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乔就是一愣。
好家伙,看样子她也帮不了钟灵毓呀。
“怎么,你是来阻止我的?”钟灵毓直接来了一句相当劲爆的:“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两个月了!”
我靠!
姜南乔都惊了。
这也太猛了,速度好快。
钟景淮差点没站稳,整个人趔趄了一下,瞪圆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钟灵毓冷冷一笑,“我说,你就算来阻止我也没用了,我们已经有了爱的结晶,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情愿给他生儿育女,这也是我的孩子,我很期待他的将近,你要是开开心心祝福我们,我不介意让你好好当爷爷,你要不是还思想迂腐不懂变通,我就让你失去我这唯一的女儿!”
好牛!
姜南乔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这个朋友,有种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真正认识她的感觉。
太牛逼了,她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你,你要气死我!”钟景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直接变得煞白,他扶着墙试图站稳,可惜终究没能实现,整个人踉跄了两步,就这么直接的要往下倒。
苏北第一个冲上去,试图扶他,却被狠狠一巴掌扇得差点流鼻血。
然后,钟景淮倒了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
钟灵毓一会儿喊“爸”,一会儿喊“苏北”,激动得脸色青白,其他人也全都上前帮忙,帮忙按压胸部的,帮忙叫救护车的,好歹将钟景淮给送去了医院。
“你,你这真的怀孕了啊?有这么迅速吗?”等待期间,姜南乔小声问了一句。
钟灵毓耷拉着脑袋,十分沮丧颓靡,“哪有那么快,我这不是在增加筹码吗,谁能想到这个老东西身体这么差,这都扛不住?”
姜南乔又是一噎。
她一直觉得从前的自己已经很叛逆了,真没想到这个姓钟的比她还叛逆。
“那现在怎么办,万一老钟要你去医院检查呢?”姜南乔问。
钟灵毓急忙捂住她嘴巴,“呸呸呸,你这个乌鸦嘴,可千万别说这话,老钟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不过反正我怎么着也不可能放弃,我们两个可是真爱。”
姜南乔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苏北他父母,听说是高干,他们能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钟灵毓再一次沉默。
苏北只告诉她,他父母不会干涉他的婚姻大事,全凭他自己做主,可也正是因为两人从谈恋爱到现在,他父母从来没有出现过,更没有试图站出来跟钟景淮去见一面,这才导致钟景淮格外不愿意。
如果苏家父母能主动邀请钟景淮见面,说不定情况还能好些。
“有没有一种可能,苏北是在骗你,他爸妈根本不同意。”姜南乔说出了心中最残忍的猜想。
钟灵毓脸色一僵,眼底划过一抹恐惧。
“不。”她摇了摇头,“他不会骗我的。”
从医院出来,姜南乔还是有些魂不守舍。
她临走之前钟景淮还没醒来,医生诊断他这是急性心脏病,万万不能再受刺激。
楚言晟也已经赶过去了,公司很多高层管理也已经放下手头工作前去探望,大家仿佛都明白,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征兆。
“你是怎么想的,钟老他毕竟也是你的左膀右臂,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顾云洲道。
姜南乔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也是真的有些无措。
一方面是跟自己的伴侣情比金坚的朋友,一方面是最信任的助手,她还真不知道作何选择。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钟灵毓她后悔,你知道吗?”许久,她才抬起头,“感情是多么不可靠的东西,她现在这样轰轰烈烈的跟自己父亲闹腾,万一哪天那个小男生遇到了更让他心动的别人,要放弃她的时候,她该怎么办?”
顾云洲有些愕然。
“你,你觉得感情是最靠不住的,那我们这又算什么。”他黑着脸质问。
姜南乔顿时一噎,“没有没有,他们跟我们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我们可是经历过生死考验,互相都已经知根知底的,他们这才谈了多久?”
她腆着脸笑了笑,抱住他的胳膊,满脸谄媚,“何况你可是全天下老男人的表率,谁也越不过你去。”
顾云洲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勉勉强强饶了她。
“那你还跟不跟我一起出去?”他又问。
钟灵毓这边事情还没了结,云见公司不少人也在,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离开。
不然员工们看着多寒心。
“我明天得去医院守着,怕万一再出什么事。”她两手一摊,神情有些无奈。
这还是她自从醒来之后第一次面见公司的高管们。
毕竟这些人当初要来医院看她的时候都被顾云洲给挡了。
可这次见面是在医院,大家主要目的是探望钟景淮,对她也只能收一收许久未见的好奇心思。
“灵毓,你说说你也真是的,之前你爸爸就不同意你们那档子事儿,你哪怕再缓一段时间呢,你可倒好,直接给他气进医院了。”
“就是啊,好歹也让他缓和缓和再谈接下来的事情嘛。”
“你父亲现在进了医院,你那个小男友人呢,怎么也不过来看看?”
……
最后一个问题问到了她的雷区。
因为自从昨天苏北回去之后,就没来过,钟灵毓给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这就很耐人寻味。
姜南乔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将钟灵毓叫了出去。
“怎么办,我现在也跟着怀疑起来了,他该不会真的……”
“先把眼泪擦一擦,你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把这碗面吃了再说。”姜南乔将姜寻买来的面递到她面前。
钟灵毓一愣,愕然看着姜南乔,“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吃得下饭啊?”
“你吃不下也得吃,快点。”姜南乔替她拆开筷子,直接塞到她手里头。
钟灵毓神情恍惚,只好接过筷子,慢腾腾挑了几根放进嘴里,吃饭感觉比喝最苦的药还难受。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
“灵毓。”忽然,一阵熟悉的男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