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去哪里了？”
“早上和小乐怡回了一趟苏园。”
“嗯。”
霍靳揉了揉太阳穴，继续工作。
晚上，鼎益会所的包厢内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灯光交错待在男人的身上。
是季衍组的局。
这个包厢里聚集了京都最出色的三个男人，分别是家世显赫的霍三爷，还有京都律师界从无败绩的季衍。
另外一个是厉彦明，医学界的泰斗，医术了得，在京都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很多外地人的慕名前来。
会所的经理敲门，得到允许后恭敬对三位道，“三位爷，今日来了一批很干净的货，你们要看看吗？”
霍靳抬眸扫了过去，“滚！”
“是是是，是我冒犯三位爷了。”经理说完快步离开了。
季衍嗤笑，“没眼色的东西。”
谁不知道霍氏的总裁不近女色？
他碰了下霍靳的酒杯，“霍总，说说你的追妻进度？”
霍靳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道，“你与其关心我，不如想想你自己。”
厉彦明勾了勾唇，“是啊，季律师，你家陆蔓追到没有啊？”
季衍一想到这里就头痛，“别提了，她近来跟一个小鲜肉走到很近。”
“那你还不抓紧？”
“我不是没办法了，组这个局让你们给我出出主意吗？”
三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感情事。
季衍话锋一转，把话题转到了厉彦明的身上，“话说厉医生，你到底喜不喜欢女人的？”
季衍自认识厉彦明以来，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有关系，绯闻也没有，他一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一天天研究那些瓶瓶罐罐。
一堆女人追他，都被他拒绝了。
季衍一直都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唯一跟他有关系的女人，就是他收养的一个小姑娘。
厉彦明也不恼，“你说呢？”
“我哪里知道你？”
“你可别一天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你得多跟女人接触。”
“像你一样？周旋在女人堆里？”
季衍不认同道，“等等，我哪里有？”
“对了，你收养的那小姑娘呢？我记得叫姜宁是吧？”
“嗯。”
说起姜宁，厉彦明毫无波澜的心似是被扔进了一颗石子，起了涟漪。
他握着酒杯的拇指轻轻摩擦着杯沿，口里吐出几个字，“她出国了。”
远在海外的姜宁好像有心理感应一样，她的脑海里浮现厉彦明的脸，她看了看手机，北京时间十点，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在工作？
还是和女朋友恩爱？
想到这里，姜宁的心抽痛了一下。
三年了，她为了让自己断了对厉彦明的念想，她选择漂洋过海来到了芬兰。
她以为她能忘了他，可是思念日渐加剧。
坐在她旁边的本土同学严茜茜看向她，“宁宁，盯着手机发什么呆？”
严茜茜也是姜宁来芬兰认识的一个同学，也是最好的同学。
姜宁的手机有两个时间，一个是北京时间，一个芬兰时间。
姜宁回过神，“没什么。”
姜宁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她对厉彦明感情，在她看来，他是她的厉叔叔，她不应该动心。
严茜茜：“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好。”
姜宁在芬兰留学，这三年她除了学习就是外出打工，厉彦明每个月都会给她汇钱，她一分没花。
两人走出图书馆，外头飘起了鹅毛大雪。
姜宁伸出手接住了雪花，她想起了厉彦明收养她的那一年，京都也是下起了大雪。
他虽然板着脸，但还是带她回了家，她颤抖跟在他的身后，雪地上出现一深一浅的两排脚印。
那一年她六岁，她的爸妈出车祸死了，是他给了她遮风挡雨的地方。
姜宁看着雪花，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严茜茜看着她微红的双眼，“宁宁，你怎么了？”
片刻，她深吸了鼻子，“我只是想家了，没什么的。”
漂洋过海久了，想家很正常。
严茜茜轻抱了一下她，“没事，还有三个月我们就能回国了。”
“嗯。”
两人回到寝室，姜宁放下书本马上去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暖和了些，芬兰太冷了。
姜宁躺在床上，她打开手机想给厉彦明发信息，想想还是作罢。
这三年来，姜宁无数次想给他打电话，她忍住了。
她想起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她亲眼看见厉彦明把一个女人拥入怀里，这一天是她的生日，也是击碎她的梦的一天。
她清楚她和厉彦明不是一路人，全部都是她的妄想，可那也是她情窦初开的见证。
后来，她毅然决然出国。
她想忘了他。
也祝福他。
国内的厉彦明，他看了看时间，现在的芬兰时间是16：00，他又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一条信息。
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一条信息。
那一句厉叔叔的称呼，停留在了三年前。
她是真狠心。
他眸光暗沉了下来，季衍看了看他的腕表，他的腕表有两个时间，“芬兰时间？”
“你的那个小姑娘在芬兰？”
厉彦明还是淡淡应了声嗯。
霍靳放下酒杯，“我先回去了，明日还得送女儿去幼儿园。”
季衍：“这么辛苦啊？”
“你没有女儿你不懂。”
季衍：“……”
他在炫耀呢？
霍靳走后，厉彦明也离开了会所，他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去了厉家老宅。
厉家老宅一直都是姜宁在住，他每逢春节才会回去，几乎不过夜，这三年来，他也是头一次回老宅。
车子停在了老宅门口在，管家忠伯拉开车门，“先生，您回来了。”
“嗯。”他依旧没有多余的话。
厉彦明跨步入内，路过姜宁的房间门口，他的脚步放慢了些。
而后回头对忠伯道，“姜宁有打电话回来吗？”
姜宁住在老宅这些年，都是忠伯在照看，忠伯把她当成半个孙女。
“时不时会打。”
厉彦明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书漫不经心翻着，“都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说那边雪很大，有很漂亮的雪景。”
厉彦明翻书的手顿了一下，她倒是自在！
忠伯继续道，“对了，她说三个月回国。”
“嗯，你去休息吧。”
“好的。”
厉彦明看了一眼手机，抬脚回了卧室。
*
霍靳离开鼎益会所后，并没有直接回京汉，而是吩咐司机去沈家。
沈家的门卫看见是霍靳，马上给他开了门。
他走了进去，目光扫视苏婉的房间，她应该睡了吧？
霍靳轻轻推开门入内，他站床边看着熟睡的女人，她身上的被子踢开了，露出了一双白嫩的长腿。
霍靳帮她盖好被子，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脸上，而后落在她的锁骨，再一路向下。
苏婉此刻是侧躺，领口的春光外泄，霍靳贪婪看着，三年的分开他很想她，身体和心里无一不渴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