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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茉不回答,祁越更气了,但冷静下来的他说话的语气平和了许多。

“我以为我和他在你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甚至我还要比他高一些,没想到,我居然输给了一个瘫子。”

他苦笑一声,转身离开,结果刚走两步就晕倒在了地上。

离他近些的士兵被他突然的倒地吓了一跳,萧茉也慌不择路的跑上去查看着他的情况。

回到营帐内,她第一时间给他把了脉,脉象虚浮急躁,是急火攻心加忧郁之症所致。

询问了元穆才知道,他在南安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时常提起她。

好不容易见了她之后,眼看相思之疾得以缓解,却又被她昨晚的话气得心中郁结。

而且他腹部中了刀伤,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已经有些发炎了。

多重内疾外伤的加持之下,才陡然倒下晕了过去。

萧茉收回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要是在她这里有个好歹回去,怕立功不成反被降罪啊。

思量片刻后,她让沈芸去拿来了金疮药和纱布以及一些温开水。

东西准备好后,她又让元穆把祁越的衣服解开,露出了受伤的地方。

不想沈芸尴尬,她让她出去了,屋里一时就只剩下了她和祁越以及帮忙打下手的元穆。

伤口重新包扎好后,萧茉就离开了,因为探子来报,敌军有新的动向,她要回议事营和几位副将商议决策。

制定出新的作战计划以后,萧茉就去了祁越的帐篷。

此时的他已经醒来了,看到萧茉进来,他习惯性的勾起嘴角,但很快就收起笑容别过了身去。

萧咧着嘴,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越看着手里的兵书,绕到案桌前坐下:“我都不重要了,还来看我做什么?”

“你有臆想症吗?”听到他的话,萧茉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祁越抬眸看向她,很快又将目光移回了书上:“难道不是吗?”

萧茉双手叉着腰,哼笑了一声,语气很是无奈。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你真的是莫名其妙,不就喝醉酒乱说了两句话吗?堂堂七尺男儿还没完没了了。”

“我就没完没了怎么了?你虽然没有明说,但你话里话外就是这个意思。”

“祁越,你给我说清楚,我昨晚上到底说什么了?”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元穆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

他将药放到祁越面前,还没开口,就听见他冷哼了一声:“把这药端走,本王不喝。”

元穆求助般看向萧茉,萧茉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双手撑在桌上,怒极反笑的看着祁越。

“你来我这儿是为了耍小孩子脾气的吗?”

祁越垂着眼眸没去看她:“我没有。”

“那你喝药。”

“我不喝。”

萧茉无语的顶了顶腮帮:“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上奏皇上,让他下旨把你请回去。”

本以为这样能吓到他,不想人家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那你就上奏好了,我不回去他又能奈我何。”

长这么大,萧茉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无赖。

她被气的低笑出声:“我们扎营的地方是个山谷

探子来报,康族人在卵石山埋伏着五六千的人想要打通河道淹没我们这儿

我已经吩咐赵副将带人从后方去围剿了,如此严峻的时刻,你拿身体跟我胡闹,你觉得合适吗?”

说到这个,祁越才抬起头认真的对上了她的眼睛:“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些消息是你昏迷期间报回来的,现在告诉你也不迟。”

祁越着急的眸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既然赵副将已经带人去了,那就先等他的消息吧。”

“我的意思是你驻守军营,我带人去支援他。”

萧茉严肃的看着祁越,祁越想了一下,站起身走了出来:“我带人去支援,你守营地。”

她刚要拒绝,就见祁越拿起桌上的药一口闷了:“跟你赌气是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事面前可以暂时放一放。”

听到这话,萧茉都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不过他能以战事为先,她还是觉得很欣慰的。

离开前,她叫住了他,“祁越,注意安全,你身上还有伤。”

祁越跨上马背,欣喜的勾起嘴角:“我会将将士们安全带回来的。”

萧茉点点头,表示对他的信任,一直目送着他远去才折回帐篷。

第二天傍晚,祁越就带着众兵得胜回来了。

虽然回来的人比出去的人少了些,但能把那群康族人绞杀也算没有白费他们的牺牲。

萧茉高兴的让沈芸去吩咐厨房准备好酒好菜宽慰一下回来的将士的,自己则跟着祁越回了他的帐篷。

一关门帘,她就询问起了他的伤势:“走,过来坐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感染没。”

祁越褪下笑容,恢复了昨天赌气时的表情,躲开了萧茉的试探:“我没事,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萧茉呆然了一瞬,黑着脸将他拉到凳子上坐下:“干什么?昨天不是还代我出兵怕我出事吗?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你也得臆想症了吗?我什么时候说代你出兵是怕你出事了?”

“我虽然嘴上没说,但话里话外就是那意思啊。”

萧茉学着他昨天的语气和表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祁越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了床边:“我睡觉喜欢裸睡,你要看吗?”

萧茉也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敢脱我就敢看。”

这次,换祁越无语了,他怄气般直挺挺的躺下了床,眼睛一闭就装作要休息的样子。

萧茉自顾自的走上前去,蹲到他身边,伸手帮他把衣带解开了。

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坐起来,结果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忍不住呼出了声。

萧茉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头,将他按到床上平躺着:“别激动,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就激的祁越更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