢得很。”
小宋兴高采烈地对何雨柱汇报道。
冬日里,轧钢厂的食堂菜单早已人人熟知:白菜、萝卜、南瓜。
冬天除了这三样菜,似乎也无从选择,供食堂后厨变化的手法不多。
哪怕手艺再高超的厨子,能把这几道大锅菜烹煮得如何鲜美,天天重复,工人还是会觉得单调乏味。
如今,何雨柱秋天着手推进的温室大棚工程初步有了成效,前一日采摘到首期作物——茄子和青椒,今日就能让大家的餐桌变得丰富。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宋激动不已了。他是亲眼看着何雨柱如何在食堂后的空地上建起了温室,逐步扩展成一片广达百亩的大棚区,最终完工并启用。
如今终于收获硕果,即便是数九寒冬,职工也能享用上工厂自产的时蔬。
这让小宋感到十分自豪,内心充溢了一种莫大的成就。
“很好啊,这是大喜事一件。”
“就是后天才能回来,错过了这次大家忙着为同事烹调茄子辣椒大锅菜的热烈氛围,真有点遗憾。”
何雨柱和小宋聊了几句后,见时间不多了,就打发小宋先去上班。
离别时,他还向端庄大方的陈雪茹挥手致意,“嫂子,下次见。”
“小宋,走好。”
通过这件事,陈雪茹又深刻体会到了丈夫的人缘极好。说实在的,她真心佩服她的“柱子”。
他在厂里拥有一大群敬爱他的同事和上司。
相较之下,作为商场中的 ** 女子,她只有合作伙伴和对手,古人云‘商场就是战场’,对于陈雪茹来说,可以说几乎没有真心的朋友。
小宋离去后,何雨柱与陈雪茹并肩踩着自行车行进。
今日赵山河师父负责接送女儿和另一位孩童上学,他们二人得以享受这段轻松时光。
幸福的一对骑车说笑着,身后忽有一辆陈旧的吉普慢慢驶过,二人赶紧靠边骑行以让道。
待吉普经过身旁时,何雨柱认出车内坐着的竟是一位故人——易中海!
此时的易中海,面容显得凌乱不堪,满面风尘之色,显露出疲惫与忧郁的情绪。
他静静地坐在吉普的后排座位 ** ,双脚带着枷锁,双手也有捆绑的痕迹。
在他左方坐着一位腰间挂着枪套的廖处长,在其右侧则是一名年轻巡逻队员。而在副驾驶的位置,则是街道委员会的王主任。
一辆吉普车由一名中年的治安维护者驾驶,朝着机械修理厂的方向而去。易中海转头看了看,透过后窗的玻璃,也望见了对面的何雨柱。
敌人相见,格外眼红!当何雨柱出现时,
易中海眼中血丝密布,鼻子呼扇着,狠狠地瞪着何雨柱,内心对他充满了无尽的仇恨。
何雨柱对上了易中海怨愤的目光,淡然笑了笑,并做了个摘帽致意的手势。
“易中海,你这是要去执行枪决吗?不送。”
何雨柱这番傲慢的回应彻底激怒了易中海,几乎令他双眼喷火。“何傻柱! 你个畜生! 你怎么这么害人啊!”
“这笔账,我是一定要和你算清楚的,等着瞧吧!”这样的想法在一瞬之间涌入易中海的心间。
“易中海,你在看什么呢?难道见到了同伙?” “停车!”
机智的廖科长立刻指挥驾驶员停车,
然后,他顺着易中海刚才注视的方向看去,便发现了何雨柱。
何雨柱远远地向廖科长挥手示好。廖科长对此只能无奈苦笑。
“我还以为易中海遇到的是自己的同伴,搞得这么激动。”
“原来他是看到了何雨柱,难怪如此反应激烈。”
“前两天夜里,正是何雨柱提供了重要线索,我们才得以迅速行动,成功抓捕了易中海,并查获了物证确凿的证据。”
“现在易中海碰到了举报他的何雨柱,肯定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何雨柱。”
“一场虚惊。” “可以继续走了。”
廖科长让司机再次发动车辆,“何雨柱?他现在在哪?”
王主任闻声回头寻找。
“就在咱们后面不远处,约莫有三四十米的距离。”廖科长笑容满面地回答。
王主任不再回头张望,而是通过吉普车的后视镜瞥见了何雨柱,还注意到与何雨柱同行的美丽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