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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赶紧去啊,耽误不得。”王奶奶不放心地叮嘱道。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会儿,他无奈回了房间,香浓浓了无声息地躺在床上。

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有些烫。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红薯,转身披上衣裳,往村头走去。

他已经醒了两天了,加上之前昏迷的时间,距离海上交易,已经三天了。

浓浓昏迷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也不知道人熬不熬得住。

先前就请了大夫开了药,给她灌进去,也迟迟不见好。

傅景正做了些影卫认得出来的记号在村子周围不显眼的地方,一是为了防止那群绑匪也来下游找人,二是为了早日获救。

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销毁那些账本。

看来,账本牵扯到的人,一定很了不得。

至少,可以让这些人不惧生死的和他作对。

这几天了他请了好几次铃医了,依旧不见香浓浓醒来。

如果不是害怕自己一走那些绑匪就追过来了,他都想去城中请个好些的大夫来。

雨越下越大,傅景正来去匆匆,又去村头把赤脚大夫请了过来。

“小子,你一天请三次,我也不是神仙啊。”

“你得等她自己醒过来!”

老大夫口音最重,傅景正也不知道他叽里呱啦说了些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指着木屋的方向。

对方见他坚持,只能叹口气跨上木箱。

他擦了把汗,还好自己上一次落水是被香浓浓捞了起来,若是飘到这鬼地方来了,估计他会无计可施。

回去的时候,木屋门居然开了,他一怔,连忙狂奔过去。

原来是好心收留他的老婆婆,还有她那傻儿子。

老婆婆见他回来,语气不好道:“你娘子现在正在起高热,怎么能离了人呢?!你真是不细心!”

傅景正只从她的语气听出是在指责自己,再看看躺在床上双颊嫣红的人,他心中愧疚越盛。

“大夫,您再帮我看看她,给她开点药吧。”

村医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学徒和村里的几个小孩子。

一时间,屋里挤满了人。

“她气血两亏,现在又起高热,只能靠自己啊。”

“以我的医术,是不敢给她开药的,你呀,就别一天三次叫我来了。”

傅景正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无能为力。

傅景正捏了捏拳头,一股极大的恐慌溢上心头。

反正,无论如何,香浓浓必须平安无事。

傻儿子咬着指头,呆呆看着香浓浓,一个劲儿的傻笑。

“仙女……仙女……”

小孩子浑身淋得湿透,也围在床边转圈圈。

老大夫赶着他们,“去去去。”

又跨上木箱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仙女……仙女……”傻子不肯走,王奶奶骂完傅景正,又去拉他。

她这傻儿子年龄也不小了,可惜看上个有男人的。

这姑娘的确长得漂亮,当时从河里把她捞起来,本来就想给儿子做媳妇儿的,谁知道还有个男人。

好不容易把傻子拉走,屋里有恢复安静。

雨滴砸在茅草上唰唰的,耳边是嘈杂的雨声。

屋里只剩下一碗早就冷掉的红薯,还有安静无比的傅景正。

他衣服已经打湿大半,摸了摸香浓浓的额头,还在高烧。

给她换了个敷额头的帕子,天已经擦黑了。

傅景正顿了顿,看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屋子旁边还堆积着大量的柴火。

他熟练的拿来木凳子,坐在床边。

夜渐渐深了些,他靠着床沿,浅浅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床铺突然动了动,傅景正敏锐地醒了过来。

香浓浓似乎在挣扎,还有些难以呼吸。

傅景正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他连忙将人晃醒,看着她睁开眼睛,傅景正才松了口气。

“水……”香浓浓迷迷糊糊道。

傅景正连忙去桌边接水。

香浓浓眯着眼睛,眼前的景色许久才恢复清明。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月白色的身影,看起来有些狼狈。

香浓浓忍不住笑,“吕清风,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傅景正端着水的手一僵,僵硬地转过身。

床上的小姑娘面色苍白,眼中却有盈盈笑意,仿佛一瞬间恢复了所有生机。

看清他的脸,她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你是谁?”

傅景正一愣,心中划过千万条思绪。

她失忆了,记不得自己,但记得吕清风?

他张了张口,将装水的碗递过去。

“浓浓,你……你不记得我了?”

看见他这副样子,床上的人出奇地平静下来,目光淡然地打量了他片刻,接着嗤笑一声。

“原来是你啊。”

傅景正隐隐觉得不对,他抬起眼,紧张道:“你还记得我?”

“我当然不记得了。”香浓浓从床上坐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缓缓道:“不过,应该是我的朋友吧。”

傅景正心中升起无限的怪异,还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楚。

“你还是不记得我。”

回应他的,是后者的一个诡异笑容。

“看你的样子,应该和我认识了很久,难道没听我说过以前的事?”

傅景正看着她的表情,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

“什么事?”

香浓浓笑了下,“她都不告诉你,我肯定更不能说的。”

傅景正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自从她醒来,自己就没听见过她的心声了。

“她是谁?”傅景正唰地站起来,离她三米远,“为什么你醒了过后,就和从前判若两人?!”

香浓浓笑了笑,并不说话,看了看木屋的摆设,脸上露出嫌弃。

“这是什么鬼地方?吕清风呢?”

傅景正面色难看,“为什么一醒过来你就找吕清风,他很重要?”

“当然。”对方毫不犹豫回答他,“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值得托付的人。”

同样的话,傅景正也从吕清风嘴里听到过一次。

如今又听她亲口说了一回,顿时心如刀割般刺痛。

她掉进了海里,和他一起被冲到这个村子,等再醒来,还记得所有人,却忘了与自己的点点滴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