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当沈墨第二天回到家的时候,养母赵悦容已经不在了。
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原本以为赵悦容是去香满街上班了,于是他匆忙换了衣服就去芙蓉街了。
可是,店里并没有赵悦容的影子。
他在店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然而得到的只有失望。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拿出手机拨打赵悦容的号码,可传来的却是关机提示音,这让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沈墨这时开始慌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赶紧回到小区查看小区的监控视频,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从监控上,沈墨看到,在他走后,沈颜卿、沈丹妮和沈倩男并没有跟着赵悦容上楼。
但是,她们四个人在楼下聊了好久。
当然,大部分时间都是沈家三姐妹在说,赵悦容只是不断在点头。
看着画面,沈墨的眉头越皱越紧。
沈墨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担忧,掏出手机就给沈颜卿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便怒吼道:
“沈颜卿,你们昨晚到底对我妈说了什么?我妈为什么不见了?”
沈颜卿在电话那头却是一脸无辜的语气:
“小墨,我们没说什么呀,就是和赵姨聊了些家常,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沈墨一听,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
“沈颜卿,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沈颜卿似乎被沈墨的愤怒吓到了,声音带着一丝委屈:
“小墨,我真没骗你,我们就是随便聊了聊,然后我们就走了,真不知道赵姨去哪儿了。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问老二和老七。”
沈墨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
他知道沈颜卿在说谎,他们沈家从来就没安好心。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仿佛要把它捏碎,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颜卿,如果我妈有什么闪失,你们三个谁也跑不了!”
说完,沈墨怒气未消地挂断电话。
这一刻,沈墨眼中杀意涌动,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愤怒所催生的决绝。
他的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愤怒都凝聚在拳头上。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怒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原本,对于沈家七姐妹,他曾的计划的是想让她们像上一世一样,把她们留给沈俊豪。
让她们在沈俊豪的凌辱中惨死,以此来偿还沈家对他的伤害。
然而,这一切都因养母赵悦容的失踪发生改变了。
沈墨对沈颜卿、沈丹妮和沈倩男三人的恨意已达空前的顶点。
这是被欺骗、被算计后的滔天恨意。
他想起沈颜卿在电话里那故作无辜的声音,就恨不得立刻将她掐死。
沈家,这个给他带来无数痛苦回忆的家族,如今又一次将罪恶的手伸向了他最珍视的人——他的养母。
他们就像一群阴毒的豺狼,永远不知满足,永远在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养母可能遭遇的各种危险情况,每一种都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狠狠地刺痛他的心。
养母那慈祥的面容、温柔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与眼前的焦急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让他几近疯狂。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尽管愤怒的火焰仍在心中燃烧,但他知道,现在需要理智。
既然从沈颜卿那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他决定从其他方面入手,一定要找到养母。
他如同一头孤狼,在小区里再次展开搜寻,那敏锐的目光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是一片树叶、一个脚印,都可能是找到养母的关键。
同时,他迅速给马向东打了电话,声音冰冷而果断:
“马向东,立刻安排人去找我妈赵悦容的下落,调动一切你能调动的资源,我要尽快知道她在哪里。”
整整一个上午,济州城像是被一张大网笼罩。
关于赵悦容的寻人启事贴满了大街小巷,每一张启事都像是沈墨的怒吼,向这座城市宣告着他的决心。
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而沈墨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他在各个可能的地方奔波,询问着每一个可能见过养母的人,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马向东的效率很高,中午的时候就有了消息。
他给沈墨打来电话:
“墨哥,有线索了。有人看到赵姨被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带走了,车牌有些模糊,但大致能确定是往城郊方向去了。”
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继续查,我要确切的位置。”
他知道,城郊范围很大,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他必须抓住。
沈墨心急如焚,立刻让李军驾车,风驰电掣般地往城郊赶去。
与此同时,马向东也带着一伙人,十几辆车如同奔腾的洪流,朝着城郊方向疾驰而来。
不多时,两路人马在城郊顺利汇合。
马向东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安排人手四处打听。
城郊一片荒芜,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废弃的工厂像张着大口的巨兽,荒芜的仓库则似阴森的古堡,每个地方都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仿佛都有可能隐藏着赵悦荣的身影。
车辆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狂奔,车轮扬起的尘土如黄龙般在身后飞舞。
突然,沈墨锐利的目光捕捉到远处有一股黑烟如柱般冲天而起,那黑烟在空旷的城郊显得格外突兀。
“停车!”
沈墨大喊一声,随后立刻让身边的人前往查看。
众人靠近后发现,那是一座黑砖窑。
窑厂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滚滚黑烟在诉说着不祥。
砖窑厂周围的地面上,一些新的轮胎印清晰可见。
众人心中皆是猛地一颤,一种强烈的直觉涌上心头。
他们几乎可以断定,赵悦容很可能就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了。
下一刻,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变得无比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