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是何等礼物?”耶鲁冷不动声色的问道。
“便是此物,名为连弩,顾名思义,一次性可以连续发射十支弩箭,威力巨大,若是装备在军队中,那么效果可想而知!”
二皇子周鹤观自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却根本没想到自己一步步的落入耶鲁冷的话里。
耶鲁冷什么都没有表露,便将周鹤观套路的将底牌翻个底朝天。
“此物真的有如此神奇?在下辽国物产不如武朝,二皇子可不要诓骗在下!”
耶鲁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但依旧按兵不动,想要套出更多的情报。
“这是自然,我怎么会诓骗耶鲁冷大人?请看!”
周鹤观将连弩对准一边的墙壁,扣动扳机。
只听咻咻咻一阵响动,十支弩箭瞬间射出去,深深地射入墙壁之中,甚至将周围的墙体都射出裂缝。
耶鲁冷的瞳孔骤然猛缩,没想到武朝之中竟然还有如此杀器。
幸好辽国没有贸然攻打,否则大军必定都会被射成刺猬。
“只是很可惜,此物的制作技术掌握在我六弟手中,恰好,我六弟今日说想和耶鲁冷大人交朋友!”
周鹤观缓缓站起身来到耶鲁冷身边,眼眸低垂:“耶鲁冷大人只要能从其嘴里套出来有关连弩制作的技术,我们便算成功!”
“日后我必定可以登上皇位,武朝愿意和辽国结下永世之好!耶鲁冷大人,你意下如何?”
“二皇子殿下的话,令在下根本无法拒绝啊!”
此时的东宫,外面的守卫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昏昏欲睡。
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就是寝宫之外也无人走动,许寒烟静静地坐在铜镜前面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周楚玄一个人藏在密室中,看着眼前的小型火铳,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只能装填三次的火药,但是也足够了!”
“这次,一定要将动静弄得更大一点,让他彻底的重视我!这样,太子殿下,等你回朝的时候,谁是真太子就不一定咯!”
低沉的笑声在密室中缓缓回荡,周楚玄随即从密室中走出,坐在许寒烟身边。
许寒烟明显还是有些抵触,秀眉微蹙,与周楚玄拉开一段距离,撩起额前的青丝进行梳理,但其双手明显有些颤抖。
她已经听说了今天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那处窝点算是彻底被捣毁,里面的人也都死了。
恐怖!她终于直面了一次周楚玄的恐怖,也许他真的可以抗衡太子殿下,如果他成了,自己便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妃,再也不会动摇。
“太子妃,你似乎在害怕啊?”周楚玄慢慢的攀上许寒烟的肩膀,感受到她身躯微微颤抖。
“太子殿下在朝堂之上还有眼线,你今日害死了德云染坊里面的所有人,太子殿下一定会知道的!”
“我当然明白,要的就是他知道!”周楚玄缓缓将下巴抵在许寒烟的肩膀上。
“可是他又不在京城,至多是派出他的手下和眼线对付我,可是你知道吗?这样子无异于抱薪救火!”
“而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彻底巩固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地位?你一个痴傻之人,能在陛下心中有什么地位?难道你想凭借这偶然的几次事件,就让陛下对你关注起来?”
许寒烟一怔,想要将周楚玄的手从肩膀上拿下去但是没有成功,只好作罢。
“难道父皇现在没有关注我么?只是还不够罢了!太子妃,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微微侧过头,看着周楚玄那邪魅的笑容,许寒烟不由得心中一紧,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赌什么?你说吧!”
周楚玄微微一笑,再次将整个身子都与许寒烟贴在一起:“待会,就会有人来送一个天大的机会给我的!”
“你什么意思?”
“太子妃不必着急,今晚定会有人来的!”
周楚玄在许寒烟耳边吹了两口热气,随后坐在地上,专心致志的斗蛐蛐。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屋子外面就响起周鹤观的声音。
“六弟,你在里面么?”
“二哥,二哥,你来了!”周楚玄欢喜的跑出屋子,让许寒烟嘴角一抽。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人关系有多好呢。
许寒烟对这位二皇子周鹤观并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和忌惮。
毕竟,他可是自己成为太子妃,将来成为皇后的阻碍人物。
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起码人家不傻。
“六弟,二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如何?”周鹤观脸上满是和善的笑意。
“好啊!寒烟姐姐,你等我回家哦!”
周楚玄喊了一声,便跟在周鹤观身后离去了。
不久后,门口出现许寒烟的身影,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眸之中闪烁着担忧:“二虎,跟上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对于这个,二虎自然是乐意效劳,监视周楚玄本来就是他的分内之事。
“二哥,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路上,周楚玄跟在周鹤观身后,自然认出来是去驿站的路,但并没有声张。
“带你去见辽国的使者,你不是要和人家交朋友么?记着,千万不能声张,更不能和父皇说是我带你来的!”
周鹤观左右看了看,再次叮嘱道。
“好的二哥!谢谢二哥了!”
进入驿站,一下子隔绝了外面的喧嚣,里里外外其实都是朝廷的官差,见到皇子到来,哪里敢阻拦。
“咚咚咚!”
沉闷的扣门声音在走廊中回荡,远方的烛火都微微摇晃了几下。
“是二皇子殿下么?”里面传来耶鲁冷的声音。
“正是!”
周鹤观推开门带着周楚玄进了房间。
偌大一个客房只有耶鲁冷一个人坐在当中,周围虽然有些箱子和包裹,但却并不见使团的其余人。
“耶鲁冷大人,这便是我六弟周楚玄!老六,这位便是辽国使者耶鲁冷大人!”
“见过耶鲁冷大人!”
周楚玄虽然嘴上礼貌,但并没有什么行礼的动作,反而是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腰间的刀柄。
“那,六弟,你们好生谈谈,二哥先走了!记住,不许和父皇说是我带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