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怀安有恃无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囚是天行宗长老,急于给门内弟子报仇。
无论赵囚如何言语,对方只有一句话:
“你还想不想给乔氏兄妹报仇了?”
有着墨梅宗主托底,赵囚忍痛割爱,从储物戒中取出为数不多的妖兽躯体。
见到妖兽躯体,张怀安立马笑开了花,抱住妖兽大腿,猛亲了一口,收入储物法宝中。
随即他激活记忆法宝,画面在山洞中播放起来。
记录的画面很刁钻,只有平台上两名弟子行礼时面孔,后续战斗全无,
画面成片段化播放,人影在空中不断流转,直到平台上出现一名女子画像引起赵囚注意。
“停下。”赵囚喊道,仔细观察一番,山洞中的画像同记忆中重叠,在形象上没有任何差别。
若想进一步确认,只能亲眼见到,但此人的嫌疑最大。
张怀安脸色有些难看,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画面中之人正是墨宗主的义女,也是其亲传弟子。
“你在仔细看看,别认错了。”张怀安催促道,任他搅破脑汁,也想不明白,宗主义女为何会对门内弟子下手。
“此人嫌疑最大。”赵囚双眼眯起,起身向山洞外走去,此人的画像他已经全部记下,报仇之举,刻不容缓。
张怀安闪身拦住赵囚去路,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你有能力处理么?”赵囚一脸嫌弃,从锁定目标开始,对方情绪极其复杂,但就是没有做出决定的毅然。
张怀安面色紫红,一阵语塞,他堂堂执法长老,被人当面质疑,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也算见过大风大浪,很快调整过来,劝阻道:“你此时出去也找不到对方。”
闻言赵囚收拢气息,不再执着于去寻找目标,而是跟着张怀安。
通过张怀安的表现,不难判断出此人身份之高,实力自然不容小觑,应当在大比中夺取的名次不差,跟着其,指定能找到对方。
张怀安松了一口气,总算安抚下来,此事还需要先通知宗主,同门相残,可大可小。
他快步向山洞外走去,惊奇的发现赵囚紧紧跟着,不解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拿了宝物不干事。”赵囚早已准备好措辞。
张怀安指着赵囚,手指颤抖,硬是没憋出一个字。
他挥手布置下灵力屏障阻拦,向山洞外冲去,一个紫府境的小辈,若不是对方颇有价值,让他动了爱才之心,早教训一番了。
刚走出山洞,他表情僵硬起来,发现布置的屏障竟然破碎了。
“难不成使用了秘宝?”张怀安心中猜测,紫府境打破炼虚境巅峰布置的屏障若无秘法绝无可能。
他再次挥手,在洞口布置下法则屏障,这次他安心地离去,对法则屏障异常自信。
看着洞口的法则屏障,赵囚冷笑,愈加肯定对方身份不简单。
调动生命法则,凝聚成旋涡将屏障开凿出一个小孔,送小灵离开山洞,而他则返回山洞中等待起来。
若是他一直跟随,对方很可能察觉到,而让小灵在暗中跟随风险则小得多。
突破境界后,小灵的隐匿能力更加强悍,她若不主动暴露,神王境以下修士很难发现。
张怀安来到执法大殿后,向内院走去,大比在他刻意控制下,还要一天才能结束,为的就是给准备奖品留下时间。
好在一切顺利。
从暗格中取出一枚棱镜,小巧玲珑,棱角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镜面并非镜子,而是一汪流动的河水,阵阵波纹从镜中掠过。
镜面浮现一名女子,眼中宛若秋水,只一眼便深陷其中,女子背后浮现一座大殿。
此时她正站在大殿外,望向空中,开口道:“张长老,何事联系我?”
张怀安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经过详细讲述一遍,至于赵囚来寻她的事情只字未提。
此种小事不值得麻烦宗主。
“秉公处理,不必在乎其身份。”墨梅不假思索道,让其查明真相,留好证据。
“是,请宗主放心。”张怀安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宗主,规矩就是规矩,不会因为亲疏而改变。
在门内弟子不犯错时,哪怕走到山巅请求疑惑也无妨,可若犯错,管你是谁,一视同仁。
“六师弟尸王,八师弟黑马甚是挂念师姐,特让我来拜访。”
内室中突兀地响起一道空灵地声音。
张怀安快速扭头,锐利的神识扫视方圆数百里,竟然未曾发现任何端倪,不禁心中冷汗直流。
他双手抱拳,警惕着周围,冷声道:“何方前辈来此,还请现身一见。”
墨梅心中一喜,竟然是两位师弟让人来传信,她让其不必紧张,来人并无恶意。
她嘱咐张怀安,若是有人来访好生招待,她三日之内返回。
镜中画面消散,再次化为流水。
失去了宗主的压力,他猛然惊醒,找唐欢了解赵囚时,其给唐欢的信物不就是这句话。
“难不成这赵囚是隐藏实力的大佬?”张怀安在内室中来回踱步。
从宗主的表现,足以说明来人同宗主关系莫逆,师兄师姐,还都是封王境,他腰板瞬间挺直起来。
“宗主竟然有如此底牌,天行宗何愁不兴。”张怀安随之大喜。
突然,他瘫坐在地上,不难猜出,来拜访之人就是赵囚,那他此前的行为,该不会被记恨吧。
若是宗主归来,其递上几句疯言,他岂不是悲剧了,不禁再次冷汗直流。
小灵踩在房梁上,看着时而大笑时而面如死灰的张怀安,小小眼睛中,满是疑惑。
“难不成这人有病?”小灵愈加肯定心中猜测,如此行为,即使是在妖兽中都不曾见过。
内室中的张怀安眼中散发出两道寒光,想到了补救措施。
他冲出执法大殿,直奔高台而去。
小灵踩踏虚空,连忙跟上,哥哥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她可不会放松警惕。
此时高台上空无一人,大部分比斗已经结束,只剩下最后的争夺魁首。
张怀安将比斗安排在明日,本是为了留出时间的安排,如今反而限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