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帝庙……上古魔神……”白狐身为灵狐族少族长,自然知晓一些天地秘辛,上古魔神哪一个不是神通广大之辈,看来杨赐这一次真是得到了不小的机缘。
而且还是在禹帝庙中,可想而知,传承定当是跟禹帝有关。
如此看来,自己更要跟小娟搞好关系,这样自己的大仇也就有希望报了。
关于白狐心中所想,香独秀并不知晓,在向两人告知完杨赐之事,就准备回九仙山复命。
“事情就是这样,我为你们留下了一具分身,有他在,想来你们的安全无忧。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杨赐回归吧。”
杨娟点头道“谢谢你,我和小白会老实待在这的。”
另一边。
进入禹帝庙的杨赐,刚要慌张,就发现远处的神像上出现一股温和灵力,拖着他慢慢来到神像跟前,不至于被无支祁的粗糙手段弄伤。
“这是……”
杨赐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他迟迟不敢肯定,望着身前的禹帝像,好似傻了一般发愣。
藏匿于龟山的开山斧,同一时间有感,主动离开藏匿之地,来到山顶的禹帝庙内,空悬于杨赐头顶,不断向下散发着温和灵光。
“好舒服~”
杨赐还未享受几秒,就发现自己意识来到一处黑暗之地,那里没有一点光芒,黑的令人窒息害怕。
“这是哪?好黑啊!”
“孩子别怕,人心最初便是黑的,但当人们有了灵智,那便同时有了辨别是非之念,寻找你的善心,让这处黑暗之地散发光明吧。”
“是谁在说话?你为什么不现身一见!”
杨赐喊了数遍,说话之人仍是不曾现身,他只得无奈听从对方的提示,开始尝试寻找自己的善心。
“可是,什么……才是善心……”
首先让杨赐忆起的,便是佛家所言之善。
不杀生,不作恶,诚心礼佛,以求超脱彼岸,登临佛界。
可惜这一切好似并不被那人承认,任由杨赐如何朝佛门之善靠拢,始终不能让这片黑暗之地绽放光明。
“不是这个嘛……”
杨赐随后又回忆儒家思想,求天下生灵成龙之仁,孕天下生灵无恶之德。
可惜这也不是那人所要求之善。
又忆道家,依循天道法则,顺其自然,无为而治,可得天下大善。
又不见光明升起,杨赐心中一暗,不明所言善心需向何处寻得。
过了不知多久,杨赐心中有感,想起自己进入的乃是禹帝之庙,那么考验自当与禹帝有关。
脑海中回忆关于大禹所有的故事,让他印象最深的,正是大禹治水这一上古大事。
“大禹治水,开山造渠,引江河水患汇流于四海之中,为天下善。但他摒弃禅让制,而传位其子‘启’,开创家天下之始。这也算善?”
杨赐想不通,又继续浏览其他记忆,最后叹道:
是非功过,均由后人评语,但先贤当时经历与境地,又岂是如今能言。况且身份立场不同,一件事的定义自然也是大相径庭,善与恶不过人心自定,哪来的真正定义之分。
话音落,一道明光出现,在这极暗空间显得异常明亮。
约摸两秒,这道光亮便将整片空间照亮,让杨赐知晓自己竟是在一座禹帝像下。
“恭喜你,你终于悟透善心为何。天下之事,一事与你或为善,但与其他人便是恶。善恶一念,世事唯心,你自当好心思量。”
神秘声音说完,杨赐头顶的禹帝像就散发耀眼神光,将其所含传承,不断灌输给杨赐。
现实中,为保证杨赐能够顺利承接传承,开山斧则在同一时间调运龟山积攒的地灵,朝着杨赐体内不停灌输能量。
杨赐经由两方面的灌输,他体内的神灵血脉也快速的进行觉醒。
眉心银光大放,一道裂缝缓缓出现,好似在孕育着什么。
位于禹帝庙外的无支祁,发觉杨赐正式接受传承之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开山斧……等传承结束,你还能有力量威胁我嘛?况且我的因果可是不会还的……”
一想到以后开山斧的憋屈,无支祁就想要放肆大笑,最后消失在禹帝庙外,独留一句不可捉摸的话语。
“晓阴阳,会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游~大禹……你的谋划失败喽~”
九仙山。
香独秀一来到这里,就快速向丹霞子三人汇报自己得到的信息。
“原来是这样!我说白莲那伙人怎么做到控制女魃的,原来只是引导出女魃内心深处的恶念,不过此法当真也是有效,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女魃。”尘九宫道
“月亮石,中州月宫应该会有存留,但是……恐怕不好要来。”公输道说道
香独秀在听到月亮石中州势力月宫会有时,他的脑海中就忍不住想起阮梅的身影。
当初洞天一别,已然数月未见,那双修长的大长腿,着实有些想念。
就在香独秀出神之际,尘九宫身上剑意爆发,心中好似对月宫之人十分的不满。
“不好要,那也要去索要。如今南域面临毁灭大事,月宫那些娘们若是不肯给,那我尘九宫就用剑亲自去取。”
“三弟休的胡言!月亮石本就是月宫之物,我等身为正道之士哪能强取豪夺,待我跟嫦娥仙子交谈一番,再说其他不迟。”丹霞子虽口出呵斥,但面容却是平静,显然对于尘九宫之话并不反对。
“不过月亮石易寻,极阴功体却是难找。月宫当代宫主嫦娥仙子虽也是修习阴性功体,但以她如今的实力,却远远做不到极阴属性,这一事恐怕咱们还需再寻。”
“而且根据无支祁所提供的法子,身具极阴功体之人,必须要近距离接触女魃,如此方可借助月亮石引导女魃体内魔气,这一过程可谓极其凶险,非实力绝强之人不可胜任。”
公输道,道“天下修习阴属性功体之人虽多,但若论练到极阴地步,恐怕还真是没有,或许我等不知之处会有,但那样又何谈寻找?”
尘九宫对此事也是心烦,暗道此事麻烦,心中直想拔剑与那女魃战个痛快,也好过此时耗费自己的脑细胞。
“那二哥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认命吧。”
公输道那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将目光看向丹霞子,希望对方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