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赝品,也想翻身做主人?”
“本宫告诉你,你不过是个赝品,比之太子殿下,有着天壤之别!
“太子装疯卖傻,隐忍二十年,二十年间,人前饱受欺凌羞辱,人后挑灯夜读八岁那边,便通读古书。”
“十岁就会排兵布阵,谋略武技,样样精通,更有数百血卫跟随,如今还有许家支持。”
“身为太子,待到武帝驾崩,他便能一统天下,本宫届时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这一个月内,你最好给本宫老实点,不然本宫就把你抽筋拔骨,千刀万剐!”
东宫,
周楚玄勉强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这是哪?我不是在执行任务吗?”望着四周古香古色的房间,面前还站着一位身穿宫服,容貌美艳的女子。
说的话灌入耳中,一股陌生的记忆,直插脑海。
良久,周楚玄才愕然发觉,
他穿越了!
穿越到武朝太子身上,但却是个赝货,真正的太子身体残缺,无法生子,
恰好前身又与太子模样相向,便暗中将其掳来,在威逼利诱之下,在东宫当假太子迷惑众人。
而真身则去千里外寻得治病之法,如今真太子大病得愈,一个月后便要回朝。
本以为等真太子回朝,前身就能拿钱获得自由,
但在刚刚,前身无意间听到太子妃与太子手下秘密谈话,待到太子回朝时,便是杀掉赝货日!
前身当即就准备逃跑,可惜还没逃出东宫,就被太子手下发现,抓住一顿毒打,前身一命呜呼。
融合完记忆,周楚玄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局势。
不久,便找到了破局点。
抬起头,直视太子妃,声音平静的道:“你杀不了我,也当不了皇后。”
“太子要将我除掉,是为了不走漏风声,可你不也是太子口中的风声?”
“你又凭什么觉得,太子杀了我后,就不会杀你?”
“你是许家之女不假,可许家也不止你一个公主,即便倒是太子把你杀了,许家也不会怎样。”
“反倒是,两者之间,所捆绑的利益会更加深厚。”
“你说我是赝货,可你不一样是棋子?”
“呵呵……”
周楚玄笑声带着讥讽,
“你……”
许寒烟愣在原地,望着那双清净的眸子,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久久难以平静。
“你不傻?”
“太子能装傻,难道我不行?”
周楚玄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既然对方认定自己也在装疯卖傻,他自然也不会拆穿。
“就算你是装傻又能如何?”深吸口气,许寒烟很快就恢复平静,俏脸冰冷,“你以为你不傻就是太子的对手?”
她并不觉得,这个赝货也如太子一样,表面装疯卖傻,暗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周楚玄笑容依旧:“如今武朝灾害不断,粮食短缺,朝廷急需能人之士,若我能取得皇上的注意,这一个月内,就是安全的,”
“加之北漠派使团来借粮,两国之间本就有恨,皇上自然不会答应。”
“而我不仅可以帮助皇上解决灾害,还能解决北漠节粮之难,不仅如此,我还能让北漠使团,为我所用。”
“我这些年来,的确未曾发展过自己的势力,可这一个月的时间,我就能保全自己。”
“反倒是太子妃,人前高高在上,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恐怕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你若是不想死,不想连累你的家人,你只能和我合作。”
周楚玄声音平淡。
但每一句话,都如尖刀利刃,深深刺入许寒烟的内心。
“可笑!”
沉默良久,许寒烟忽然呵斥出声,“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你以为你的计划万无一失,但殊不知,这些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手掌,你不过是个赝货,和太子比智谋,你还没有资格!”
说到最后,许寒烟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俏脸毫无血色,眼神颤栗,那是对太子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他是魔鬼!
真正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
太子是武帝醉酒乱性,与一位宫女所生,生母怀孕时受尽指点,生下他时,便跳井自杀。
自幼丧母,又是宫女所生,从小便遭人欺辱,
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在他三岁时,便懂得隐忍的道理,表面装疯卖傻,实则学习文韬武略,
十岁便布下棋局,她嫁入东宫的那步棋,是太子在十二岁时下的。
就连这具赝货,十五岁那年便开始寻找。
这般心性,这般谋略,再给他几年,谁能抗衡?
也正因如此,她才不相信这个赝货的鬼话,什么引起武帝的注意,如今朝廷谁不知道太子是个傻子,商量国事这种大事,又岂会让他参加?
可笑!
“呵呵。”
周楚玄笑了出声,“不知太子妃有没有兴趣赌一下?”
“赌什么?”
许寒烟皱着眉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赝货与太子很像,不只是模样,还有那股蓦然的自信。
仿佛,天下的棋局,都在他的掌握中。
“赌,待会儿会不会有太监过来,宣我入朝议事。”
周楚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可那双眼睛,仿佛可以洞察一切,让她忍不住地想要相信。
但,过了良久,外边无一人出现。
“你输了。”
许寒烟冷漠出口,言语中带有一丝不屑,“朝堂上谁不知当今太子是废物,召你入朝商议国事?真是痴心妄想。”
她还以为,这个赝货真有太子之能,如今看来,不过是照猫画虎。
“或许,这个时候,废物更管用,”周楚玄不可置否的一笑,目光仍看向外边。
若换作以前,武帝商议国事,自然不会召见他,可如今北漠沉着武朝灾情,在边境陈兵数万,又派使团前来借粮,无论借与不借,都是一桩难以磨灭的罪。
而在这个时候,将他这个傻子推出来,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时,一道声音穿过墙壁,震荡在许寒烟的心神。
“陛下有令,召太子入朝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