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晓珊也知道南临海身边保镖的电话,很明显,全晓珊打不通南临海的电话,就打了他们的。
南临海扫了一眼来电号码,浓眉皱起:“挂了吧。”
现在是见溪溪的时候,任何人他都不想见。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起,保镖正打算去开门,南临海忽然说道:“我来开。”
说完,快步走到门边,深呼吸一口气后伸手打开了门。
门外,傅司淮套着简单的黑色外衣,懒洋洋的站着,五官深邃,唇角勾着笑。
“你好,南临海先生。”
傅司淮对着南临海伸出了手。
不是溪溪。
南临海心底失落了一下,打量了面前的男人几眼,微微拧眉。
这就是溪溪喜欢的人?
长得倒是帅,甚至比之前那个沈之墨还要更胜一筹,但性格……
南临海知道这些年南溪苦苦追寻傅司淮都没有结果,私心里,他觉得这个傅司淮还不如之前那个沈之墨。
但也只是一瞬,他像是没事人一样伸手握住傅司淮的手:“久仰,傅先生。”
虽然来的不是溪溪,但傅司淮也是他今晚要约的人。
溪溪在海城的这几年,苦苦追求傅司淮没结果,全华国的人都知道她求而不得。
本以为傅司淮这小子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却没想到他竟然答应和珊珊结婚,甚至还答应她入赘。
“这次来找傅先生是想弄清楚一件事。”
南临海刚坐在沙发上,屋内的保镖们很有眼力见的开始泡茶,倒茶,动作娴熟。
傅司淮眼睛一扫,微微勾唇。
南临海是个痴情的人,当初妻子羊水阻塞去世,无论多少女人往他身上贴他都不给机会,为了避免麻烦,身边的人也大多是男人。
南家的保镖各方面都很全能,工资也是业内其他保镖的几倍甚至数十倍,自然什么都能来一手。
很快,一杯大红袍放在傅司淮面前。
连他爱喝大红袍都知道,不愧是南家的掌权人。
“南先生按理是我的前辈,商业上晚辈还有很多要和前辈学习的地方,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接问。”傅司淮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南临海一向和傅家,和他没交集,突然避开全晓珊来找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听说,傅先生和我的干女儿在谈恋爱?”
南临海抬眼,平淡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和威严。
看到这双有些熟悉的眼睛,傅司淮眉头微微拧紧。
“南先生说的干女儿,是指全晓珊吗?”
“不然呢,我就她一个干女儿。”南临海倚靠在沙发上,把刚刚脱下的西装交给了身边的保镖,露出里面粉色的衬衫。
粉色的衬衫没几个男人能穿出来,但南临海年龄虽大却比实际年龄小几十岁,硬是把粉色衬衫穿出了一种高级感。
年过半百还有这样的颜值,也难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都在窥觊他。
“不瞒南先生,我一直以为全晓珊是南予熙。”傅司淮深深的看了南临海一眼,“当初傅家给南家发了帖子参加我外公的寿宴,全晓珊说她是南予熙,我们就把她当您的亲生女儿对待,我们怎么都没想到南家的独生女还能作假。”
南临海面露尴尬。
“我也不是故意骗你们,主要是我女儿她……”南临海苦笑,“其实我也有很久没有见到我女儿了,别说是你们邀请,这几年,就算是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邀请,她也没有出席过。”
“这次让珊珊代替她也是我女儿同意的。”南临海语气顿了顿,“但我没想到珊珊竟然这么大胆,居然用我亲生女儿的身份和你谈恋爱。”
“我听说,你们已经私下谈婚论嫁,还打算入赘了?”
“南先生误会了。”傅司淮微微勾唇,笑得痞里痞气,“我说的入赘,是指和你的亲生女儿南予熙,而不是你的干女儿。”
“我之所以和你干女儿提到入赘,是因为她动手伤了我的人。”说到这里,傅司淮眼神一冷。
说是忌惮全晓珊,不如说是忌惮全晓珊背后的南家。
南家给她派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他能做的也就是暂时稳住全晓珊。
至于结婚……
傅司淮轻扯唇角,面色森冷。
听到这话,南临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傅司淮不是真喜欢上全晓珊就好。
“你刚刚说,珊珊她伤了你的人……”南临海很快就抓到了傅司淮话里的重点,“这阵子我的确有给珊珊比较好的资源,包括南家的保镖都随她调动,因为她说她在海城受到了欺负。”
“她毕竟是我认的干女儿,虽然各方面比不上我亲生的,但我也不想她受欺负,你刚刚说她动了你的人,傅先生,你的人,是那个叫许笙笙的大学生吗?”
许笙笙和傅司淮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前阵子因为这件事,溪溪搬出了傅家,本来还打算回京都,他喜出望外。
虽然他不喜欢傅司淮这小子,但溪溪愿意回家,这就是天大的喜事。
傅司淮追求许笙笙的种种他都看在眼里,那些人还拿溪溪出来对比,说傅司淮对那个许笙笙才是真爱。
“小子,不是我有偏见,那个许笙笙不适合你。”
在南临海看来,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的溪溪。
傅司淮不喜欢溪溪,简直就是瞎了眼。
“这事就不劳南先生费心了。”傅司淮不想多说,站起身,双手插兜,笑得痞气,“对了,我也有一句话要问傅先生。”
“问。”
“南溪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