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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本地人吧?没想到还挺热心。”

这句心声,让两个男人都忍不住侧目看向她。

香成允猛然抬眼,看向一边的女子。

他眉心动了动,“你刚才说什么?”

香浓浓这才回过神,温声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和我朋友闹着玩呢,你误会了。”

说着,她又补充了句,“谢谢你啊。”

好心人。

这声音……

这声音!

香成允张口结舌,感觉心脏马上就要从胸腔跳出来一般。

他心花怒放,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知道韭菜鸡蛋吗?”

香浓浓一怔,这不家常菜嘛。“知道啊。”

香成允更激动了,“那香辣鸡丁、鱼香茄子、口水鸡呢?!”

一下子说这么多,香浓浓沉默了,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啊。

傅景正站出来,强行将二人分开。

“这位兄台,抱歉,我们要回家了。”

“你刚才报的那些菜,城中随便拉住个人都知道,还能做出来。”

说完,赶紧拉着香浓浓离开了。

看他这么激动地报菜名,傅景正就知道他一定是冲香浓浓来的。

这些菜他在宫中时从未听过,可以说是来到这里,才从香浓浓嘴里发觉。

自己倒是安全了,可他宁愿那人是冲他来的。

两人急匆匆离开了,香成允还想追上去,可看见那个男人警惕的目光,他只能又歇了心思。

罢了,等回去查一查她,再徐徐图之。

给国公府当厨子,比在这地方开店一年挣得多吧?

想到此,他又开开心心回去了。

夜间,影天带来了香成允的消息。

“主子,他是镇国公的三子,香成允。”

傅景正垂着头,修长疏朗的眉眼一半掩在阴影中。“他来沧州做什么?”

“听说是中都动荡,镇国公想明哲保身。”影天道,不知想到什么,他又压低了些声音。“而且,最近镇国公一家人似乎都在找人。”

找人?

傅景正脑子里浮现出香浓浓的脸,他心头有些不安。金相玉质般的脸透出凌厉之色。

“继续。”

“他们一家人又像是在各找各的,听说上一次拍探春令,就是三公子和大公子互相竞争,把价抬到了前所未有的高。”

傅景正忍不住笑了一声,探春楼是他的地,想要什么消息没有?

“香成允拍到了探春令,让查什么?”

影天低头,这若是别人,是绝不可能知道的。

他们探春楼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靠得就是嘴巴严实。

可太子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要知道,谁敢不报?

“他就提供了一点线索,韭菜鸡蛋。”

几个月前,韭菜鸡蛋。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腰间玉牌,“下去吧。”

这镇国公一家或许是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浓浓的消息,现在都在找她。

还是说,他们找的另有其人?

他把文书扔到一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浓浓涉险!

自从马秋雨说了全部的事,马武通就浑浑噩噩回了县衙。

一个小商贩,一个长工。

他女儿是真能做出那些歹毒的事,是他这几十年教育无方啊。

县衙里也是告了假的,独留了几个看衙门。

马武通坐在椅子上,坐的浑身冰冷。

待他回过神,恰见一道身影缓缓从门口进来,悄无声息,放了炭盆。

他略一抬眼,淡淡道:“你倒是心细。”

柳婉儿猛地跪下,“大人,天气严寒,不要冻坏了身子。”

马武通心神一震,恍惚地看着她。

遥想起当年还没考上秀才时,这样寒冬腊月的日子,也只能缩在屋子里看书。

一双手僵的拿不住笔,呼上一口热气暖一暖,再继续读书。

三娘就这样轻轻柔柔进了屋子,带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盆。

炭盆摆在屋里,很快就暖和了。

他也越发镇定,写起字来,下笔如有神。

等回过神,不知三娘已经看了他多久了。

她脸上挂着柔美的笑,娇弱地不像个真人,“武通,天气冷,不要冻坏了身子。”

马武通鼻子一酸,陡然回过神,那道身影与面前的人重合。

“县衙告假,你为何不回家?”

柳婉儿眼神落寞,“大人,奴婢已经没有家了,奴婢这辈子都要留在这里。”

想要将她卖掉的叔伯,她父亲的田地,早就被霸占了。

就算回去了,也没地方去。

马武通沉默了一阵,突然问道:“你觉得,本官为人如何?”

柳婉儿心间一动,连忙将头扣到地上。

“大人何必问奴婢这些,在奴婢心中……”

“你当然是为国为民的好官。”

马武通一顿,想过无数她奉承自己的话,没想到她说出来的偏偏是这句。

他眯了眯眼,问道:“为何这样想?”

柳婉儿觉得后背一凉,压迫感已经悬在头上了。

她硬着头皮回话,“大人见小女子卖身葬父,不仅帮我安葬了父亲,还不占小女子的便宜。”

“后面小女子要被叔伯卖到烟花之地,也是大人出手相助,此乃为民。”

“通县数十年风调雨顺,田夫野叟,皆有家可归,这都离不开大人,此为国。”

说着,柳婉儿抬起一双濡目的泪眼。“大人的大恩大德,奴婢记在心里。”

“只求大人让我在身边侍奉终身,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马武通叹了一口气,“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起来吧,地上凉。”

如果真有人想算计他,那确实如愿了。

那人走了一步好棋,对着这张脸,他永远也下不去手。

对苏三娘的亏欠,是他这辈子的梦魇。

就算遇见了一个样貌如此相似的女子,他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只是将对三娘的亏欠,弥补在这女子身上罢了。

三娘,你若在天有灵,便给我带句话吧。

许久不见,我有很多话想讲给你听。

我马武通作恶一生,想来,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初三天还没亮,他就和杨氏一同坐在马车内,摇摇晃晃往香浓浓家赶去。

马秋雨把一切都说清楚了,他也查了一下香家,没什么问题。

但太傅这样帮着他们,估计有问题的,是香浓浓身边那个男人。

“老爷,这样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