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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姝起身行礼,膝盖刚微弯,手臂一把被人扶住。

“姝懿县主不必多礼。”

一般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行礼,都是虚扶,从来不会有肢体上的触碰。

二皇子南和英却实实在在地伸手扶着林语姝的手臂,明显是故意的。

林语姝柳媚微蹙,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抽出手臂。

南和英也没有纠缠,爽朗地笑道。

“之前那件事,姝懿县主对我可算得上有恩,你有什么需求,只要我能帮到,都会满足你。”

林语姝心中嗤笑,我想要南怀朔的命,你能送给我吗?

“二皇子殿下客气,殿下在姝月阁开张之日捧场,已经满足小女所求。”

看来那个程儒已经被南和英发现,那藏在他身后的南怀朔,又能躲多久呢。

“不过是些银钱,不足挂齿,县主可是帮本皇子拔了颗钉子,这个恩情必须报,你不用客气,想要什么尽管和我说,哪怕……哪怕是本皇子的侧妃之位……”

南和英自认为他的侧妃之位,没有任何女子能够拒绝。

他现在是最有希望继位的皇子,他的侧妃,那就是以后的贵妃,甚至皇贵妃,要是林语姝父兄争气,凭着她的聪明美貌,当个皇后也不是不行。

而且林语姝之前主动提醒他身边有奸细,难道不是对他有意?

南和英不信她会拒绝。

一直站在林语姝身后竖着耳朵,假装喝茶的南淑宁闻言,瞬间坐不住了。

“二表哥,陛下可是答应了姝懿县主,她的婚事定要陛下指婚。”

南和英闻言蹙了蹙眉,此次向渊山一役,林明岳父子战功赫赫,林语姝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加上明帝与太后皆对她不错,想要让明帝将林语姝指给他做侧妃,只怕不容易。

林语姝低头轻笑,父兄立功之前,她在南和英眼中连侧妃之位都够不上。

而如今的林语姝,哪怕是正妃,她也有资格挑剔。

“宁安郡主多虑了,二皇子殿下只不过是说笑而已,他怎么会委屈我做侧妃。”

南和英眼睛眯起,没想到林语姝的胃口不小,她这话的意思是除非是正妃,否则她不嫁。

可南和英已有正妃,且正妃娘家势力不弱,绝不能轻易得罪。

南和英咬咬牙,暗骂林语姝不识抬举,别的皇子的正妃,如何能和他的侧妃相比?!

哼,既然如此,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南和英转身离开,心中却对林语姝志在必得。

且不说她有能耐知道他身边有奸细的事情,只看她父兄如今的战功,没有一个皇子会不惦记。

手握实权的大将军,明帝这一朝,林明岳绝对是第一个,很可能也是唯一一个。

既然她自命不凡,那就搞臭她的名声,让她只能嫁给他南和英!

林语姝没有错过南和英眼中的阴狠和算计,心中叹气,果然如南容璟所料,今夜注定不安宁。

还没等林语姝松一口气,又有一个人影靠近。

“二皇兄可是惹恼了姝懿县主?我替他向县主赔个不是。”

南怀朔一身墨绿色织金锦缎长袍,笑容和煦,端的是个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

可惜,林语姝看见他,比看见肥头大耳的南和英,更倒胃口。

“见过五皇子殿下。”

“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你我?林语姝心中冷笑,他还真会套近乎。

“我看县主手上的碧玉珍珠半镯很是别致,刚好我得了一个相似的玉镯,不如就送给县主,只有县主的美貌,才不辜负这玉镯。”

说着,南容璟从怀中拿出一个碧玉珍珠半镯,款式与林语姝手上的极为相似。

但林语姝的镯子是在夜市小摊子上买的,而南怀朔手中的镯子从质地到做工,都属上品,绝对价值不菲。

可惜,林语姝看不上。

“五皇子殿下见笑了,这玉镯我不过带着玩儿罢了,哪里敢劳烦殿下相赠,而且姝月阁中要什么好东西没有,我若是戴了殿下的镯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姝月阁中无好镯,而且对殿下清誉也有损……”

有损的是南怀朔的清誉,还是林语姝的清誉,他心中怎会不清楚。

南怀朔收起玉镯,脸上丝毫不见被拒绝后的恼怒,倒是比二皇子沉稳世故许多。

“县主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

“听闻县主医术高超,我最近有些头疼,不知可否劳烦县主诊脉?”

“正月里的冬景属京郊西山最佳,县主要是得空,我愿陪县主一赏。”

“县主貌美,但身体还是过于柔弱了,平日里可定要多进补,出门务必带着手炉……”

……

林语姝低估了南怀朔的毅力,无论林语姝如何拒绝,他就这样絮絮叨叨,无微不至地关心林语姝。

不得不承认,如此温和的皇子,对一个姑娘又送礼物又关心,很容易打动姑娘的心。

不远处独自端坐的南容璟,此刻满脸阴鸷地看着南怀朔,死命地压抑住一拳锤烂他那张笑脸的冲动。

虚弱的太子转头看向南容璟,低声一笑

“怎么,容璟你也看上那个姝懿县主了?”

自从被林语姝半边长满丘疹的脸吓过,他再也无法直视她那张脸,哪怕林语姝无比美艳。

而今日南怀朔表面上是奉了太子的命,接近林语姝,实际上是他暗示太子,只要能拉拢到林明岳,太子必将重新起势。

南容璟冷冷的目光扫过太子病态惨白的脸。

“太子殿下有心情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自己的狗,会不会有一天反口咬主子。”

太子脸上的嘲讽瞬间消失,阴恻恻地看着南容璟。

“自家的狗什么样,当然是主子最清楚,容璟,你这离间计使得可不高明。”

说罢眼神扫向远处献殷勤的南怀朔,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挑拨过太子与南怀朔的关系。

太子虽然病弱,却不愚蠢,南怀朔在他眼皮子底下这些年,他从来没对他全然放松过。

隔三岔五敲打他,派手下心腹跟踪他,都是家常便饭。

而这么久以来,南怀朔的确从没被太子查出来问题,所以如今太子才如此放心用他。

南容璟似是听到了笑话,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