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姨娘最终还是为了一个男人选择牺牲掉自己。
虽然她不给奸夫逃走的机会,两人会一起遭受惩罚。
钟姨娘的结局还是那样。
但一人受罚和两人受罚,力度不一样,结果不一样。
再说了,奸夫什么也没有留下,就只顾自己逃跑。
腿软跑不了,就把自己当作一个球往前滚啊滚。
奸夫眸中出现希望,只要从这个门跑掉,他就能逃之夭夭。
睡了王爷的女人,出去也有了吹嘘的资本。
奸夫心中只有即将要劫后余生的庆幸。
钟姨娘以一己之力紧紧拖住盛王和小德子,眸光却不由投向前面滚成球的男人,情意绵绵,却等不到一个回头。
只发生在一瞬间,盛王身怀武力,自然不会受这一个简单束缚,一脚就踢翻钟姨娘,换来痛呼一声。
盛王长腿一迈,就要把那颗球往回踢。
却听‘哎呀’一声,原来是沈昭见奸夫就要滚走,心中一急就立刻冲了出来,用力一踢。
又一声惨叫响起,原来奸夫被这一踢滚到了墙壁,头重重磕到了,青紫一片,身体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磕伤。
奸夫身娇体弱的,一直在痛叫。
让人的耳膜也受不了,沈昭烦躁吼了一句,
“闭嘴,奸夫。
再叫,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钟姨娘都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怜惜跑到奸夫身边,一把抱住,担忧唤道,
“林郎哥哥,你没事吧,”
奸夫一个猛推,痛哭流涕,
“王爷,都是这个贱妇勾引我的。
我不是有意的,王爷饶我一命。”
盛王没理这两个伤残,反正跑也跑不了。
“昭昭,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怎么出现在这里?”
盛王装作第一次发现沈昭在这里的惊讶,指着那黑暗的夜色,好奇询问道。
沈昭:【瓜瓜,我被父王发现了,怎么办?
快帮我想一个糊弄人的借口!】
盛王嘴角抽抽,这当着他的面要敷衍他?
瓜瓜:【宿主,你说夜色太美,你睡不着,出来赏月。】
沈昭抬头往上看,一脸懵逼。
【瓜瓜,压根没有月亮啊。
都被这浓重的夜色掩盖了,只有零星。
我怎么说得出来啊?】
瓜瓜:【宿主,盛王就在你面前等你回答。
你不说话,是在装高冷吗?
盛王还以为你变成小傻子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沈昭怒道,【明明没有月色,你指鹿为马,不是更好笑吗?
我们两个,到底谁更傻?】
“父王,今天吃喜宴吃太多了。
撑得我我晚上睡不着。
我就出来走走,恰好听到这里有点动静。
刚来,就见一个球冲我撞来。
我害怕,就一时用力了点。”
盛王满意点头,果然他女儿编得比瓜瓜的还要有逻辑,昭昭比瓜瓜聪明!
至于沈昭提出的借口,他半点不在意。
盛王随口道,
“没事,他罪有应得。
既然你来了,就跟父王一起来审问吧。”
沈昭嘿嘿一笑,她刚才说漏了嘴。
‘奸夫’两个字都说出来了,还好便宜父王空耳,没有注意。
沈昭跟着盛王一起走进这座院子的会客厅。
小德子一手拎一个,碰的随意就丢了下去。
盛王被沈昭这么一打断,内心的愤怒也减了许多
也是好久没见的妾室,在心中占不了多少分量。
沈昭:【瓜瓜,快来。
钟姨娘找的这个奸夫是谁啊?】
瓜瓜:【这个奸夫,身份比较普通。
就是一个落魄秀才,和钟家是邻居。
奸夫姓吴,吴年知,年二十八。
吴家和钟家是邻居,感情极好。
吴年知和钟姨娘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沈昭:【便宜父王霸王硬上弓?
给钟姨娘强掳进府,拆散她们两个?
所以现在父王是得了报应了?】
沈昭咧嘴一笑,哈哈哈。
盛王面无表情,只是咳咳好几声。
小德子憋笑容都要憋过去了,郡主这说得什么话?
瓜瓜:【宿主,你这不对了。
怎么能这么想盛王嘞。
他这人哪哪都不好,就只有一点好。】
盛王边听边点头,对呀,他哪哪都好。
忽然,嘴角向下,盛王觉得自己被瓜瓜背刺了。
瓜瓜还在继续,【盛王从来不做强迫女子的事,钟姨娘的事跟他完全没有关系,是钟姨娘自己找上门来的。
吴家和钟家都是普通之家,依靠一点小生意在京城立足。
吴年知二十岁考中秀才,还是前十名。
吴家想为他求娶一个小官之女。
吴年知自己主动跟钟姨娘提出分开。
钟姨娘怨恨恋人的贪恋权势,自己也不愿过得比他差,便毛遂自荐来了王府当姨娘。
谁知,吴年知考了八年都考不上,次次落榜。
旁人戏称为穷酸秀才。】
沈昭点头,【确实,整个京城秀才不知几数,秀才其实也不算什么。
只有考中了举人,才有外放做官的资格。
吴年知也是活该,还没中举呢,就已经心急要抛弃糟糠之妻了。】
瓜瓜纠正:【她们还没有成亲,不算糟糠之妻。】
沈昭疑惑道,【瓜瓜,你知道我的意思?
还要回怼我,怎么,又开始作了?】
眼见一人一统又要开始吵起来,盛王紧急喊停。
“昭昭,父王给你个任务。
去审问钟姨娘,她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本王?”
盛王这么一提醒,沈昭和吃瓜系统又恢复到正常状态。
沈昭:【瓜瓜,来吧。
钟姨娘想得也没错,我就要过得比前任好。
这个争强好胜的心理,我也接受。
那当姨娘当德好好的,怎么又来个跟旧情人死灰复燃的戏码?
闲的没事,吃饱了干的?】
瓜瓜紧急撤回一个嘲讽宿主的小表情。
瓜瓜:【宿主,钟姨娘确实是闲的。
不过不是生活上的‘闲’。
是精神上的寂寞。
盛王纳她进府,也是十年前的时候了。
彼时,侧妃还在王府里作威作福。
钟姨娘刚进府,以火爆的脾气得盛王连宠了两个月。
侧妃技高一筹,把刚要上位的钟姨娘又按下去了。
钟姨娘又沉寂了下去。
她也没什么好打发的,只好绣绣帕子。
小满也是跟着她的唯一一个丫鬟。
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差不多九年多,生活一潭死水。
三个月前,钟姨娘偶然出去一次。
吴年知遇见了她。
彼时还在摆摊卖字画的他,顿时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个是屡试不中的,妻子还休了他的穷酸秀才。
一个是进府多年,无宠无子的落魄姨娘。
两人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