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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女子被众人簇拥着带往县衙之后,原本喧嚣闹腾的镇子仿佛瞬间恢复了宁静。然而,表面上风平浪静,但谁又能知晓在其他地方是否正在酝酿着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呢?

此时此刻,在吴家大宅内,吴大光头面色阴沉地坐在正堂上,听着小厮气喘吁吁地向他禀报刚刚打探回来的消息。当听到关键之处时,他不禁浑身一颤,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内心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与不安。

吴大光头眉头紧锁,在宽敞的正堂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应对之策,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找到一条出路。可是,随着思考的深入,他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心慌意乱,脑海中犹如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他愈发焦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站在一旁的孟文秀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她本以为这次的事情能够顺利解决,还能得到老爷的夸赞,却没想到迎来的竟是这般雷霆震怒。

吴大光头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过身来,怒目圆睁地瞪着孟文秀。他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然后毫不犹豫地抓起手边的一只精致茶盏,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孟文秀的脚边狠狠砸了过去。

只听得“哐啷”一声脆响,茶盏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孟文秀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她下意识地跳起身来,想要躲避那些飞射而来的瓷片。与此同时,她头上插满的珠翠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吴大光头此刻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张牙舞爪、凶神恶煞般地冲着孟文秀怒吼道:“无知蠢妇!看看你干的好事!如今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叫我如何收场?”

他那狰狞可怖的面容和暴跳如雷的样子,顿时将孟文秀吓得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孟文秀才缓过神来。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嗫嚅了两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辩解道:“老爷……妾身所出的主意,当初可是得到了您的首肯啊……”话未说完,眼泪便已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夺眶而出,顺着她那娇美的脸颊滑落下来。

吴大光头听到这话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竟然敢如此污蔑他,暗示他才是这件愚蠢之事的罪魁祸首!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想他吴大光头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被一个从那穷山僻壤的山沟沟里走出来的粗俗乡野村妇这般轻视和指责,实在是颜面扫地,让人笑掉大牙!

这女人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连如何讨得男人欢心这种事情都做不到位,真不知道留着她还有什么用!越想越是觉得气恼万分,心中的愤恨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好你个蠢笨无知的妇人!倘若此事东窗事发,被人知晓,老爷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就等着给我滚回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娘家去吧,跟他们挨饿受冻,慢慢等死好了!”吴大光头怒不可遏地吼道,说完便狠狠地一甩袖子,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孟文秀见状,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如纸。她心里很清楚,如果让吴大光头就这样离她而去,那么她今后的日子可就彻底没了指望。毕竟,在这偌大的宅院里,吴大光头便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大树。于是,她急忙迈开脚步,飞快地朝着吴大光头奔去,并一把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孟文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一般,顺着她那娇美的脸颊缓缓滑落下来。她微微低下头,故意装出一副胆怯柔弱又娇羞动人的样子,嗲声嗲气地哀求道:“老爷息怒,都是秀儿的不是,秀儿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任性妄为了,请老爷千万别抛下秀儿不管呀……”

曾经每一次当她这般娇羞腼腆、嗲声嗲气地向吴大光头撒娇谄媚时,那个男人都会立刻变得柔情似水,对她关怀备至、千依百顺。而这也正是过去大半年里,在吴家众多妻妾之中,她能够始终备受宠爱且地位稳固不倒的绝妙法门。

今天她仍旧故技重施,满心期待着可以像往常一样引得吴大光头心生爱怜之情。

然而事与愿违,她未曾料到的是,自己那张原本还算得上清丽可人的面庞,在满脸厚厚脂粉与滚滚热泪相互交融之后,竟然变得犹如一幅胡乱涂鸦之作,简直不堪入目。此时此刻,又怎能期望这样一张鬼脸能够唤起吴大光头哪怕丝毫的怜悯之意呢?

吴大光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那黏糊肮脏的面容,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厌恶之色。

他毫不留情地用力一甩手,将她狠狠地扔到一旁,同时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唾弃道:“给我滚!”说罢,便挺起他那圆鼓鼓的大肚子,趾高气扬地转身离去,只留下孟文秀瘫倒在地,黯然神伤。

县衙大堂之上气氛肃穆庄重。

那名女子正孤零零地跪伏于堂下,战战兢兢地仰望着端坐在堂上的知县大人。

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剧烈跳动不止,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她心里很清楚,经过此番折腾,自己算是彻彻底底地完蛋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啪”的一声清脆响声,知县大人猛地拍下了手中的惊堂木。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那女子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整个人就像是风中残烛一般,不停地哆嗦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而瘫软在地。

“堂下所跪何人?所犯何罪?还不速速招来!”只闻得徐县令那肃穆且冷然之声自上方传来,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清脆惊堂木响,震得整个公堂都似乎微微颤动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令下方跪着的女子浑身一颤,如受惊之兔般又打了个哆嗦。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双亲尚被吴家和那孟文秀牢牢掌控在手,生死未卜,她心中纵使有千般恐惧、万般无奈,此刻也决计不敢轻易将那幕后主使之人给供出来。于是乎,她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绞尽脑汁地想要编造一番说辞来揽下所有罪责,企图蒙混过关,骗过眼前这位县太爷。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缓缓开口道:“回大人,民女名叫李蓉,家居昆阳镇。只因平日里对那楚秀才心怀仰慕之情,早已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故而今日方才会鬼迷心窍,当街拦下他的马车。民女绝无半点讹诈害人之心啊,实在是因着对楚秀才的这份倾慕之意过于浓烈,以至于一时冲动,才铸成如此大错,请大人恕罪!”

她的话说得越来越顺畅自然,仿佛此事当真就是这般发生的一般。而在场围观的众人听她这般言辞恳切地解释着,一时间也都信以为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开来。

就在此时,只听得堂外传来一阵凉凉的质问之声:“既然你对本公子如此仰慕有加,那又为何会这般害怕前往县衙,让县太爷大人亲自验明正身之后,再将你们卖给我家为仆呢?”这声音仿佛来自九幽之下,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楚宁安带着些许风尘之色匆匆忙忙地走进大堂之中,他步履略显仓促,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待行至大堂中央后,楚宁安先是对着端坐在堂上、一脸威严的徐县令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学生贸然闯入,打断了大人审案,实在是学生行事鲁莽无状,请大人您海涵宽恕啊!”

徐县令微微颔首,面色严肃地回应道:“楚秀才乃是本案的当事人之一,前来堂上应诉自当是情理之中之事,无需多礼,暂且先站到一旁去吧。”说罢,他那双锐利的目光便再次投向了下方跪着的众人,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啪!”随着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惊堂木拍击声响彻整个大堂,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氛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徐县令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若再敢在此案中故意隐瞒实情不报者,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话音刚落,只见两旁的衙役们纷纷挥舞起手中的杀威棒,齐声高呼:“威——武——”其声势之浩大,直震得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