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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武通脸色难看,连忙将柳婉儿扶起。

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心中不免想起三娘。

但他还不至于冲昏了头,只冷着脸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管家也连忙开口,“对呀夫人,这不过是误会一场嘛!”

杨氏看到他们都替柳婉儿说话,一时胸中怒火更甚。

“好啊,你们帮着他是吧?”

“马武通,我杨家为你奉献这么多,现在你却要忘恩负义?”

“好得很啊!”杨氏一改方才的歇斯底里,面色冷凝离开了。

是她着了相,居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马武通眉心突突跳着,再看着脸颊红肿的柳婉儿,登时叹了一口气。

今天本是打算去给太傅拜年的,这都算什么事啊。

“父亲,我准备带浅浅出去游玩一日。”香成远俯首道。

镇国公手中动作未停,打开闽南传来的信。“你是什么想法?”

“堵不如疏。”香成远道,“依我看,不如就让她出去,见机行事。”

“可。”看完信,他眉眼舒展开。

看着自己这个沉稳的大儿子,镇国公欣慰道:“亘明,父亲有你,才能在今日的中都之下喘一口气啊。”

香成远眉心微动,淡淡道:“为府中分忧,是儿子应当的,父亲不必说这些。”

……

通县,眼看着柳大贵离开了,影云急急忙忙回青山镇报信。

影风慢了一步,只见柳大贵在街上转了好几圈,最后似乎神情恍惚地钻进什么巷子。

他正想跟进去,忽然见他身形一晃,喉咙发出咕噜声,好半晌,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影风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查看。

人已经彻底断气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回去复命。

“死了?!”香浓浓讶异。

这人未免也太小气了吧,暗害莫愁客不成,竟然把自己活生生气死了。

“肯定是断了气的,像是急火攻心。”影风答道。

香浓浓心底有些发毛,缓缓坐下。“这也太突然了。”

傅景正淡淡看了影风一眼,后者知趣退下。

“浓浓,你不必愧疚,他的死与你无关。”

香浓浓尴尬一笑,“没有。”

“就是以前还没见过这么脆弱的人,乍一眼见到,有些讶异罢了。”这句话她只是在心底一想,可被傅景正听了个正着。

“从他早先派人诬陷莫愁客就可以看出来,此人小肚鸡肠,自私自利,得到这个结果,是早晚的事。”傅景正安慰道:“而且,莫愁客要发展出去,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

香浓浓点点头,“你说得对。”

“对了,今天是初四吧?”

“是初四。”傅景正看过去,“怎么了?”

“没什么。”香浓浓起身拿了香炉出来,“明天迎财神,咱们得准备好啊。”

傅景正:“……”

“迎海神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

香浓浓别开眼,低下头默不作声。“我可是唯物主义者,但财神不一样,他是我偶像!”

“我是开店,又不进海吃饭。”

倒是没见过临海还不拜海神的,傅景正多看了她几眼。

真是稀奇。

而香浓浓思绪却飘得远远的,“明天是初五了,按照原来的走向,香浅会在初五这天和六皇子见面。他们的谈话不小心被香成凤听见了,慌张之下,惊动了六皇子。”

“在香浅的示意下,为了给他长点记性,六皇子派人废了他一条腿。”

从那以后,喜欢舞刀弄枪的香成凤再也上不了战场了,这是镇国公被迫成为六皇子一派的开始。

后来香成允为了家族基业,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

可惜习惯斗鸡玩乐的他哪里能适应诡谲变化的战场,一直不愠不火没什么水花。

镇国公一家只能牢牢吸附着六皇子,才能保持住当年的荣誉。

远在中都的香成远茶杯一抖,水撒得到处都是。

他惊魂未定地想着刚刚的独白,思绪乱得厉害。

“大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香浅惊呼着,拿帕子给他擦衣裳。

因着他刚刚答应明天带自己出门,因此香浅此刻心情格外好,连带着都耐心了许多。

香成远轻轻放下茶盏,淡声问道:“浅浅,明日出城,你当真只是去苗子里为你那丫鬟祈福么?”

香浅心中忐忑不安,听他这么说,心更是沉沉往下坠。

她好不容易出一次门,当然要去见六皇子。

不知时隔这么久,他会不会已经忘了自己了。

“大哥,你怎么这么问?”香浅委屈道:“昨天夜里我没有睡好,又梦到了青柳在身边的日子。”

香成远淡淡看着她,一时不语。

被这目光盯得久了,香浅蹭地站起来。“大哥若是不信我,便不要带我去了吧。”

“反正我现在在府中也不得宠,大家都看我笑话呢。”香浅凄然一笑,转身飞速离开。

随着越来越大,府中人议论纷纷,都说她长得不像镇国公,也不像国公夫人。

但二老一直很疼她,疼爱是做不得假的,因此大家说说也就没了声。

可这段时间,府中流言四起,不知是谁开了头,居然说她不是镇国公的女儿。

真是笑话,她不是谁是?

难道这世界上父亲和母亲还有除她之外第二个女儿么?!

香成远静静看着她的背影,面色影入阴影。

冬日少见暖阳,他面色沉沉,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暗卫忍不住上前,“少爷……”

香成远抬起头,冷淡道:“去把老二叫来。”

他得好好交代一番,那道声音既然说出了原委,他就不能让老二走上那条路。

没了腿,是个人都受不住,更何况喜欢舞刀弄枪,一心想上战场的香成凤呢。

一个时辰后,他换了干净衣裳,去了香浅的院子。

“大爷。”丫鬟轻声行礼,“小姐自回来后就躺下了,一直不曾起来过。”

香成远点点头,往里间走去。

隔着雕花木门,他听到了里面细碎的哭泣声。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在哭,想来也是真的伤心了。

香成远眸色暗了暗,作为大哥,他对府中兄弟姊妹都是一样的,从不曾苛责谁。

可如果她真的起了别样的心思,那自己……也定然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