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雨拒绝了白月想要带走她的提议,准确来说是徐斌时拒绝的。
即使是白月告知了徐思雨的真实身世,徐思雨依旧选择了徐斌时。
白月也能理解,毕竟她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而她还要去执行任务,这一路危险不少,所以白月再一次说服了自己。
但是当白月追赶上大部队时,没想到大部队依旧停留在她离开时的位置。
原来是因为淄市三方势力的角逐,让控制着通行权的第二势力对问尚他们严防死守,竟然冒着酸雨也要派人来看住大部队的人,不让任何一个人通过。
“没有亮明身份吗?”
“月月姐你是不知道,这些人一听咱们是官方基地的竟然狮子大开口,要咱们一半的物资,还要留下两名空间异能者,真是太气人了。”
白月一听,就明白付佩福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了,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问尚是不可能会答应的,不说一半物资,就说对方要人这件事,奉行人道主义精神的基地怎么会做出禁锢他人自由安全的事?
“所以咱们要开打?”
白月想到这只有这个了,既然连对方的基地长都是这个态度,很显然对方是想拥兵自重,占山为王了。
问尚可能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对对方怎么样,但是任务耽搁不起。
“对面的势力据他们的头说有好几千人,有五分之一的人是异能者,他们的基地长是四级异能者,来这里堵咱们的人就有好几百人。问尚队长不想做绝,现在还在谈判呢!”
白月有些头大,对方如果是这个态度,大部队还是有办法过去的,但是徐思雨他们可能就危险了。
毕竟看这个势头,对方很明显是要继续吞并其它势力了。
因为酸雨越下越大,在大自然面前,双方都要避其锋芒。
白月靠墙上假寐,听着窗外的雨声好不惬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白煌看向她的目光太过有存在感,让她想不注意都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面对如此烦躁的姐姐,白煌也没有任何不满,他只是目含担忧的看向她,“是另一个姐姐出事了吗?”
白月睁开眼,静静的看着他。
白月不觉得问尚说的是白云,因为白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就像如果不是徐茂的基地长救了徐茂三人,徐思雨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还来不及回答白煌的问题,张写浓也过来凑热闹,“找到你妹妹了?”
“……嗯。”
“不带过来?”
“……不用。”
张写浓笑了笑,没说什么就走了。
张写浓刚刚走出房间,付佩福突然从拐角冒出来,“队长我想起来了,月月姐的异能是不是……唔。”
虽然张写浓用精神异能将周围都屏蔽了,但是这一幕却被走廊尽头的柳橙收入眼中。
柳橙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他拼命将脑海中露出的不合时宜的画面驱逐出去。
张写浓嘴角划过一抹哂笑。
柳橙担忧的一切,终于在第二天,大部队与对方交火时放下心来。
张写浓走后,白月又去找了徐思雨一次。
这次不是她一个人去的,她带上了白煌。
白月实在是没想到,白辉不仅和她和白云说过要找回小三小四的话,竟然还和白煌说过。
只不过白辉对白煌说过的话与和她们姐妹说的大有不同,“儿砸啊,你记住,你有四个姐姐,大姐学习好,但是脾气倔认死理儿……还有你三姐和四姐,两个姐姐的人家都不错……你是儿子,和你姐姐们不一样,她们学习再好也没用,将来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了……
但是你不一样,不论将来她们去哪儿了,都得把好东西给你……”
白煌觉得这话说起来姐姐们会不爱听。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狗,是他捡到的。
捡到那只小土狗的时候它浑身颤抖,被一旁的狗妈妈驱赶,如果不带走它它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小狗被狗妈妈抛弃了,同样的,爸爸白辉将姐姐们都抛弃了。
虽然他才是私生子,但是爸爸白辉的钱几乎不往姐姐们的妈妈那里拿,白煌感觉姐姐们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小狗没过多久就死了,即使他将买到的牛奶火腿都给它吃。
白煌觉得小狗是伤心死的,它一定很爱它的妈妈,就像他的姐姐们看到他一定会很伤心,因为这证明白辉不要她们了。
白煌觉得白辉做的不对,他要代替爸爸将姐姐没缺少的温暖都补回来,这样他才能够站在她们面前,告诉她们他是她们的弟弟,会一直陪伴保护她们的弟弟。
白月在对徐思雨介绍白煌的时候犯了难,还是徐思雨看到白煌熟悉的眉眼才猜出事情的真相。
“所以,爸妈是为了生白煌才把我们送人了啊。”
白月……
“不是欧。”
几人都吃惊的看着白煌,就连白月自己都不知道,她眼中盛满了不忍。
“我不是姐姐的妈妈生的,是爸爸偷偷在外面生下了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我的户口有问题,让我叫家长,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能上学是因为爸爸花了钱。”
几人……
徐思雨支支吾吾,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像白月说的,送她离开其实是她的命还不错?
徐斌时高兴的笑容就这么生硬的卡在嘴角,呼吸一口气让他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白月来的时候他正在和徐思雨吵架。
徐思雨让他和大伯离开基地去官方基地,但是他觉得基地长对她们有恩,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他因为这个事再一次说教了徐思雨。
徐思雨哭得很伤心,让他想到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心里也多了几分愧疚。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却没想到妹妹也不是亲生的?
徐茂在一旁抽着旱烟。
这件事其实他早就知道,只不过他是看着两个人长大的,徐斌时是个负责任的,偏偏基地里人多眼杂,对徐斌时觊觎的人太多,他怕两个孩子的感情出什么问题,这才一直没说。
吧嗒了几口旱烟,他觉得嗓子有些痒,就自己一个人去走廊慢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