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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酒这种东西,在这个年代算是一种很普及的酒了。姜藏月的父亲,喝过很多自己家里酿的酒,都是那种传统的小作坊,酿酒自己售卖,或者自己喝。

姜藏月的父亲以前也酿过酒,知道高粱酒怎么弄。首先就是选择优质的高粱作为原料,确保高粱干净、无杂质。将高粱清洗干净后,放入清水中浸泡一段时间,使其充分吸水膨胀。浸泡好的高粱放入蒸锅中,用大火蒸煮至熟透,一般需要1-2小时。将蒸好的高粱取出,放凉至室温。然后加入适量的酒曲(一种发酵剂),搅拌均匀。将搅拌好的高粱放入酒缸中,密封保存,在适宜的温度下进行发酵。

这个放置的时间,当然是越长越好一些,酒的味道就会更好一些。一般放置大约七天到半个月,也可能是一两个月。当然了,如果酒很多,在缸里放个一年半载,最后密封存在地下埋起来,就会更加好喝。

不过这个就不太适合大规模做了。

普通人家一般也就弄个几十斤酒,逢年过节或者有喜事之类的,招待一下宾客用。

农村,大鱼大肉并不多,所以人来客往的,这个酒就很重要。

哪怕一个咸鸭蛋,或者一碟子咸菜,哪怕是几个花生米,只要有酒,就是好的。

就这么的,汪瀚文把酒给了姜藏月的父亲,姜藏月的父亲喝了之后,也给出了意见。

由于汪瀚文家用的是机器,机器酿酒融合了传统与现代,如何确保酒质纯净就是个大问题。

首先,今年由于发了水,附近的高粱不太好。所以这个原料清洗破碎这个过程就特别重要。

而且姜藏月的父亲建议汪瀚文去外地买回来一些高粱用,毕竟本地高粱虽然好,但是发水的时候泡过,品质不太行。这样的话,人们卖粮食的时候,不可能因为被水泡过,就不卖了。

但是这个高粱里,就会有特殊的味道,也是影响汪瀚文的酒的主因。

其次,姜藏月父亲听了汪瀚文的介绍,就是觉得汪瀚文这个酒,在高温这块不太好。由于是用电,并不是用的木炭,酒里就少了那股子原始的木炭的味道,所以会差一些口味。

汪瀚文觉得姜藏月父亲说的对,两个人吃了一顿,喝的是醉的不行。

从那天起,这个汪瀚文是隔三差五就开姜藏月的家。表面上,是和姜藏月的父亲研究如何提高酒的品质,但是多数的时候,都是过来看一眼姜藏月。

这种事,姜藏月又不傻,能看不出来?

这事儿啊,姜藏月心里跟明镜似的,能看不出来吗?但她也没直接点破,就是觉得汪瀚文这人挺有意思的,每次来还都带点小礼物,有时候是花,有时候是点心,挺细心的。

不过啊,姜藏月还是想给汪瀚文个教训,让他明白自己的感情不是随便玩玩的。所以啊,有一次汪瀚文来的时候,她就故意表现得挺冷淡的,对礼物也就礼貌性地说了一句谢谢,没多热情。

汪瀚文呢,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对劲儿,但他也没急着走,还是试着聊了聊酒的事儿,想缓和一下气氛。

“藏月啊,你爸最近怎么样?那新酿的酒他尝了没,觉得怎么样?”汪瀚文试探着问。

姜藏月笑了笑,说:“我爸挺好的,那酒啊,他说还得再放放,时间到了才能喝出味儿来。”

汪瀚文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了,知道姜藏月这是话里有话,不光是说酒,也是在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后来啊,汪瀚文就来得更少了,但是俩人之间的交流却多了。他开始写信,或者约姜藏月一起参加些文化活动,慢慢地,俩人的关系就自然多了,不像之前那么刻意了。

时间一长,姜藏月也慢慢觉得这个汪瀚文不是那么令人反感。

时间就像那条静静流淌的小河,不知不觉间,汪瀚文和姜藏月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他们现在不仅仅是一起研究酒的品质,还会一起散步、聊天,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有一天傍晚,天气特别好,天空是那种淡淡的橘黄色,他们俩就坐在酒庄的小院子里,一边品着新酿的葡萄酒,一边聊着天。

“藏月,你觉得这酒怎么样?”汪瀚文问。

姜藏月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说:“嗯,这次真的很不错,比上次好多了。”

汪瀚文听了,心里美滋滋的,但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说:“那当然,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

姜藏月好奇地问:“哦?什么秘密武器啊?”

汪瀚文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不告诉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姜藏月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但心里却是暖暖的。她知道,汪瀚文说的“秘密武器”,应该就是他苦心钻研的一种大土缸。

汪瀚文总是觉得这个酒,问题出在自己买的缸的问题。密封不好,就会导致自己酿的酒味道差了一些。

后来汪瀚文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把缸放在泥里,用泥巴,很厚很厚的泥巴烧干了之后,把这些大缸给围住。这样这个缸的密封性,就会好了很多,酒的味道也好了很多。

而且汪瀚文弄了很多木板,用酒泡了之后,做这个酒缸的盖子。

所以这个酒就越来越好了一些。

当然最关键的是,汪瀚文经过这么一折腾,产量也稍微提高,抛开成本,他把价格降低到了一斤一块八毛钱。

汪瀚文酿高粱白的成本是一块二左右,虽然贵了一些,但是他酿的高粱白,度数比较高。

其他人家弄出来的高粱白是三十八度的,汪瀚文弄的五十二度。味道更好。甚至还有好多六十多度,最好的酒是七十二度。

那真是一杯下肚,浑身冒火。

不过庄稼人喝酒图的是什么?图的就是既能喝酒,又能省钱不是。

结果就是这个七十二度的高粱白,直接就把其他酒打的节节败退。

正常人喝二两七十二度的高粱白,立刻就醉了。可是很多人喝三十八度的高粱白,能喝半斤多。

同样的价格,自然是喝二两省钱不是?

于是,汪瀚文的酒就越卖越好了起来。