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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外室二嫁,宠冠东宫 > 第99章 太子就该照顾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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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太子就该照顾她一辈子

小半个时辰后。

来福是一个人回来的。

小丫鬟眼眶红红的,特意在门口吸了吸鼻子,揉了揉脸颊,才进得屋来。

不料云媞在屋内听了个清清楚楚。

“怎么?她不肯来?”

“是……”来福小脸微红,“奴婢……奴婢没能找到婉婷姑娘,府中旁的下人都说,婉婷姑娘是太子殿下近身伺候的,是在忙着……”

“忙着?”云媞轻哼一声,看向来福,“既然她忙,你的脸是谁打的?”

来福目光躲闪,“没……没打。”

“过来。”

来福没法子,只得一步步蹭过去。

离得近了,云媞才看清,小丫鬟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不说,细嫩的皮肉上还带了三道细细的血痕。

显是动手的人下了死劲儿,手上还带有些尖锐首饰。

见瞒不过去,来福扁了扁嘴,“小姐,是奴婢没用……”

她刚才找到婉婷,话还没说几句,便被婉婷好一顿抢白。说云媞是不知哪里来的浪荡女子,舔着脸一日日白天夜里在太子身边缠歪,是没有脸皮,不知廉耻!

什么白天夜里缠歪?

这话骂得太难听,来福忍不过,开口辩驳。

两边讲得恼了起来,婉婷一耳光掀在来福脸上,手上戒指上的花片刮伤了来福脸颊。

婉婷是府中伺候的老人,身后又有几个旁的婢女拥簇着,来福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委屈得直哭。

最后还被婉婷几个一把推倒在地上,“告诉你家小姐,那夜合花就是姑奶奶我浇死的!有本领去太子殿下跟前说嘴!看殿下会不会为那几盆破花罚我!”

来福哭着走后。

婉婷也觉得刚才一时血气上涌,说的话有几分不妥。

她脸色阴沉地看向自己身边围拢的几个府中婢女,“今日之事,明明是那野女子作怪!我不跟她计较便是了,你们几个不许出去说嘴!”

“是。”

其中一个看着格外伶俐的婢女,嘴甜甜地说道:“婉婷姐姐,你自然同我们不一样,你和殿下有上一辈人的情分在。殿下自幼便护着你,昔日里你在东宫伺候时,失手打碎了太后她老人家最喜欢的茶盏,太子殿下都肯帮你遮掩,救你出宫。今日不过几盆破花,殿下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如何,你宽心就是了。”

另外几人也纷纷奉承。

好容易捧得婉婷面上有了些笑模样儿。

是啊,她和太子,本就情分不同。她娘可是昔日里萧皇后身边最得用的嚒嚒,又是殉主而死。太子……就该照顾她这个遗孤一辈子!

想着刚才的憋屈,来福眼眶一阵阵发热,可到底不敢在云媞跟前哭出来。

“疼吗?”

云媞伸手,轻抚来福肿胀的脸,心疼地皱眉。

她见不得身边人为自己受苦,一丁点儿都不行。

所以,她得抓紧时间……

可屋里掩盖气味的夜合花被婉婷烫死了,要等李怀肃从新买回来。不然,那催情香味道太过于浓烈,恐被李怀肃察觉。

她经过公主府那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可以说是身无长物。

这催情香的方子,还是从前她做牧云媞的时候,女扮男装去花楼里见识,和淮南道上一个花魁小姐姐相谈甚欢,临分别时,那小姐姐教的。

那时云媞年纪尚小,被娘知道她私藏了这方子,此生第一次挨了娘一顿好打。

娘打了她,自己也气得直哭。

娘责备她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不是说有多狐媚下作,而是这种事,尤其不该强迫别人,不该把自己的想要,强加在别人身上,任何人都不行。

云媞那时候哭着说自己错了,烧了那催情香的方子。

可奈何她记性太好,香方上的十二味药,回忆起来,历历在目。药材倒都唾手可得。

娘说的,都对。

可云媞现在,没有旁的选择。

李怀肃大婚在即,她得快些,再快些……

另一边,李怀肃今日来了牧府,同身子好容易好起来的牧殊城,商量牧云安的大婚细节。

牧殊城说了一会子,便身子乏累,将牧云安叫出来陪伴李怀肃。

牧云安一身白色常服,头上还别了一小捧白花。

知道她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云媞哀悼,李怀肃看牧云安的目光都比往日温和了几分。

一见李怀肃,牧云安便红色眼睛笑了笑,“太子哥哥,安儿全想通了。纵是妾室入府,也碍不着安儿什么,安儿是太子正妃,该有容人之量……”

说是这样说,她眼圈红通通的,噙着晶莹剔透的泪意,眼看就要流下。

李怀肃安慰了一句,牧云安便擦干眼泪,双手端上新沏的茶水,“太子哥哥,是安儿太任性了,太子哥哥要是不怪安儿,就喝了这杯茶。”

李怀肃自然端起,一饮而尽。

牧云安垂眸,掩下眼中一抹喜色。

今日是算命先生特意相过的好日子,最宜女子遇喜。娘已经帮她在府中备好了酒席,直待李怀肃喝下酒水,激发药性,这事……便成了。

娘说的对,等她真怀上了孩子,她不信李怀肃还能让她打掉不成?

可男人刚饮了茶水不到一刻。

竟有宫中内侍找上牧府,说德昭帝宣召李怀肃,即刻入宫。

牧云安只得送李怀肃出门,“太子哥哥,从宫中出来再来一趟,安儿……安儿还有好些话要对太子哥哥说……”

宫中,养心殿。

李怀肃在德昭帝书案旁立了许久。

德昭帝才掷下朱笔,从奏章中抬头。“肃儿,你从前不是说大婚之后,三年不纳妾室么?如何现在又变了?”

李怀肃张口,先按捺不住地咳了几声,才道:“禀父皇,从前是肃儿不懂事,现在却知道皇室中人应以繁衍子嗣为重。孩儿也想早些成家立业,让父王含饴弄孙。”

这话说得妥帖。

德昭帝脸上笑着,“朕竟不知,朕的肃儿何时变成了这么孝顺的孩子。”

李怀肃不答,却是躬身行礼,姿态摆得十足恭敬。

半晌,德昭帝轻笑了一声,“娶妻娶德娶妾娶色。朕听闻,那秦家嫡女,虽然容貌明丽,性子却十足娇蛮。那沈家姑娘朕虽没见过,可一个商贾家的女儿,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如何便选了她们两个?”

秦家,掌握京畿道一带兵力布防。

沈家富甲天下。

太子还真是为自己选了两门好亲事。

不待李怀肃答话,德昭帝又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可惜那牧云媞早死,与你没有夫妻缘分。”

衣袖下,李怀肃修长有力的手指猛地攥紧。

他目光死死盯着眼前德昭帝胸口那团刺绣龙纹,“父皇说的是,是儿臣没有福分,也是天意,太弄人了。”

“呵呵……”德昭帝轻轻哼笑一声,“罢了。朕只是好奇你为何就转了性子,也没有旁的事,你下去吧。”

李怀肃刚要躬身行礼退出。

“慢着。”

德昭帝冷不丁开口,“今日天凉,御膳房烫了好酒水。叫宫娥伺候你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