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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走后,萧茉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两位姨娘:“老规矩,夫人选完,你们再选。”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些东西她们可以要了?

林氏和李氏听了相视一笑便规矩的让出了慕容姝的位置。

萧茉不想看她们叽叽喳喳挑选东西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个陆淮,此番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干什么?要说想谢她,随便拿点礼物来就可以了,像这样抬一摞来属实有点夸张了。

难道是因为她刚打完胜仗回来,皇上看重她,所以觉得接近她可以给自己带来利益?

不怪她要这么想,实在是这个人的做法太诡迷了。

他们之间今日才算见了一面,若不是有利可图,她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

瑾王府的后院里。

祁越坐在摇椅上喝着茶赏着花,原本懒散的眸子在看到元穆进来的那一刻瞬间清明了起来。

“查到了吗?”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直起腰身问道。

元穆走到他身边,略弯着腰:“那几个男子不在丞相府中,外面也找到萧将军的小宅。”

“那就奇怪了,几个大活人她能藏到哪里去。”

祁越翘起二郎腿,不解的撑着头:“再去查。”

“是。”元穆领了命令,行了个礼刚想转身离开,就看见良贵妃宫里的首领太监正笑意盈盈的朝这边走来。

“王爷,贵妃娘娘请您去宫里用晚膳。”

祁越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我府中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去回禀了母妃,本王明日再去。”

“这……”太监有些为难的看着祁越。

祁越眉头一皱,眼神伶俐的扫向他:“马车在外面吗?”

说完,他又看向元穆:“你不用跟来。”

元穆自然知道他应该去干什么,点了一下头就出去了。

与此同时,宸王府。

祁闵修刚泡完澡打算用膳,外出的凌溯就回来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

“殿下,属下查到了。”凌溯腰身微压,继续说道。

“春花楼的老妈子说无意间听到萧将军提了一下二皇子,属下便去暗访了一下肃王府,结果确实在别院里看到了两名被萧将军赎了身的男子。”

祁闵修认真听着,“意思是她去春花楼赎人是拿去送人的?”

凌溯知道他家主子对萧茉的感情,知道了萧茉没有私藏男宠,心里由衷的为他主子高兴。

“殿下可放心了,萧将军本来就不是那种迷乱之人。”

祁闵修看着屋外,眼神危险的眯起:“沈寒舟。”

凌溯不知道祁闵修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名字,不解的看着他:“这不是萧将军身边的那个随从吗?”

“还记得前些日子阿茉得胜归来参加宫宴时,二皇兄向她要沈寒舟的事吗?”

被祁闵修这么一提醒,凌溯这才想起来,也瞬间明白了萧茉这做法是为了什么。

“她居然为了沈寒舟去那种地方,亲自挑选合格的男宠送去讨好二皇兄。”

祁闵修咬着牙有些不敢相信,他和萧茉也算认识多年了,她的性格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

沉默了一下,他轻轻勾起嘴角:“她去春花楼的事祁越知道吗?”

凌溯愣了一下,回道:“属下不知三皇子知不知道。”

“不管他知不知道,你都把这个消息放给他,特别是阿茉为了沈寒舟给二皇兄送男宠的事,适当的时候可以添油加醋一些。”

听了这些话,凌溯心中了然,猜到了祁闵修的想法:“是。”

宫中,永央殿内,刚吃完饭的祁越正侧卧在长榻上看书。

元穆不在,端茶倒水近身伺候的事留落在了宫婢身上。

“母妃也真是的,让我进宫陪她吃饭,结果吃到一半她却走了。”祁越抿了一口茶,抱怨道。

说着,他还抬头看了一眼门口:“母妃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伺候他的宫女低着头给他添了点茶水,然后退到一边:“奴婢不知。”

祁越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又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以为是良贵妃回来了,头也没抬就说道:“以后母妃有事就不要找我进宫了。”

回应他的不是那个娇柔的女声,而是元穆:“殿下。”

祁越闻声抬头,看到元穆时眼里的慵懒一下就散去了:“怎么样?”

“属下在长街外听到一些闲言,说有位公子把春花楼里的头牌都赎走了,但他却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

祁越听的云里雾里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跟本王让你去查的事有什么关系?”

“殿下,春花楼是皇城出了名的青楼,里面的人身价不菲,能从中一次性赎走几个的近几年也只有一例。”

元穆不知道该怎么跟祁越解释,只能绕着说。

祁越何其精明,听到这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为了心爱的人?她把那几个男的怎么了?”

“听说被送去肃王府了,而且,萧将军还和二皇子约定好,只要不打沈寒舟的主意,她会定期给二皇子送去上等的男宠。”

“什么?!”祁越越听脸越黑,最后忍不住拍桌而起:“她说沈寒舟是她心爱的人?”

“这话不知是不是萧将军亲口所言,但知道春花楼赎人一事的人都这么说。”

元穆跟在祁越身边多年,第一次有了不敢看他的时候。

祁越眉头微蹙着,咬了咬牙,不爽的用舌尖顶了一下脸颊:“走。”

他拿起一旁的披风,转身就看到了匆匆回来的良贵妃。

她见祁越要走,连忙叫住他:“越儿,今天很晚了,就宿在宫里吧。”

祁越不耐的看着她:“等你半天不回来,刚要走就回来了,故意晾着我啊?”

“怎么会,来越儿,坐下,母妃有话跟你说。”

祁越顺着良贵妃的力道坐回椅子上:“什么事?”

“过几天就是你二十二岁的生辰了,你父皇的意思是在宫里办,到时候给你挑选一个正妃,你觉得呢?”

“我觉得什么,在哪办都随你们,但我的王妃只有萧茉一个。”

最近天天都在想这个女人,连自己的生日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