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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丞相府,萧茉一跨进门就听到了慕容姝吩咐下人的声音。

她寻找声音的来源找去,远远的就看到她正在指挥下人贴横幅。

“我不亲自来查看,还不知道你们做事这么敷衍,早上的时候我就说了,贴的时候要……”

“母亲。”萧茉唤住她,打断了她越说越气的情绪。

慕容姝回头望去,脸上的表情慢慢从愠怒变成喜笑颜开。

“茉儿回来了?!”她笑着走上前去。

萧茉张开双臂,也向她走过去,两人轻轻抱在一起:“对不起,回来的有些晚了。”

“不晚,年夜饭还在准备,你回来的刚好,走,我们去换一身行头。”

慕容姝拉着她往她的院子里走去。

萧茉略显无奈的跟在她身后:“不用换了吧,这衣服是干净的。”

“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过年嘛,总要穿的喜庆点。”

进屋后,她让丫鬟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

光是看到托盘上的一抹鲜艳的红色,萧茉就已经不想换了。

这种鲜红色的衣服,小时候聂长渊也喜欢给她买,说什么女孩子就应该穿的惊艳些。

但长大些后,她不喜欢这种颜色了,渐渐的,聂长渊给她准备的衣服就换成了淡雅的颜色。

慕容姝看她对着衣服出神,轻声唤她:“茉儿乖,今晚就穿这件,明天正月初一,也穿着,啊。”

萧茉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拿起长裙前后打量着:“这个颜色不适合我。”

“适合,这可不是外面的绣房送来的,是我按照你的尺寸亲手做的。”

慕容姝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从她手里接过,在她身上比划着。

“乖,快去穿上,哦对了,你刚从远方回来,可以先去沐个浴。”

要不是听到慕容姝说这衣服是她亲手做的,萧茉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穿它。

晚上,一贯清静的丞相府变得热闹非凡,萧茉回来了好几年,还从来没在家里过过年。

她很开心,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不管是姨娘们还是庶弟庶妹们,脸上都洋溢着真挚幸福的笑。

与她相反的是宫里的祁闵修。

他坐在席位上,虽然身在宫里,但心早就飞走了。

以前他参加这种宴会,无所谓什么时候结束,但这次却不同。

他多希望这个家宴能早点结束,这样他就可以飞奔着去找他想见的人了。

也许真的是在热恋期,他不过一会儿没见到她,就想她的不行。

高位上,因为皇后之位缺席,坐在皇帝身旁的人就变成了执掌后宫的良贵妃。

她见皇帝的目光落在下面心不在焉的祁闵修身上,玩笑道:“宸王殿下这是在想人呢!”

“今日,朕让萧茉也来,萧茉拒绝了。”皇帝随口一说。

“难道他们吵架了?”良贵妃略显惊讶的看向皇帝。

皇帝转头和她对视了一眼立马将脸转开了:“不会,他们进来的时候是手牵手的。”

见他有些不高兴,良贵妃连忙笑着赔罪:“臣妾失言,请皇上恕罪

都说关心则乱,臣妾只是担心他们在秦山或者路上闹别扭伤了感情

毕竟年轻人的思维更活跃,一点小事就容易产生摩擦。”

原本皇帝是没往这方面想的,被良贵妃这么一分析,他居然觉得好像是有一点道理。

良贵妃观察着他的表情,笑着给他递了杯酒。

“说起来,臣妾还真有点好奇,秦山上到底住着一位怎样的高人

萧茉文韬武略,带兵打仗,样样精通,可见那位师父更加了得。”

她边说边给皇帝剥了个葡萄,递到他嘴边的时候看他张口吃下,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便假装感叹了一声。

“这么厉害的人要是能效忠朝廷,定会成为我南尧的一大猛将,可惜啊……”

她故意惋惜的摇摇头。

皇帝轻蹙眉头,威严的眼眸不解的看向她:“可惜什么?”

“听闻江湖上多个门派花重金聘请他加入,他连报酬都不过问就直接拒绝了

想来,不是个贪图名利之人,皇上若是想招他入朝为官,哎,怕不容易啊。”

良贵妃用闲谈的方式将这话说出来,引的皇帝垂眸深思。

片刻后,他抬眸重新看向她,眼底闪着让人看不懂的微光:“你是从哪儿听闻的?”

她作为一个后宫的嫔妃,这种事除了前朝的人还能有谁会告诉她。

良贵妃认真的剥着手里的甜橘,没有去看皇帝,娇俏的笑了笑。

“萧茉是我朝唯一的女将军,她的事迹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对于她的讨论有了局限之后,人们就把目光投向了她背后的人

朝廷命妇们偶尔来臣妾的宫里请安叙旧,谈及萧将军的战功时就会提到她师父,所以那些事臣妾都是听她们说的。”

良贵妃将橘瓣摘干净,递到皇帝的嘴边,皇帝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意识到他有些生气了,良贵妃又连忙解释道:“皇上息怒,那些随意谈论萧将军及家人的命妇,臣妾已经惩罚过了。”

皇帝眯了眯冷眸,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到嘴里吃掉。

“你身为六宫之首,要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臣妾谨遵教诲。”

良贵妃低头垂下眼帘,一副憋着委屈的样子让人垂怜。

皇帝半天没听到她的动静,扭头看向她,眸光软了几分:“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用膳吧。”

她扯着嘴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看向皇帝。

皇帝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良贵妃咬了咬唇,收回目光看向场下:“臣妾不敢说了。”

“说吧,朕赦你无罪。”

她想了想,捻着手帕,假装壮着胆子要说一件天大的事一样。

“上次越儿去平叛小南安王的时候,听闻,小南安王就曾派人去秦山请过这位师父,但这位师父没有同意

要是他真去协助了小南安王,越儿那一仗恐怕就不好打了。”

皇帝瞳孔骤缩,猛然抬头:“当时越儿回来为什么不禀报?”

“越儿当时一心只在西疆的萧茉身上,且小南安王并没有成功,他不想你担心所以才没说

臣妾本来也不知道这件事的,是后来有一次听越儿身边的随从说漏了嘴才知道的。”

良贵妃抿着唇,对上皇帝的眼睛时连忙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