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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墨不说话,黑暗中,五官像雕刻一般完美,嘴角天生上扬,明明处在黑夜中,却明媚得像太阳。

“阿景,现在到处都是狗仔,你别再说了。”有人补了一句。

就在沈之墨打算解释的时候,忽然一阵巨响,周遭顿时寂静了下来。

“什么声音?”

很快,从另外一栋楼的楼道里冲出来几个黑衣保镖。

“快,她跑了!”

“追!”

见到冲出来的人,经纪人和沈之墨他们的保镖连忙将他们护住,生怕冲撞了自己人。

“走开,别拦着!”

几个保镖绕过他们,朝外追去。

“有病啊!”那个叫阿景的忍不住骂咧了一声。

沈之墨看向三楼和二楼亮着的灯,有些若有所思。

此时的南溪,已经从二楼走到了一楼。

“这个门不对外开放。”贺宇墨声音温柔,让人安心,“他们找不到这里。”

见南溪走得一瘸一拐,贺宇墨脸色一凛:“你的脚受伤了?!”

“刚刚跳的时候没注意。”南溪无奈一笑,“可能在那个地方坐久了,身体还不适应。”

一直被关在房间里,活动的空间也有限,身体自然会僵硬。

贺宇墨冷峻的脸溢出一些杀意:“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绑架的你。”

南溪微微有些头疼。

要是其他人还好,但全晓珊是顶着自己名头做事的。

要是查出来,整个南家都逃不掉。

虽然她也想教训全晓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算了,是几个熟人。”南溪语气一顿,“只是私人恩怨,是那个人对我不满才做的这个事,对我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见南溪这么说,贺宇墨才松了口气。

扶着她走了一段路,忽然,贺宇墨蹲在了她的前面。

南溪一愣:“贺宇墨,你这是……”

“上来,再过一会,那些人就会过来,现在先离开要紧。”

看着贺宇墨宽阔的背,南溪久久不动。

就在这时,一声“啧”在黑夜里响起。

不远处,傅司淮举着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路。

他倚靠在旁边的电线杆上,双腿交叠,唇角上扬,勾着讽刺的笑。

许笙笙站在他的旁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见到傅司淮,贺宇墨没起身,微微偏头。

南溪皱皱眉,想到自己的腿崴了,或许会成为拖累。

她正打算弯腿,傅司淮大踏步走过来,拉住了南溪。

“司淮,你在做什么?”贺宇墨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不满。

傅司淮看也没看他,慵懒的眼神就盯着南溪:“欠我的饭什么时候还我?”

“等……”

“没时间等了,今天必须开始。”说完后,傅司淮目光扫了扫她的腿,一把抱住她。

一阵天旋地转,南溪浑身僵住。

反应过来后,南溪狠狠推着他的胸膛:“傅司淮,你放开我。”

声音压得很低,生怕黑夜中有其他人看见。

见到这一幕,许笙笙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傅先生……”许笙笙焦急的想劝阻。

“司淮……”

“她还欠我东西。”傅司淮臂膀有力,紧紧箍着南溪,走了几步路就开了车门。

在南溪怒火即将烧起来的时候,傅司淮将她丢进车里,迅速关了门。

傅司淮坐上车,对着贺宇墨挥手:“谢了。”

说完后,一踩油门,车快速驶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辆车和他们擦肩而过。

沈之墨打开车窗,往旁边看了一眼,像是感应到什么,微微一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车已经远去。

“你在看什么?”经纪人问。

沈之墨微微一笑:“没什么,看错了。”

傅家别墅。

在傅司淮下车以后,许笙笙也跟着下了车。

要不是一直紧跟在傅司淮身边,刚刚她就被甩开了。

傅司淮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拐杖,丢给南溪:“去厨房,我饿了。”

语气毫不客气。

南溪看着这根拐杖,无奈一笑。

就当是把欠给傅司淮的命还给他吧。

南溪杵着拐杖朝厨房走去。

“记得做三人份。”傅司淮又补了一句,“笙笙也没吃。”

南溪杵着拐杖的手一顿,她深呼吸一口气,最终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厨房。

见傅司淮还想着自己没吃饭,许笙笙心底一甜。

至少,傅先生还是关心她的。

南溪忍着剧痛在厨房里切菜。

脚已经肿了起来,南溪只能用冷水冲了冲。

厨房门忽然打开。

许笙笙走了进来。

她先是打量了厨房,见到南溪熟练的切菜,微笑道:“南溪姐真好,什么都会,不像我,爸妈从小不让我进厨房,说女生就应该娇养。”

南溪切菜的手一顿。

许笙笙见南溪不说话,心底腾起一股气:“南溪姐,你和那个叫阿墨的,关系不一般吧?”

“你想说什么?”

许笙笙双手环胸,大大咧咧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笑得有些莫名:“我知道,那个阿墨是个数学天才。”

南溪放下菜刀,转身看向许笙笙。

“我还知道,你和那个阿墨,有一腿……”

很明显,许笙笙就是故意在刺激她。

她的目的达到了。

南溪深吸一口气,心口像撕裂一般疼。

要不是上次的意外偶然把阿墨的名字说出来,这该是藏在她心底永远的秘密。

没想到许笙笙竟然知道这么多……

“你放心,这些事我没有和傅先生说。”许笙笙适时补了一句,“毕竟南溪姐你是我助教,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南溪冷笑。

在许笙笙心底,傅司淮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她不说,那也只会是为了维护她的利益。

“你从哪知道阿墨的?”南溪死死的盯着她,浑身颤抖,狠狠压着心底的难过。

阿墨的事,她已经花了很多钱压下,除了南家,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而许笙笙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南溪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许笙笙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南溪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带着颤抖:“这一次,你又想和我交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