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
萧绰平静地坐在赵宁妄的榻上,打量着四周的布置。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她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巨浪。
赵宁妄带着她回了舰船,这一路上她看到了许多。
这一支舰队的规模,还有舰船上那硕大的粗黑炮管,以及降落在河岸的热气球,以及那些飞行员……
这一切都让萧绰感受到陌生,还有忌惮。
天津卫水师舰队,萧绰并不陌生,上一次他们就出现在了仪坤州大战当中,虽然他们不是主力军,也只露出了一面。
但已经足够震惊许多人。
萧绰也在自己老爹的密报当中见到过这方面的表述。
只是密报当中也仅仅只是披露了一丁点的细节,远远没有自己亲眼看见得震撼。
而这个年轻人……萧绰也大概猜测到了身份。
“是他吗,最近一年来,在大夏搅风搅雨的活阎王?”
虽然萧绰不认得赵宁妄,但结合水师舰队还有宁战死的体型,很明显能够猜测得出来宁战死就是那位水师舰队指挥使。
而能让宁战死如此客气低头的年轻人,除了赵宁妄之外,萧绰再也想不出第二个。
忽然,门打开了!
赵宁妄脸上带着笑意,“我的小美人,准备好了吗?”
萧绰面色平静地看过去,“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本和我们谈?”
赵宁妄走了过来,眼神当中流露出一丝丝邪恶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抬起她的下巴,顺着她的白嫩的脖颈往衣襟缝隙当中看去。
萧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她还是很好地忍住了。
“我这里有你们更想要的东西!”
“不,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你!”
赵宁妄忽然坐在了萧绰的身边,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萧绰忽然身子一紧,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
“你,我们可以好好的聊一聊,我爹是……唔……”
压上红唇,萧绰美眸当中尽是惊愕。
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宁妄,甚至能够感受到喷薄的气息,她实在是难以置信,传闻当中的赵世子怎么会做出来如此流氓的行径?
良久,唇分。
“香甜是香甜,可是没有人告诉你,亲嘴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好好感受吗?”
赵宁妄咂咂嘴,似乎还在回味刚刚的旖旎风光。
萧绰攥紧了床单,她现在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我爹是萧思温!”
“所以呢?”
赵宁妄已经脱了她的外衣,露出里面紧身的衣物。
红色的锦衣上镶嵌着宝石,玉块。
赵宁妄正把玩着她胸前的金丝穗子。
萧绰脸色顿时红了起来,“你放过我,我能配合你,探听辽人朝廷重要的情报。”
赵宁妄叹了口气,然后看着她,“你觉得我像傻子吗,放过你然后你嫁给辽人皇帝之后,在深宫大院当中再也不出来,安全的很,你又怎么会安心送出来情报呢?”
“不要!”
萧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眼神里带着祈求。
“为什么不要?”
赵宁妄贴着萧绰的鬓角,两人就好似热恋的情侣一般,只是他的眼神里带着调侃。
“给我一个不要的理由!”
萧绰看着赵宁妄,心思急转,赵宁妄这些人既然来了辽国,自然是有重要的目的的。
而且看样子还是秘密行事,要不然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抓了起来。
萧绰大胆地说道:“我可以带你们进入上京,到时候你们可以悄悄拿下辽国皇帝,获取天大的军功!”
赵宁妄点点头,“是个不错的想法。”
萧绰心里一松,便听赵宁妄说道:“到了上京城之后,你再悄悄将消息透露出去,然后我们这些人都被抓起来,算作你的功劳?”
萧绰反问道:“你不相信我,那你又为什么要抓我过来?”
“当然是你有一定的利用价值,比如……”
赵宁妄再卸一甲,“让本侯爷爽一爽!”
“你不是赵宁妄?”萧绰瞪大了眼睛。
“哦,你怎么猜到的?”
赵宁妄停下了手,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萧绰不简单。
让锦衣卫拷问那些俘虏才知道,萧绰竟然是萧思温的女儿。
而萧思温便是如今的辽人宰相,而且还是驸马都尉。
身为宰相和公主的女儿,也难怪萧绰能有这样的见识和气度。
其实算起来,萧绰跟现在的小皇帝还是表兄妹。
当然,现在的人不在乎这些,表兄妹结婚的多了去。
萧绰看着赵宁妄,“你真是赵宁妄,可你为什么自称侯爷?”
赵宁妄扯下来了自己腰间的令牌,“武安侯,临行前陛下亲封的,做个侯爷夫人对你这位郡主殿下不亏吧?”
萧绰再次看向赵宁妄的时候,眼神里却莫名地多了些熟悉感,甚至还有一种知己的感觉。
“如果你是赵宁妄,那你就不可能对我这个弱女子出手,我不信一个为黎民百姓所爱戴的才俊,会做出来如此下作之事。临安府你不惜背负骂名也要挽救一府百姓性命之危,朱雀大道上,宁愿被人指着鼻子骂,也要帮那对母子筹措到足够的银两……”
萧绰忽然说起来了赵宁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甚至说到最后,萧绰主动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只剩下最里面一件贴身的衣物,甚至还能看见粉嫩的肚兜。
“我不信赵宁妄会趁人之危!”
赵宁妄看见这一幕都愣住了。
不是,你竟然调查我?
赵宁妄打量着萧绰,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一缕缕香味钻进了鼻子,赵宁妄甚至都已经能够看得见里面白皙的肌肤,透着一缕红晕。
萧绰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忽然,萧绰睁开了眼睛。
她的身上多了一件大氅,很是暖和。
而对面的赵宁妄却只是穿着一身单薄锦衣,就好像刚刚的她一般。
赵宁妄背对着她,“从前你便听说过本侯爷的事迹?”
萧绰笑了,这一刻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她赌对了自己,也赌对了赵宁妄。
“此前在阿爹的密报当中就见过,后来在朝廷的邸报当中也看见过。”
赵宁妄倒是没有谈及自己,反而问道:“辽人对我们大夏的渗透那么厉害吗?”
“你觉得这是我这个小女子应该知道的吗?”
赵宁妄回头,目光落在萧绰的身上,“你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